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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不可信其無

2023-10-02 05:04:18 作者: 小阿妝妝妝
    在肚子裡也不經常亂動,今天他突然反應這麼強烈,鬧騰的讓我有點受不了,我捂著肚子,用手輕柔的撫摸著,我哽咽的告訴他,「乖,你不要鬧,媽媽很難受了……」

    從我懷孕到現在過去快八個月,歐陽風消失了八個月都沒有回來,我只是每天在告誡自己不要多想,可是今天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護士對我說的一番話,真的讓我這幾月建立起來的信念全部崩塌了,我很難受,孩子在我肚子裡相信他也能感受到我的悲傷喜怒。

    孩子是聽見爸爸的消息,在擔心嗎。

    我不停的摸著他,告訴他:寶貝,你不要擔心,只有媽媽一個人擔心就夠了,爸爸會沒事的……

    我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我已經好久都沒有流淚,眼角處非常乾澀,直到孩子在我的話語中安靜,我才稍微感覺舒服了一點,又緩了好長時間,我的責任護士用推車送我回病房。

    第二天做了全面檢查,醫生說一切都好,讓我放寬心養胎。

    可我看著日曆,從今天算起離26號還有五天,整整五天。

    不管那位護士是誰,她告訴我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她既然了解的這麼清楚,連上級檢舉了多少人,被判了多少年都能說的一清二楚。

    我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當我告訴醫生,我要跟我的家屬聯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們,醫生卻拒絕了。

    無論怎麼說,醫生都沉默搖頭,說我的家屬他現在也聯繫不上。

    我感覺很不安,我住了這麼長時間,昂貴的醫藥費不斷,每個星期都會有人專門把錢打在醫院專用的醫療卡上,我想去查繳費人的名字,護士只告訴是我弟弟,我要李雨的電話,打過去同樣是關機狀態。

    忽然一種很無助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幾乎在病房坐立不安。

    夜晚,大概凌晨三點的時候,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我穿上鞋下床,推開病房的門,醫院長廊里很安靜,只有照明燈亮著,幾名值班的護士眯著眼睛打盹。

    我從她們身邊躡手躡手的走過,並沒有引起她們的注意。

    直到我下了電梯,才有幾名守夜班的保安問我去幹什麼,我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保安鄙夷了看了我兩眼問道:「你家屬呢?」

    見我低頭沉默,保安說的更篤定了,「孕婦出行必須有監護人在身邊,萬一單獨外出造成意外,我們醫院是有責任的。」

    兩名保安態度堅決,說必須在監護人的陪同加上醫生在病例上准出行一欄簽字,我才可以出去。

    幾次爭執,保安無奈去叫我的主治醫生,可他今晚並不在,只有護士值班。

    安靜的醫院走廊,我心急如火,不停再給保安解釋我要出去有重要的事情處理,說到最後我也無奈,「那你幫我聯繫家屬,你現在幫我聯繫家屬可以嗎?」

    「你們是醫院又不是監獄,態度這樣強硬的限制我出行自由?」我對其中一名保安開啟不講理模式,句句犀利帶刺,語速比他們快很多,保安可能沒見過我這麼難纏的女人,又可能看我神色著急應該確實有重要的事情。

    饒舌了很久,他們才同意幫我撥打邵東的電話。

    離上次電話關機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這次在撥通時,電話響到最後,我一顆心都快提起來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傳來邵東冰冷的聲音。

    「邵東……」我這一聲喊的半帶委屈和無助,另一邊聽見我聲音的邵東也好像愣了,語氣焦急的回道:「妝姐?」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講,關於順哥的,我聽到消息說,順哥26號會坐一架直升飛機回到港城,但事實並不是這樣,有人告訴我是上面想利用這次事情,處理順哥……」看見兩名保安在我身旁,我壓低了聲音。

    幾乎能聽清楚自己的喘息聲。

    過了好長時間,邵東都沒有在說話,我鄙夷的喂了一聲,「邵東,你在聽嗎。」

    「我在聽……」電話另一邊好像很嘈雜,我抬頭看著醫院走廊牆上掛著的時鐘,已經凌晨兩點半了,邵東還在忙嗎?

    「邵東……我一個人在醫院住了快兩個月了,你難道要把我扔在這裡,不管不問嗎。」我緊握著聽筒,淒涼的聲音好像我是一個已經被世界遺棄的人。

    「我想見你……」

    從皇后來英蘭集團對我坦白了所有事情,我跟皇后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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