605：紅顏禍水

    我幾乎聲嘶力竭，我控制不住的朝他大喊，「這一切，這些所有的安排，你全部都知道是不是？既然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歐陽風到底怎麼樣了，你比任何人都了解真實情況，你肯定比任何人都了解……」

    我死死拽住花寂的風衣一角，哭的淚雨滂沱，我扭曲著表情，努力要對視上他的眼，花寂的手從口袋裡抽出，自然的扣住我的下頜，眸子裡流落出來的殘忍，讓我覺得夢幻。

    「當初一手捧歐陽風的領導，現在一心要他死。」花寂看著我輕輕搖頭，我一時像崩潰了一樣雙手狠狠扯住花寂的風衣，頭頂著暴雨如柱，我喊的撕心裂肺，喊的不接受現實，「我不相信，將近八個月的審理，難道就沒有一線生機？」

    花寂見我瘋狂，發狠的眸子一扯我的手腕，死死緊握，聲音更厲的咬著牙對我低吼，「什麼退路都給了！要歐陽風重新回來統一地下組織，他不同意，要他交出其他領導的證據，他也不給！」

    「你知道他為什麼緊緊抓著那些沒有公布的證據不放！歐陽風是怕領導對你動手，他也好有籌碼明白嗎，不然你以為事情怎會一托在託過了半年？他不願深陷地下組織，不甘受領導擺布，那他的結局，你覺得會怎樣！嗯？」花寂禁錮的抓住我的手，低眸狠狠看了我一眼，輕吐出的四個字直穿心肺，花寂瞥了我一眼落聲道：「紅顏禍水！」

    我一時站在原地，無數雷鳴閃電從腦海上簌簌落下，我愣了好長時間，全身無力，可我現在除了去求花寂，我還能怎麼辦，我承認我的懦弱，我的不堪，我咬著下唇，在滿是水的泥地上，膝蓋彎曲重重的跪了下來！

    腹部劇烈的搖晃，疼痛襲來，我拼命的忍住。

    我哀求的仰視花寂，聲音悽然道：「我求求你花寂……救救歐陽風……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你一定可以。」我哭聲慘烈，不停迴蕩在暴雨之中，花寂紋絲不動的靠著車身，對我的哀求無動於衷，他昂頭看著天空，滿不在乎雨水淋濕他的發和臉……

    雨下的很大，水流動的急促，我跪在地上半個腿都濕了，我一遍一遍的哀求，花寂終於半蹲下身，看了我好久，才緩緩輕齒道：「李妝，你能有今天的平安無事，你應該明白誰私下為你周全。」

    我惹了皇后，皇后對我恨之入骨，她動了英蘭，卻沒有找我……

    我一時語塞，沉默了好長時間，我才哽咽，「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從一開始，見我，到現在，為什麼……」

    花寂戴著翡翠扳戒的手指，輕撫我額頭上被雨水浸濕的髮絲，光滑的額頭，在他手指處撫摸了一遍又一遍，夾雜著幾絲落寞的聲音傳來，花寂半帶笑意的自問，「是啊，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對你好……」

    花寂像是失神看了我半秒，轉過身，淡然道：「今晚八點hu80直升機，會到港城。」

    花寂說完，在我還沒理解什麼意思時轉身，司機為他拉開車門，花寂在上車前的一秒戴上黑色墨鏡，奔馳跑車的軲轆轉在積水當中，飛快行駛濺出水花，一陣汽車尾氣的煙聞的我特別噁心……

    強烈的嘔吐在地上，我整個人像蜷縮的蝦米躺下，表情猙獰的痛苦，只感覺下身不停有污穢的東西在流，肚子很疼，陣痛的無法呼吸，我快要上不來氣的時候，緊緊拉住邵東的手臂，邵東看著我的樣子像是被嚇住了，「妝姐，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邵東趕忙翻找著手機，而我死死咬住下唇，在強烈的劇痛之下，我聽見邵東說，「喂，120嗎。」

    我躺在雨水中，陣痛像絞肉機似得在我腹部以下肆意，邵東給我打著傘，一手還要托起我，害怕我身子落在雨水中，我聽醫生對我說保持規律平整的呼吸，可我現在根本不能自我調節，光疼痛讓我自顧不暇，牙齒時不時都會咬到舌頭。

    不知我撐了多久，直到聽見救護車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幾名穿著白大褂的護士用擔架抬起我上車，先是套上了氧氣罩，手指夾著電圖，一旁護士幫我掛好點滴，握著我的手，焦急的對我提醒：「深呼吸，均勻呼吸，吸氣……」

    我照著護士說的做，可疼痛難忍，感覺下身流出了好多粘稠物。

    救護車速度很快，我並沒有忍受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