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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55:40 作者: 一朵小蔥花
    「……阿玫,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那你為什麼又要這樣對我呢?我好不容易和季鋒有了一個家,你居然送了個私生子回來,你居然偷偷生下了他?」袁立玫撫住自己的小腹,嗤笑,「季鋒和你結婚是為了爭財產,他根本沒有愛過你,而你的出現卻害死了我的第一個孩子。」

    穗湫絕望地看向她,試圖哀求她。

    袁立玫轉瞬冷如蛇蠍:「我要你死,我要你去贖罪,這樣我才會善待你的孩子。」

    門邊的護工不小心打翻了剛從食堂買來的飯,袁立玫猛地看向她,視線猶若一把尖刀。

    …………

    深夜寂靜,韓森聽完了手下的匯報,不斷地抽著煙,抽到最後一根的時候,他的手不停地顫抖。心中的那股怨氣蓋不住地往外跑,它要炸了。

    韓森臉上的疤痕抽搐,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端的狀態。他用力捂住自己的臉,滿腦子都是穗湫的笑容。

    她是被袁立玫害死的。

    翌日,韓森在沒有和季幕打一聲招呼的情況下,馬不停蹄地回了H國。

    季幕聯繫不到韓森,以為他是生氣了,心情低落,連著發了好多條信息道歉。

    顧遠琛想請一天假,季幕阻止了他,一邊給他理著西裝領子一邊說:「森叔那邊,之後我會好好解釋和道歉的,最近顧伯父身體不好,你不要總是請假。現在都中午了,你還賴著不去公司,這樣不好。」

    礙於季沐,季幕也不能出門,他今天又準備了幾本書,打算在鞦韆上度過一下午。顧遠琛湊過去,親了一下季幕的臉頰:「我會準時下班。」

    「好。」

    「草莓奶昔還喝嗎?」

    「半糖的不好喝啊。」季幕愁眉苦臉一下,很快,擰緊的眉頭就被顧遠琛親開了,他紅著耳朵,「張嫂會看到的,你不要總親我。」

    從昨晚到現在,季幕都快被顧遠琛親「熟」了。

    「張嫂巴不得我親你。」顧遠琛握住季幕的手,今天格外捨不得,「我不是在做夢吧?」

    「嗯?」

    「我真的挺怕自己是在做夢。」顧遠琛輕輕擁住季幕,不敢用力,怕弄疼他,也怕壓著孩子。

    季幕蹭了蹭他:「不是做夢,快去上班吧。」

    「那我回來給你帶半糖的草莓奶昔。」

    「不要了,都說了半糖的不好喝。」季幕懷疑顧遠琛耳朵里塞了棉花,聽什麼都不真切了,他眼底笑意滿滿,「你早點回來,我就很開心了。」

    話罷,又親一下。

    張嫂在後頭偷看了兩眼,偷笑著拍了下來,給陸秋遠發了過去。

    [先生,好事啊,這得準備婚禮了吧?]

    [我的天,進展這麼快?]

    [這還快啊?孩子都快落地了……]

    陸秋遠放下手機,沒有再回復。

    為了幫顧遠琛找到當年給他們做契合度檢測的金醫生,陸秋遠花了不少心思,這幾個月都在聯繫那些相關者。他的運氣不錯,這個月來C國開學術研討會的一名醫生,恰好知道那位金醫生的下落。

    這會兒,陸秋遠正在一家環境優雅的餐廳中與他用餐。

    這名醫生性格冷淡,也是看陸秋遠是研究所的人,才出來見了一面。他把一個地址遞給陸秋遠:「他前些年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跑去國外躲著了,我也很久沒聯繫過他了,你要見他,也許要親自過去一趟。」

    「好,謝謝您。」

    醫生頷首,沒多說什麼。

    一頓飯吃得很快,醫生先一步離開。陸秋遠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撞見了帶著孩子的劉冬彥。這種高檔的餐廳,一頓飯錢往往是一些打工族一個月的工資。陸秋遠在這種地方看到劉冬彥,心裡不可能平靜如水。

    陸秋遠皺眉,覺得自己是時候去寺廟拜一下,去去晦氣了。

    劉冬彥多年未見陸秋遠,一下子也愣住了。他腳邊跟著的孩子被陸秋遠皺起的眉頭嚇到,怯怯地扯了扯劉冬彥的衣角。

    是劉冬彥率先開了口,笑道:「陸先生,許久不見,最近好嗎?」

    他居然能這麼心平氣和地同陸秋遠說話。

    陸秋遠厭惡他故作親近地打招呼,劉冬彥當年的嘴臉陸秋遠不可能忘得乾淨,他冷冰冰地說:「我好不好,和你有什麼關係?」

    感受到了陸秋遠的情緒,劉冬彥勾起嘴角,也不示弱:「都這些年過去了,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我。」

    「不然我得喜歡你?」陸秋遠不耐煩道,他的目光落到他身邊的孩子,因為還太小,又保持著距離,陸秋遠沒感受到孩子的信息素,也無法判斷這是個Alpha還是Omega。他像是不甘心,還是問上一句:「你和他的孩子?」

    劉冬彥愣了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了,他突然捂著嘴笑出了聲,故意說道:「是啊,七歲了。他沒告訴你嗎?」劉冬彥眨了眨眼睛,笑容甜蜜,「孩子想吃冰淇淋,他去買了,他一直對我們很體貼。」

    陸秋遠面上平靜,指甲卻已經陷進皮肉中,他微微側身,視線刻意地落到了對方的脖頸上,衣領遮掩下,陸秋遠看不到什麼,心中卻是隱隱刺痛。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在較勁什麼,又在在意什麼。

    他沒有再說什麼了,徑直離開了這裡。

    劉冬彥身邊的孩子糯著聲音問:「爸爸,他是誰呀?凶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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