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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53:04 作者: 姑蘇剪剪
一個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 手上提著一個白色的箱子, 他看著蹲在牆角的我,皺起了眉。
後來,男人進入了院子,快到晚上的時候,我看到他抱著「小王子」走出來, 「小王子」的臉通紅,他又生病了。
「小王子」總是生病。
他每天都待在房間, 還能吃飽肚子, 為什麼還會生病呢?我要是生病了也能坐小轎車嗎?
大約是不能吧, 生病了, 就死了。
——《救贖者的日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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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鄧安琪和一眾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分鐘。
「所以,早上你是故意藏起來的?」任向晨問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血壓躥高了一截,年紀輕輕就有高血壓風險了。
「對啊,沒想到吧。」鄧安琪笑了起來,晃了晃手上的相機,「我早上看到你們跑出去,那表情實在太有意思了,我全部錄下來了哈哈哈。」
「……」
所有人都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的看著鄧安琪,鄧安琪笑著笑著笑不下去了,她縮了縮脖子。
「好吧好吧,我錯了,我承認只是想跟你們玩一下那個殺人遊戲而已,沒想到你們會反應這麼激烈。」
梁曼揉了揉發疼的頭,有氣無力的說到「安琪,大家都很擔心你,你這樣戲弄大家實在太不應該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好曼曼,你別生氣。」鄧安琪拉住梁曼的手臂搖了搖,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梁曼按住她的手臂,無可奈何的說到「行了行了,我沒生氣,你搖的我頭更疼了。」
鄧安琪這才收回手,眼神看向其他人,尤其是老大任向晨。任向晨扶額,攤上這麼一個同事也是頭疼。
「你說是你故意的,那我問你,你房間裡的血是怎麼回事?」
「那個啊,是我特地去菜市場打包的豬血。」
「那樹林裡的白骨呢?還有昨晚看的碟片,也是你搞的?」
「什麼白骨?我不知道啊,那個碟片是我在客廳找到的。」
此話一出,幾人面色都是一變,鄧安琪看到其他人露出這副表情,疑惑的問到「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表情這麼難看?」
「先別問那麼多了,回房間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走。」任向晨沉聲說到,其他人立刻朝房間走去,鄧安琪看他臉色凝重,也不敢多問,跟著梁曼回了房間。
半個小時後,眾人提著行李箱在院子裡集合,一起上了小客車,依舊是任向晨開車。任向晨發動車子,朝著來時的路開去。
顛簸了半個小時後,車子開到了木橋前面,已經能看到對面的盤山公路了,然而等任向晨看清前面的情況,他立刻一腳踩下了剎車。
鄧安琪探出頭來,一臉疑惑的看著任向晨,問到「不是要回去嗎?怎麼突然停車了?」
任向晨臉色很難看,說到「情況不太對,先下車。」
任向晨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其他人也跟在後面,下車之後眾人才看清楚是什麼情況,原來昨天才經過的木橋,此時已經只剩下焦黑的一截,中間全部斷開了。
有人燒毀了木橋。
這木橋是連接外面唯一的路,其他方向都是樹林,沒辦法開車,靠走路的話不知道要走幾天,而且很容易迷失在大山里。
所以,大概,他們暫時是回不去了。
想到這一點後,大部分人的表情都起了變化,只有朝安很平靜,他早就有此猜測,畢竟是直播世界,要是那麼容易逃出去,他還播什麼?
朝安走到斷崖邊,蹲下身折下一片草葉,將上面的液體湊近聞了聞,一是汽油味。
「有汽油的痕跡,可以確定是人為的。」
「也就是說在這片樹林裡,除了我們還存在其他人?」
「有這個可能。」
聽到朝安這麼說,梁曼立刻又想起了那條關於流竄殺人犯的報導,臉色一下白了。
「可以找工程隊來修,或者直升機,肯定能把我們救出去的。」
「對對對,快打電話,讓人來救我們。」
「該死,手機還是沒有信號。」
所有人確認自己手機沒有信號後都將目光看向朝安,朝安拿出手機,攤了攤手說到「我的也沒信號了……」
這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就連穩重如任向晨此時也有了罵娘的衝動。
「也許木屋那裡有信號,先前不是都打通了嗎?而且我們早上也報警了,警察應該很快就會到了,他們發現橋斷了會聯繫工程隊的。」
聽到許澤這樣說,眾人心裡才稍稍安定一些,總之,他們決定先返回木屋,順便沿途也找找信號。
眾人重新上了車,任向晨開車回木屋,一路上眾人都關注著手機信號,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這座大山簡直邪門了,不管怎麼換地方還是一點信號都沒有。
一路開到木屋,朝安下了車,再次取出手機,眾人都期待的看著他,朝安嘆了一口氣。
「還是沒信號。」
梁曼身體搖晃了一下,她感覺頭更疼了,於是又沖陸柏要了一顆頭疼藥。
「現在只能等警察過來了,我們需要再回到木橋那裡,如果警察出現在到這裡,立刻就能看到我們。」
「也只好這樣了。」
眾人無奈再次回到車上,朝安走在倒數第二個,在他即將踏上車的時候,心臟忽然一痛,然後他就徹底失去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