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你信不信這個世界上有報應

    我希望左個面對愛情時，也能像保護歐陽風一樣，堅定不渝，別辜負了小美一片真心。

    我心裡記掛著洛珍，趕回宿舍推開木門的時候，我看見索卡坐在地上，粉白的胳膊上全是香菸燙的傷疤，還有被鞭打的傷痕。

    索卡聽見門響，驚恐的回頭，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鳥，蜷縮在洛珍身邊。

    洛珍直接站起身，看見是我才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對我說，「阿妝，你自己看看，索卡被金曄虐待成什麼樣了！」

    我不敢相信的靠近索卡，看見她渾身是傷，新添的傷口凝固的鮮血，胳膊上全是淤青，我皺起眉頭，著急的聲音變的尖銳，「到底怎麼回事！索卡！金曄為什麼把你弄成這樣？」

    「阿妝姐……」索卡看見我後，一瞬崩潰的大哭，連爬帶絆的抱住我的腿，失聲道：「上次我被客人毆打拍下s/m的照片，金曄不知道從哪裡搞到手，威脅我，讓我給你下藥，下跟洛珍姐一樣的藥，我沒有得手，她很生氣便打我！」

    索卡淚如雨下，我聽見金曄的名字竟然覺得毛骨悚然，我不知道她因為什麼變成今天的模樣，是不是她的本性就是如此？還是朝夕相處了十一年，一直都是我看錯人了？

    我緊緊攥住雙手，憤聲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月姐！怎麼不早點來找我？」

    「我說了，我說了啊……」索卡拼命搖頭，最後聲音絕望悲戚道：「我告訴月姐，月姐說我麻煩，天天為了這件事煩她，還說我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說我沒用！」

    「我知道。我一天下來也賺不了多少錢，我也不會去奉承客人給我小費或是下賤的討好，月姐不願意為了我去得罪蓮姐，我不怪她，我不怪月姐……」

    我緊握的手一瞬放鬆，手腕傳來一陣輕微的麻木，我坐在床上，抱著索卡的頭。

    說媽咪現實，不如說國色天香里人人都現實，一個媽咪管著幾百個小姐，每天還要處理大大小小一堆事情，她千頭萬緒，不可能把每個人的情緒都顧忌到，除非那些特別掙錢的小姐，能給媽咪臉上爭光的。

    難道索卡就是在那一場大火之後，就已經被金曄威脅了？

    那時候我的事情太多，卻把索卡忘了，我還以為她是被調到別的宿舍，因為上台忙，所以沒時間跟我見面。

    如果我能早一點發現，也許索卡不會受這麼多苦……

    索卡斷斷續續的哭著，「我實在忍受不了了，金曄每晚讓我陪的客人都是變/態，我真的撐不下去了，妝姐，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我和洛珍皺著眉頭，索卡哭泣聲不止，我想安慰她，拍著她的背，低頭剛準備說話，就聽見彭彤一聲，門被一腳踢開的聲音。

    金曄穿著睡裙，身後站著四五個小姐，闖進來後先是環視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索卡身上，大罵一聲，衝著索卡走過來，一手提著她的衣領，氣急敗壞的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身邊出了個叛徒！李妝一直沒來求我，我還納悶呢，原來是你給洛珍了解藥！」

    索卡縮著腦袋，不敢看金曄。

    洛珍聞聲，憤恨的站起身，一巴掌就呼到金曄臉上，怒目切齒，「你個下賤婊/子！在黑屋是你給我吃的髒藥！金曄，我恨不得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清脆的一聲響，我看金曄捂著側臉，凌亂的髮絲貼在臉頰上，可怕的眼神就像毒蛇，她凝視洛珍，還在原地不停的轉圈，不敢相信的說，「洛珍！你他媽這條狗，居然也敢打我？我看你還不夠痛苦，想不想嘗嘗加倍的？也許古柯鹼更適合你！」

    「x你媽！」洛珍拉著金曄的領子，兩人水火不容。

    我護住洛珍，一手推開金曄，指著她眉心說，「金曄，你信不信這個世上有報應，嗯？」

    「呵。」金曄瞪了我一眼，嗤之以鼻道：「別鬼啊神啊的。李妝，這是在月姐宿舍，我不想跟你起什麼衝突。我是來找索卡的，你讓她跟我走。」

    提到索卡，她躲在我身後，顫顫巍巍的說，「金、金曄！你讓我下藥害李妝，還拿我的裸/照威脅我，我要把這一切都告訴白哥，我要告訴他，你拿著蓉姐的藥在國色天香胡作非為，白哥是國色天香管事，我不相信他能對這件事置之不理！」

    金曄愣了一下，然後冷笑道：「別逗了索卡，你覺得李妝能保護你？跟我走，回宿舍我們再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