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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59:33 作者: 稚楚
方覺夏有些心慌,想收回自己的腿,但卻被裴聽頌拉著手腕一拽,跌落他懷裡,被他抱住後背。
「裴聽頌,你幹嘛。」他還試圖掙扎,卻被裴聽頌拉著兩條分開的腿往他腰上盤,手臂也往他脖子後面繞。
「不幹嘛,」裴聽頌托著方覺夏,抱住他走到床邊,然後俯身把他放到床上,自己也傾身壓上去,「看月亮。」說著,他吻了吻方覺夏的臉頰,「月亮在你身上。」
鼻尖蹭了蹭,裴聽頌的聲音低啞,「你臉有點燙,親起來好舒服。」
他的每一句話都讓方覺夏不知如何是好,他被蹭到發癢,半眯著眼睛,「你不要說話了。」
「那怎麼行,我可是rapper。」裴聽頌笑了笑,「接吻是唯一一個讓我閉嘴的辦法,要試試嗎?」
他發出的邀請很是直白。方覺夏眨了一下眼睛,仿佛下了決心似的,吻了上去。
嘴唇和嘴唇碰上的時候仿佛有魔力,彼此身體裡的欲望終於貫通,如同糾纏在一起的呼吸,少年人的荷爾蒙與情慾交織在一起,把清冷的月光都燒熱,再裹在身上,就不怕冷。
方覺夏喜歡接吻,喜歡裴聽頌的舌尖刺探進來的感覺,薄荷香氣湧進來,舔舐柔軟脆弱的黏膜,蹭過光滑鋒利的齒尖,他們身體的一部分交融糾纏。裴聽頌的手從方覺夏的衣服下擺伸進去,摁著他柔軟的後腰,一點點沿著脊柱溝往上,光滑的皮膚被他的掌心摸索到發燙。
深夜總是安靜,水聲從他們交纏的唇舌中溢出,又傳回到耳里,像迂迴的情潮一樣襲來,報復性地加重方覺夏的渴求。
視線不明,氧氣缺失,還有一點點似有若無的酒精,讓方覺夏出現幻覺。被裴聽頌壓在身下追逐勝負的畫面,將他的外套覆在臉上,還有此刻他壓倒性的吻,三重景象混在一起,只有欲望層層遞進。
裴聽頌的舌尖攪弄著方覺夏的吻,他喜歡吻到很深再分開,望一望方覺夏。情慾里的愛人最好看,微張的唇吐著熱汽,眼裡都蒙著瑩潤水光。
裴聽頌又吻了吻他的胎記,手揉著他的皮膚,沉聲問,「你怎麼這麼好看,嗯?」忍不住又吻了一下,他渾身上下最鮮活的一部分。
方覺夏微微發喘,手回抱在他的後背,沒有說話,但他也把手伸到了棉質睡衣里,手掌貼上裴聽頌的皮膚,這是太明顯的眷戀信號。
「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的。」裴聽頌吻著他額頭、眼睛,還有他的鼻尖。
方覺夏摩挲著他的後脊,舌尖探出,舔了舔唇角,「忍不住什麼?」
他的聲線有種很強烈的清冷感,喘息著說出話的時候,帶著點被迫侵犯的禁忌味道,令人更容易產生摧毀欲。
「忍不住欺負你。」裴聽頌的舌尖又一次探進去,撬開牙關,回到那濕潤溫暖的地方,似乎要把方覺夏口腔里的每一個細節都記住似的,那樣細密地舔吻每一處,纏繞他的舌頭,勾住不放。他的手也從背後繞到前方,手掌摩挲上去,方覺夏比他想像中還要敏感,只是這樣就打了個抖。
「唔……」
裴聽頌與他分開,唾液拉出一長條銀絲,月色下發著光。
「你怕嗎?」
方覺夏被他吻得發暈,第一次被情慾這麼直接地衝撞,還不習慣。但他應該是不害怕的,他明明都查過資料了。於是他搖了搖頭,一雙清透的眼望著裴聽頌,「我在網上查過,一些關於這個的東西……」
裴聽頌先是怔了怔,然後笑出來,不過他很快又替自己解釋,「我不是在笑你,只是覺得你太可愛了。」
「查一下不應該嗎?」方覺夏覺得很符合邏輯,「未知的東西就是要去學習才能變成已知。」
「你說得對,提前備課很明智。」裴聽頌低下頭,鼻尖親昵地抵著鼻尖,「方老師,你教教我吧。」
這個稱呼實在太過羞恥,方覺夏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我、我怎麼教?」
裴聽頌吻著他耳下的柔軟皮膚,「你想怎麼調教都可以,反正我是個清清白白的處男。」
實在是太大言不慚了。
方覺夏的喉結滾了滾,侷促地舔了下嘴唇。他不知道要怎麼調教,只知道現在他們毫無準備,還不能做,「我們現在還不能做……」
「做?」裴聽頌一邊輕柔地吻他側頸,一邊裝傻,「做什麼?做愛?」
方覺夏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有些愣住,眼睛都瞪大了。裴聽頌抬起頭,正好看到他這樣,覺得太可愛,繼續逗他,「原來你想和我做愛啊。」
這兩個字一直戳著方覺夏的心,他想否認,因為這太不含蓄了,可否認就是說謊。
他只能又一次重複,「現在還不行……我們什麼都沒準備,而且你手上還有傷。」
「慢慢來,沒必要一次就做到底。」裴聽頌受傷的手屈肘撐著,沒有將重量完全壓在他身上,只是細細吻著方覺夏嘴唇,又不給他更深更徹底的吻,另一隻手開始解他睡衣的扣子,一顆,又一顆。
不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方覺夏被他吻得燥熱,岌岌可危的理智被荷爾蒙撕碎,他的手無力地握住裴聽頌的手,可又阻擋不了他的行為。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枚被撕開了包裝的雪糕,心情忐忑,又擔心自己味道過於平庸,擔心他不喜歡這種口味。
可他不知道的是,裴聽頌喜歡得快瘋了。他忍不住沿著他細長的脖頸往下吻,舔舐他伶仃的鎖骨,還有他雪白的胸口。方覺夏的味道是甜的,舌頭是甜的,皮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