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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一次問了這個問題，上次問這個問題也沒過多久，當時是抱著開玩笑的心理問的，祁亦回答說喜歡，他後來才知道祁亦說的喜歡不是想和他交往的那種喜歡，就是不討厭的意思。

    那現在呢？現在喜歡了嗎？

    祁亦這下反而沒了包袱，變成了主導地位，瞬間就輕鬆了許多，說：「你覺得呢？」

    祁亦沒有明確回答，李奧心裡亂糟糟的，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甚至有些慌亂，太意外了，他本來就想逗一逗祁亦，沒想到祁亦會親他，扯平了是什麼意思？所以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半響，李奧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祁亦突然領悟過來，或許李奧對他也是一樣沒確定到底是什麼感覺，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談戀愛也不犯法，但他們確實一點都不合適，身份地位，現在他對李奧也沒喜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頂多就是好感，這種好感還一直被他壓抑著，理智告訴他，他們不合適，剛才被逼得急了，才一時衝動親了他一下，這個吻也不是情不自禁那種，而是帶著發泄的意思。

    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曖昧，又尷尬，祁亦已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再說下去也沒什麼用，喜歡和愛始終不是一個意思，何況李奧比他小那麼多，現在的好感也許只是一時衝動。

    祁亦突然為剛才的行為感到很後悔，說道：「行了，睡吧，明天還要拍攝呢。」說完他轉了個身，背對著李奧閉上了眼睛。

    李奧：「……」

    過了一會，也不知道祁亦睡著了沒，李奧在他身後，輕輕地說了一句：「祁哥，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李奧等了一會，祁亦都沒回應，發出了輕微的鼾聲，真的睡著了，這個時候他居然睡著了？！

    李奧剛才的緊張驟然消失了，苦澀地笑了笑，心情複雜地盯著他的後腦，想了很多。

    這一晚，李奧又失眠了，轉輾反側了好久都沒睡著，不知過了多久，祁亦似乎冷了，往他這邊靠過來，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角度睡得很香，李奧完全靜不下來了。

    第二天，祁亦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和李奧貼到了一起，整個人都捲縮在李奧的懷中，李奧的下巴頂著他的頭頂，一隻手攬著他的腰，這個姿勢曖昧至極，就像戀人一般，更尷尬的來了，有什麼東西頂著他的下面。

    祁亦稍微一動身，李奧就醒了，依舊保持著摟著他的姿勢沒變，甚至還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了他一下，又閉上了眼睛，問了一聲：「冷嗎？」

    祁亦：「……」

    李奧又把他摟緊了一些，甚至都沒睜開眼睛，說道：「這樣就不冷了吧，我體溫比你高一些。」

    祁亦心情複雜地看著他，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經常這麼摟著人睡覺，動作這麼熟練，語氣這麼平靜，好像他們本來就是戀人一樣。

    祁亦掙脫他的懷抱，坐起身來，李奧翻了個身，又閉上眼睛，他睡得很安靜，呼吸平穩，祁亦見他沒醒，趁此機會，好好地打量了他一番，不愧是頂流的顏值，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五官十分精緻，儘管看了那麼久，還是覺得帥，他睡顏像嬰兒一般純真，前提是如果下面沒有頂起來的話。

    眼看著李奧又睡著了，祁亦也沒時間胡思亂想了，連忙起床，要是被別人看到他和李奧睡在一個帳篷，那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幸好沒有在嘉賓帳篷里安裝攝像頭，昨晚拍完就結束了。

    天剛蒙蒙亮，太陽還沒升起，祁亦像做賊一樣悄咪咪地出了李奧的帳篷，還好，外面沒人，大家還在睡眠當中，在他洗漱的時候，工作人員也陸續來了，見到他起這麼早都挺驚訝的。

    昨晚下了一點雨，地面還有點濕潤，今天依舊是晴空萬里，天空一碧如洗。

    跟拍的攝像大哥已經開始工作了，祁亦對著鏡頭道了聲『早。』

    沒一會，林耀也起了，其他人依舊沒有起床的跡象。

    林耀看見祁亦，揉著眼睛說：「沒想到你起得比我還早。」

    祁亦：「我也是剛起，你起這麼早幹嘛？」

    林耀：「我是特地起來看日出的。」

    祁亦：「日出？」

    林耀：「嗯，我昨天就預計好了要早早起來看日出，不說了，我先去洗漱，待會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起這麼早，又沒有別的事，乾脆找點事做，祁亦和林耀一起到營地不遠處的地方，找了一塊大石頭靜靜地坐著，昨晚下了雨，早上的空氣十分清爽，兩人看著天邊，等待著曙光的到來。

    祁亦說：「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日出，有那麼好看嗎？」

    林耀：「待會你就知道了。」

    沒一會，遠處層雲盡染，地平線那一線白色的光芒瞬間就被染成了金紅色，這景色說不出的壯麗。

    日出的光線照耀在兩人臉上，鍍上了一層柔光，跟加了180層濾鏡一樣好看，林耀掏出手機來說：「這麼美的景色可不能浪費了，我給你拍一張吧。」

    祁亦也不推辭，坐著不動了，姿態隨意，注視著遠方。

    林耀透過鏡頭看著手機屏幕里的祁亦，輪廓精美，他這麼靜靜地看著遠方，有些孤獨，不知道為什麼，林耀久久沒有按下快門。

    祁亦擺好姿勢半天沒見林耀出聲，轉過頭來看他，笑著問：「拍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