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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55:50 作者: 一根白蘿啵
    快吃完了才想起來問,姚征看著電視上某生物的大鼻子,不懷好意笑道:「章魚哥。」

    「......」

    「我吃飽了。」徐牧辛立馬把筷子上的章魚哥放了回去,闔上蓋子。

    姚征哈哈大笑,走上前拿走他飯盒的時候順了一個吻,笑道:「明天飛海邊,去吃蟹老闆。」

    徐牧辛聽不見,徐牧辛不想說話。

    「對了,你哥讓你給他回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姚征想起來徐海峰的囑託,想了想順勢試探道:「你們關係挺好的?你哥生怕你丟了似的。」

    徐牧辛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波動,眼珠子一眨不眨盯著電視看,手往後隨便摸了摸,沒摸到手機便懶洋洋道:「找不到了,晚上再說。」

    並沒有回答他後面的問題。

    姚征隱晦的笑了笑,沒再繼續問下去。

    他扔了垃圾回來,剛巧電視上一集播完,便問:「想要出去嗎?可以去大寺廟拜佛。」

    下午的太陽正烈,徐牧辛簡直對這裡的氣候生無可戀,木著臉說:「我不信佛。」

    「我也不信。」

    在餐廳排隊時染了一身的油煙味,姚征脫了上衣想要換一件乾淨的,光著膀子順口說:「那就在屋裡涼快吧,外面確實挺熱的。」

    徐牧辛看著他的動作,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走吧。」

    「嗯?走去哪兒?」姚征拎著衣服轉頭看向外面,又看了看已經迅速穿戴整齊的人,驚訝道:「不怕熱了?」

    「不是很熱。」徐牧辛抱著昨晚夜市買的小電風扇靠站在門邊,像是怕他反悔似的,又強調了一遍:「不熱。」

    「行,不熱就出去。」

    姚征哭笑不得,心想一會兒熱蔫吧了還得哄著,但仍順著他的意,說:「我先叫個車。」

    電梯只下了一層便停了下來,湧入的一家四口瞬間擠得這小空間滿滿當當,半大的小姑娘帶著巨大的遮陽帽在電梯裡亂蹭,徐牧辛輕輕皺了皺眉,悄無聲息地往姚征身邊藏了半步。姚征低頭看手機上司機的距離,感受到他的靠近沒多想便伸手拉住了他往身邊扯了扯。

    那小姑娘被訓了一通老老實實垂頭站著,時不時偷瞄一眼一旁的他們。徐牧辛不帶感情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她立馬嚇的看向前方。

    「司機快到了,正好。」

    姚征轉頭看向徐牧辛,這才感覺到他得手腕在自己手掌中力道很小地掙了掙。

    「對不起。」他很快鬆開了手。

    「沒關係。」

    徐牧辛淡淡應了句,垂下眼睛看向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半晌,緩緩將指尖觸了上去,分明是牽手的動作。

    姚征心中一動,側過頭看向他。

    「我不喜歡那樣。」

    電梯停在了一樓大廳,他才慢條斯理解釋道,生疏的試探著探著指尖。

    「我也不喜歡。」

    姚征終於抓住這隻撓人心肺的手圈在手心裡,將他不算細膩的五指牢牢箍在指縫,笑道:「走吧,車來了。」

    第12章

    兩人沒逗留多久,對拍照留念這件事也興趣缺缺。姚征幾乎沒怎麼看景象,身邊緊緊貼著因為不想和陌生人碰觸而一縮再縮的徐牧辛,心猿意馬地很。

    「我訂了明天中午的機票飛清邁。」

    街對面的小攤前,姚征接過一大杯冰沙遞給徐牧辛,笑道:「本來想今天晚上就到的,來不及了,只能再住一天了。」

    徐牧辛向來對他的安排沒什麼意見,不怎麼關心的點了點頭,比他臉還大的冰沙可樂瞬間就下去了三分之一。

    「好了,你不能再喝了。」姚征趕忙拿走了他手裡的杯子,說:「你已經喝完一杯了,這杯是我的。」

    「我給你買。」徐牧辛直盯著那杯冰沙,想了想說:「那杯我喝過了。」

    「你喝過了也可以是我的。」姚征直接用了他的吸管,說:「你不能再喝了,小心鬧肚子。怎麼,屁股不疼了?」

    徐牧辛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唇沒說話。

    「你不要用眼神罵我。」他舉手作投降狀,無奈道:「我知道我是罪魁禍首,但你還是不能再喝了。」

    「去哪裡?」

    太陽下山,天氣轉陰。徐牧辛小電扇都安靜地揣兜里暫時休息了,所以決定不和他計較。

    「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就回去吧,今晚早點睡覺。」

    姚征兩口喝完他剩下的飲料丟掉,一隻手滑著手機找飯店,空出另一隻手去和徐牧辛自然地拉著手。

    「這麼早就睡覺?」徐牧辛敏感地抬了頭,問:「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嗎?」

    「奇怪了,你還會主動要求出去玩?」姚征忙著對比兩家飯店的間隙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口道:「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景點也只有白天開。」

    好像沒什麼好掙扎的了,徐牧辛索性挑明道:「我不想睡覺。」

    「吃這家吧,這家好評比較多。」姚征終於選出一家飯店來,轉頭看向他驚奇道:「但是不睡覺你想幹嗎?徹夜海綿寶寶嗎?」

    「我還沒休息好。」徐牧辛遲疑了一下,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說:「你太大了。」

    「什麼我太大了......」姚征被他沒頭沒尾的話給搞得有點蒙,半晌才回過神來,猛地回頭看向他:「我靠!我說的不是那個睡覺!」

    這是什麼直線球出擊,把厚臉皮都給震定在原地臉色紅白相間甚是精彩。雖然莫名其妙被肯定了業務能力一時間有些沾沾自喜,但他仍是哭笑不得:「徐小牧!你當我是什麼禽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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