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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漁見狀解釋道，「李站長, 乖乖是那隻單獨住在一個狗舍的那隻大狼狗……」

    李爸聽見單獨狗舍之後，瞬間想了起來, 「乖乖啊, 可以啊, 不過乖乖對陌生人很兇……」

    救助站里的毛孩子們實在太多了, 李爸幾年前還能清楚記得它們的名字，但隨著年歲的增長和收留的流浪動物越來越多，只記得少許特殊的毛孩子們。

    乖乖就是其中一個。

    李爸帶著姜漁一行人往犬舍方向走去，一邊和他們嘮嗑，很快他們到達了熟悉的犬舍。

    聽到動靜, 狗狗們明顯興奮起來, 在各自的犬舍里瘋狂搖著尾巴, 犬吠聲此起彼伏, 熱鬧極了。

    李爸邊帶著他們往乖乖那邊走，邊撫摸著湊過來想要親近的狗狗。

    姜漁沒有催促, 只是放慢了腳步，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李爸抬頭，發現了姜漁一行人都在等他, 收回了手, 「姜小姐，不好意思哈，是不是耽誤你們工作了，我們往前走吧。」

    姜漁連忙搖頭，「沒關係, 狗狗們很可愛。」

    她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李站長，您不用客氣，您可以叫我小姜或者姜姜……」

    被長輩稱呼為姜小姐她有點不自在。

    李站長露出憨憨的笑容，「姜小姐和鍾先生幫了我們救助站這麼多忙，應該的應該的。」

    他依然沒有改口。

    姜漁求助地看向田甜，似乎接收到她的信號，田甜解釋道，「李站長，我們來這兒拍攝得成功，多虧了您的幫助，合作之後我們都熟悉了很多，您叫我們先生小姐的多生疏，要不咱改改稱呼？」

    田甜跟在鍾芳左右，耳熟目染多了，類似的情況處理起來得心應手，也沒一開始生疏了。

    李爸見她們確實是真心實意而且自己的稱呼似乎讓他們感覺到不自在，開口道，「那行吧，你們也別叫我李站長了，如果願意的話，叫我老李或者李叔都可以。」

    田甜連忙應答，「好的，李叔。」

    叫老李是肯定不行的。

    經過這一茬，他們不知不覺到了乖乖的窩，察覺到動靜的大狼狗機靈地豎起耳朵，警惕地看著眼前一群人。

    陌生混雜的味道中飄來一股熟悉的香味，乖乖輕嗅著鼻子，仔細辨別。

    這時候，姜漁終於停在了它的面前。

    乖乖小心翼翼地趴在門口，眼巴巴地望著姜漁。

    姜漁沒有立刻湊近，在距離它半米遠的地方輕輕跟他打招呼，「乖乖。」

    聽見姜漁叫它，乖乖蹲在門口，頭一個勁地往外探去，它的尾巴不自覺地左右搖晃，它在釋放友好地信息。

    李爸驚奇地看著這一幕，乖乖來到救助站之後，很長是一段時間都處於極度不安的狀態，在女兒李念的不斷陪伴下才有所好轉。

    除了李念之外，乖乖對其他人一直都是愛理不理的模樣，甚至對陌生人表現出攻擊性。

    而且就算是李念在場，乖乖也不會太過熱情，更別說主動迎接。

    姜漁慢慢走近，試探性地伸出手懸在乖乖的頭頂，遲遲沒有落下。

    乖乖有些疑惑，以為姜漁在和它玩，彈跳起來，用頭去頂姜漁的手。

    姜漁手停在原地，「你……」

    熟悉的動作讓她想起來童年時期的那條小黑狗，那時候她們在一起經常玩地就是這個。

    乖乖以為姜漁在和它玩遊戲，於是更加興奮地跳了起來。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姜漁觸電般地收回手，愣愣地看著乖乖，乖乖不理解她的舉動，歪著頭咧著嘴巴，疑惑地看向姜漁，看起來可愛極了。

    姜漁被看得有些慌神，傻傻的眼神和記憶中的漸漸重合。

    她慢慢蹲下身，和乖乖的眼神對視，試探地開口，「……是你嗎？小黑。」

    小黑是姜漁給陪伴她的小狗的名字，看起來很敷衍的名字，卻很符合當時她遇到小黑時的外貌特徵，渾身黑不溜秋，又瘦瘦小小一隻。

    乖乖從鼻尖呼出口熱氣，小耳朵微微豎起，像是對「小黑」這個名字有反應，又像是偶然的動作。

    姜漁分不清楚，覺得自己魔怔了，妄想將乖乖當做小黑，她溫柔地撫摸著乖乖的頭，自言自語道，「你是乖乖，不是小黑。」

    她是說給自己聽的，小黑和乖乖都是獨一無二的。

    乖乖舒服地眯起眼睛，嘴角都要咧到天際去了，不斷地往前蹭著姜漁，無奈被狗舍的圍欄給擋住了。

    李爸看到這一幕，開口道，「念念說乖乖很喜歡小姜，我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乖乖和小姜有緣。」

    他建議道，「剛好到了狗子們玩耍的時間了，姜小姐可以牽著乖乖去外面玩。」

    田甜看著和大狼狗相處融洽的姜漁，也有相同的想法，「姜姜，我們剛好可以拍一些素材。」

    這個建議恰好正中姜漁的心，儘管乖乖不是小黑，但小黑合她眼緣，甚至產生了想將它帶回家的想法。

    ******

    偌大的後院裡，樹木成蔭，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

    這裡之前是一片荒地，雜草叢生，是李爸和李媽將這裡開墾出來，用木頭圍上，成為了狗狗們的遊樂場所。

    狗狗們在草地上興奮極了，有的盡情奔跑，有的在地上打滾，有的在啃著樹皮……

    李站長和鍾實將圓滾滾的毛絨球扔出去，狗狗們則一擁而上去撿，叼回毛絨球的狗狗會獲得摸肚皮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