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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59:33 作者: 稚楚
    「怎麼辦?」方覺夏憋著笑拿回手機, 「你的人設崩了。」

    「你說現在花錢撤熱搜來得及嗎?」

    方覺夏看著他,又一次笑了出來。

    隊內總攻人設崩得太快,裴聽頌整個人都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髮型師把他的頭髮吹好修剪了一下,銀白色的效果相當不錯, 「哇, 突然間有點漫畫感了。」

    方覺夏在一旁看著, 也覺得好看。裴聽頌本來皮膚白,五官立體,現在染了銀白的頭髮混血感就更強,舞台上一定很抓眼球。

    髮型師撥了撥裴聽頌的額發,「你之前的頭髮特別硬,剛剛我還擔心你這一染會不會變成炸毛, 現在看好像還好。」

    漂了頭髮的話會不會變軟一點點?方覺夏好奇,伸手過去摸了一綹。誰知道被裴聽頌發現,還以為這個小魔王會伸手拍掉他的手,方覺夏下意識收手要躲,結果沒能來得及,手腕被裴聽頌抓住。他就這樣握著方覺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頭上。

    方覺夏愣了愣,聽見裴聽頌笑著說,「要摸就好好摸。」

    「哦。」方覺夏很老實地伸開手指摸了兩下,真的軟軟的,很好摸。

    裴聽頌問,「我染這個顏色好看嗎?」

    方覺夏點點頭,收回了自己的手,也收回眼神,認真回答,「好看。」

    為了掩蓋新發色,裴聽頌離開的時候特意戴了棒球帽,又套上白色連帽衫的帽子,雙重保障。兩人坐車回到公司,和其他的成員一起錄歌,一錄就是一下午。

    這些天他們除了練舞就是錄歌,差不多住在公司。好在今天每個人的嗓音狀態都不錯,錄出來效果很好,加之這次回歸時間安排得充足,一切都按部就班,不需要過勞趕工。公司也不希望他們的嗓子太疲勞,於是讓他們提前回去休息。

    程羌把他們送回宿舍,「之前的宿舍門鎖被攻擊,我們懷疑是因為前幾期播出的團綜暴露了這裡的地址,引來了私生粉,我們現在已經在調查了。安全第一,所以公司就把宿舍里的攝像頭拆除了,後面的團綜可能還是以外景為主。」

    「拆了啊。」凌一高興壞了,「沒拆之前我都不敢偷偷吃東西!生怕被拍到了。」

    「你還吃呢!馬上要打歌了你們的體重我每天都要往上面報的。」程羌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們休息吧,一會兒七點鐘開個直播,現在在熱搜上,不能白白浪費了流量。」

    「好——」

    方覺夏早上六點就起來,現在困得睜不開眼,拒絕了凌一看電影的邀約,直接爬上床睡覺了。裴聽頌在廚房圍觀了一下江淼和路遠的廚藝比拼,順走了一塊切好的西瓜,溜達到沙發邊問凌一,「你室友呢?」

    「睡著了。」凌一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一回來就睡了,累壞了吧。」

    「我去看看。」

    「你看人睡覺幹嘛啊,變態。」凌一瞥了他一眼,「你這個白毛小鬼頭最近天天粘著我們覺夏,別以為我不知道。」

    裴聽頌就跟踩了狗尾巴似的,「誰天天粘著他了?」他轉身就要走,走了沒兩步又停下來,把吃完的西瓜皮扔在沙發邊的垃圾桶里,又懟了一句,「莫名其妙。」

    裴聽頌回到自己房間,啪的一聲關上門。

    「火氣這麼大,又誰招惹你了?」賀子炎跟個社區大爺似的拿了根迷你掃帚掃地。

    「沒有。」裴聽頌假裝無事發生,自己走回到書桌邊隨手翻開一本書。賀子炎順帶著幫他也掃了掃,「裴小六,你這角落的紙團我給你掃走了啊。」

    「哦。」裴聽頌剛說完,又像是觸電一樣反應過來,從賀子炎的掃帚底下搶救回那個被他遺忘在角落的紙團,「這個我還要的。」

    「什麼啊這麼緊張?」賀子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給哥看看?不會是你寫的什么小黃詩吧?」

    「不是,是歌詞……」裴聽頌心裡發虛,這段歌詞要是被賀子炎看到誤會就大了。

    可賀子炎不依不饒,手裡的掃帚往床邊一擱,「歌詞?有什麼歌詞不能讓我看到的?」

    「就是……」裴聽頌正不知該怎麼說,房門突然間被打開,路遠在外面嚎著,「出來吃東西!」

    「馬上!」賀子炎應了一聲,衝著裴聽頌使了個眼色,「你小子是不是在學校有喜歡的女生了?」

    「怎麼可能!」

    「那你反應這麼激烈?」賀子炎往他的床邊一坐,「小裴,你和覺夏可是咱們團最後兩個母胎solo了。怎麼?現在是想拋棄你覺夏哥自己開張啊。」

    「我沒有,」裴聽頌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了,「我真沒談戀愛。」

    「我知道你沒有,真談了臉上是藏不住的。」賀子炎打量了他一下,「我就是覺得你最近怪怪的,老是自己莫名其妙就傻笑。」

    什麼啊。他哪有動不動傻笑?

    裴聽頌仔細回憶了一下,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異常表現。賀子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行了別尋思了,出去吃東西吧。哦對了一會兒直播,記得找個毛線帽戴上遮住發色。」

    知道方覺夏睡著了,江淼特意給他留了一份三明治,沒有把他叫醒。為了管理身材大家也都吃不了太多,全是些清淡健康的健身餐。

    方覺夏睡得迷迷糊糊,做了個夢。夢裡他回到了自己長大的那件小屋子裡。回南天,牆壁都是潮濕的,貼上去的獎狀都打濕,一個角軟塌塌地落下來。他走過去,想要把獎狀重新貼好,可手卻夠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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