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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53:04 作者: 姑蘇剪剪
任向晨抿了一口酒後轉向一邊低垂著頭的何晴,淡淡的說到:「這裡我一個人守著就行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何晴看了任向晨一眼,片刻後僵硬了點了點頭,她如同腳下無物一般,輕飄飄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客廳里只剩下任向晨一人。
任向晨走到沙發邊坐下,深褐色的酒液倒入玻璃杯里,他一口喝了下去,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作為把飲酒當成常態的任向晨來說,這種程度的酒精攝入,完全不會影響他的狀態,於是他就這樣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喝著。
此時另一邊,鄧安琪回到房間後,正準備從行李箱裡拿衣服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行李箱拉鏈上卷著一張小紙條。
鄧安琪疑惑的取下紙條,展開來,上面是小小的一行字:「晚上12點來閣樓。」
落款是「任向晨」,鄧安琪熟悉任向晨的筆跡,這確實是他寫的,只是任向晨這個時候見自己做什麼?難道是有什麼話不方便被別人知道?
鄧安琪的腦子裡幾乎是瞬間就浮現出曾經看過的一個鬼故事,就是說以前有一對情侶和登山隊一起登山,當他們走到山腰的時候,天上下起了暴雪,女生被留下來看守營地,男生則和登山隊繼續攻頂,女生在營地里等了七天登山隊才回來,可是裡面並沒有她的男朋友。
登山隊的人告訴女生,她的男朋友在攻頂的第一天就不幸死了,女生很傷心,登山隊的人都安慰她,當晚女生和所有人坐在火堆邊說話,突然她的男友滿身是血的沖了過來,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跑。
女生被嚇壞了,極力掙扎,男朋友卻告訴她,他們在攻頂的第一天遇到了雪崩,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來,那些人才是真正的鬼!
於是問題出現了,女生該相信誰?
鄧安琪腦補了一下任向晨告訴自己木屋裡其他人都是鬼的樣子,嚇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但很快她又安慰自己任向晨找她應該是為了其他的事,所以還是去去比較好。
鄧安琪收起了紙條朝外走去,梁曼看見了,就問她出去幹嘛,鄧安琪說去衛生間,梁曼就沒有再說話了。
鄧安琪出了房間,小心的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從走廊的另一邊上了閣樓。
木屋的二樓有一個小閣樓,已經廢棄很久了,裡面堆滿了雜物,眾人剛來木屋的時候覺得新鮮還上來看過,不過很快就被揚起的灰塵給逼了下去,這是鄧安琪第二次上來。
閣樓上很黑,鄧安琪走的太匆忙也沒帶手機,這會兒就跟個瞎子一樣在黑暗中摩挲。
「任老大?任老大?」
鄧安琪小聲的叫著,沒有人回應她,就當她滿頭霧水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黑影出現在了鄧安琪的背後,手中握著棉布,一下捂住了鄧安琪的口鼻,鄧安琪聞到了一股刺鼻的乙-醚味道,只是掙扎了片刻就暈倒了過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鄧安琪的眼睛被一束白光刺痛,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坐在閣樓中央,手腳被綁在椅子上,嘴上封著膠帶,頭頂有一盞白色的吊燈,照亮她周邊的一小片區域,剩下的地方都被黑暗籠罩著。
這場景有些熟悉。
鄧安琪掙扎了起來,椅子被搖晃的發出「咄咄」的聲響,但她並沒有掙脫開,固定她的繩子綁的太緊了,而且很有技巧性。
就在鄧安琪考慮怎麼脫身的這時候,她看到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衣裡面,臉上帶著白色面具,手上帶著白手套的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鄧安琪看見這人之後瞳孔劇烈收縮,掙扎的更厲害了,因為她終於想起為什麼自己覺得熟悉了,這不是她在那張標有011的錄像帶里看到的場景嗎?
想到碟片中的劇情,難道自己要親身經歷一遍?
恐懼瞬間充斥了鄧安琪的眼眸,她看著對方走到她面前,朝著她的臉伸出手,鄧安琪不斷的搖頭,淚水涌了出來,心裡瘋狂的大喊著。
求求誰,快來救救我,誰都好……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嗚嗚嗚……爸爸媽媽救我……
白手套按住了鄧安琪的頭頂,防止鄧安琪亂動,他伸出另一隻手揭開鄧安琪嘴上的膠布,鄧安琪立刻想要尖叫,她張開嘴卻發現喉嚨里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的聲帶已經被毀了。
鄧安琪崩潰了,淚水流滿臉頰,她哀求的看著面前的人,希望對方能放過她,回應她的是一隻捏開她嘴的手,還有一把冰冷的伸進她嘴裡的鉗子。
一顆牙齒被硬生生拔了下來,牽連神經,血水溢滿口腔,鄧安琪疼的死去活來,她好後悔,她不該一個人跑來閣樓的,但此時她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一顆又一顆的牙齒被拔-出-來,每一次都是鑽心的痛。
花了半個小時時間,鄧安琪的牙齒被全部拔掉,留下一嘴的血洞,當白手套將最後一顆牙齒放進玻璃瓶時,鄧安琪已經暈過去了。
白手套拿起玻璃罐搖晃了一下,聽著牙齒碰撞杯壁發出的清脆的響聲,喉嚨里發出了模糊的笑聲。
但他並沒有就此罷手,這場殺人藝術還差最後一幕,他將鄧安琪的舌頭從嘴裡拽出來,拿起一把剪刀,從中間剪斷成兩截,就和蕊蕊斷掉的舌頭一樣,舌根留在了鄧安琪嘴裡,舌尖那部分則被放進了另一個玻璃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