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是你說不後悔！

    博格哀聲求饒，歐陽風渾身散發出的恐怖血腥，就像來自地獄的修羅，每一聲仿佛都是警告，他聲音越輕，四周越冷的寂靜。

    我渾身不自覺的在發抖，看著歐陽風從未展現過的一面，他淡淡的語氣夾著冷嘲，「我今天要你一隻眼睛！為你哥哥討回十分之一的血！」

    歐陽風說的輕鬆，臂力不減，只看鮮紅的血，如噴泉外射！

    我猛地閉上眼睛，一片黑暗中，鮮艷的紅色，還是定格在我目光里……

    我怕的手尖在顫抖，突然感覺很冷，我跟歐陽風分分秒秒度過的時光，聯想我剛才看到的一幕，我開始害怕他的世界……

    「順哥！」

    我腦海一片混沌，大腦神經都在錯亂的時候，聽見左個的聲音，他凌亂的腳步，拍著手從門外闖進來，驚呼道：「順哥，你沒事吧。」

    「外面的十個人已經解決了！」

    我聽著左個的話語，心在不停的顫抖，只看我眼前出現了一隻手，是歐陽風的。

    我不安的把手交給他，從沙發底下艱難的爬出來，看見站在左個旁邊的小美，臉都嚇白了，我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想來我的樣子不比她好到哪去。

    左個走向書桌的位置，搬過微弱嚎叫的博格，撇了撇嘴。

    接著，我聽見一陣警鳴的聲音四處響起，歐陽風坐在沙發上，滿身都是紅的，左個遞來一個白毛巾，歐陽風擦著手上的鮮血。

    左個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男子，嘲諷道：「就他們這兩下子，想跟順哥玩硬的，還嫩著呢！順哥你這招想的真好，把他們引到這來下手，省的我們再跑一趟越南了！」

    左個一直在歐陽風耳邊喋喋不休，神態露出歡喜，我卻低著頭不敢去看歐陽風，顫抖著雙腿站在原地。

    我承認，我被這件事嚇住了，因為發生的太快，讓我來不及反應……

    只聽又是一群人的腳步聲，我抬頭驚恐的看著門口，這次進來很多穿著警服的男人，進門後，環視了一圈書房，不少警察捂住鼻腔。

    歐陽風大氣的往沙發上一座，淡然的點燃一根白色香菸，斜叼在唇角，漠然的看著警察，冷冷的說，「王局，我對你們當地的治安實在太失望了！」

    「我每年上繳八位數的稅，居然差點被一群非法入境的越南人暗殺？」

    「這……」王局四處看了看，意味深遠的說道：「既然歐總屬於正當防衛，那麼我就不請您去局裡喝茶了……」

    歐陽風熟練的談了一下菸灰，輕笑道：「警方工作我一定會配合，有什麼事，請王局不要怕麻煩，儘管來打擾。」

    歐陽風站起身，跟王局對視了一下，左個瞥眼，瞪著王局，聲音高昂的說，「好好的度假，真是掃興！」

    小美平時最活躍了，可一路上低頭連一句話都沒說。

    歐陽風開著布加迪跑車，一路下了雪山後，車停在半中央，左個悠然的飄來一句，「順哥，您故意讓越南佬知道，我們在雪山度假，可是入境的事情有點蹊蹺，他們沒有門路，是誰在背後支持。」

    歐陽風手扶方向盤，啞然失笑，「港城誰最想讓我死？」

    車內一片寂靜，歐陽風重新啟動車子，一路平穩的駛進市區。

    港城希爾頓套房中，歐陽風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他躺在床上，我卻一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歐陽風眸子變得平淡，凝視我好一會，才輕齒道：「怎麼，害怕了？」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雙腳冰冷……

    歐陽風身子前傾，直接拉過我的手腕，我身子失重後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籠罩下來，夾雜著苦咖啡的味道。

    深黑的眸像深潭，泥濘難走，歐陽風怔怔的看著我，片刻才說，「初夜是你說不後悔！」

    霸道的吻，如狂風巨浪，帶著掠奪的占有，深深痴纏唇邊……

    鮮花下面是什麼？難道不是祭堂嗎？

    我繃緊的神經，在他熾熱的吻中淡淡釋放，我環上歐陽風的脖頸，學著技巧的吻，慢慢的回應他，看著他薄唇漸漸綻開的淺笑，我閉上眼睛，腦海浮現出他的影子……

    天堂地獄只在一念之間，我認為是地獄，那便會是無盡的痛苦，我覺得他就是最美的天堂，那麼我一定會得到幸福……

    縱使高山火海，縱使萬劫不復，但是我願意。

    近乎纏綿一個世紀的吻，由粗暴變得溫柔，我慢慢虛耗身體的荷爾蒙，睜開眼的一瞬，我看見歐陽風碧波無痕的黑眸，我跟他對視。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