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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51:03 作者: 吾涯
    言少錢有些不甘心:「我沒騙你,我確實殺過人,死在我手裡的人比你們海忱公司的員工都多——只不過是上輩子殺的。」

    沈酌:「嗯,現在我相信了。」

    言少錢又想起什麼來,表情變得有點奇怪:「所以,我醒來以後那一系列舉動你們都沒有特別驚訝,哪怕我想去當個收費員你都縱容我了,就是因為這個?」

    沈酌摸了摸鼻子,心虛道:「差不多吧……」

    「哦,」言少錢冷靜了,「原來你們一直把我當成精神病。」

    沈酌更加心虛:「不用當成,你本來就是啊……」

    言少錢本來想懟他,忽一轉念:「我突然有個想法,精神病殺人不……」

    沈酌一聽,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言哥,你沒有想法!我們不能和那群小崽子一樣,法律的意義是保護而不是傷害,快把這念頭忘了,快。」

    「你緊張什麼!」言少錢好不容易才掙脫他,「我就是想想而已,法律規定不准做夢了嗎?」

    「……」

    「不過你說的也不全對,」言少錢說,「法律存在的意義確實是為了保護,但它本身是一種工具——那群兔崽子可以利用,我也能。」

    沈酌心裡一緊:「你要幹嘛?」

    「我要搞事,」言少錢說著把棒棒糖咬碎了,「準備一下,沈總,我要會會那個小兔崽子。」

    第32章

    「你確定?」沈酌驚訝,「你傷還沒好……」

    「這點小傷不礙事,」言少錢說著拽了拽身上的病號服,「快把這衣服給我換……」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沈酌的手機突然響了。

    沈酌沖他比了個「噓」的手勢,將電話接起:「餵您好……對我是沈酌……司機抓到了?」

    言少錢聽了兩句,知道是警察打來的電話,立刻斂了聲息,不再弄出動靜。

    電話打了十來分鐘,沈酌這才掛斷。

    言少錢:「警察說什麼了?」

    沈酌臉色不太好看:「司機抓到了,審訊之後他供認不諱,口供跟邵鵬說的基本一致,細節都能對上。」

    言少錢:「……」

    還真來這套?

    沈酌:「他還說,我辦公室那個攝像頭也是他弄的,他買通了清洗玻璃幕牆的工人。那個攝像頭自帶wifi,最遠接收距離是一百五十米,他每天在公司樓下等我,正好可以遠程獲取錄像。」

    言少錢愣了一下——他們之前猜測操控攝像頭的是公司內部員工,居然忘了司機也算其中之一。

    「這就是傳說中的……我應該在樓底,不應該在樓里?」

    沈酌沒理會他的奇思妙想,繼續平鋪直敘:「他說,在你手機上裝竊聽軟體也是他幹的,他本來沒想裝,意外得到的這麼個機會,算是臨時起意,還趁機看了你的雲盤,破解加密文件,拷貝走了裡面的照片。」

    「……操他大爺的,這還是司機嗎,不去當黑客屈才了吧!」言少錢忍不住爆粗口,「這個他也承認了?這是替人背鍋啊!警察相信了?」

    沈酌搖頭:「還沒,我跟他們說了我的懷疑對象,他們還在調查,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近期並沒做出什麼異常的舉動,只能繼續擴大調查範圍,這需要時間。」

    言少錢皺眉。

    如果抓不到證據,懷疑也沒有用。

    片刻他道:「那怎麼辦?現在網上風向對你很不利吧?你有那麼多時間等嗎?到時候熱度一過,這事被人忘了,就算你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你是被人陷害的,也不會有人再聽你說話。」

    沈酌:「我也在擔心這個。」

    言少錢:「要不你先想辦法把熱搜壓下去,把那些視頻和照片刪了?」

    「不刪,這些東西傳的範圍越廣,對我造成的名譽損失越大,量刑的時候就會越重,」沈酌眯起眼睛,「到時候他要麼賠到傾家蕩產,要麼牢底坐穿。」

    「那你也得有證據證明是他幹的才行,」言少錢摸著下巴,想了想說,「昨天捅我那兔崽子叫什麼,邵鵬對吧?他現在在哪兒?」

    「做完筆錄,應該回家了,」沈酌說,「我上午從公安局回來的時候,看到他父母去了,可能是去接他。」

    「那很好,你有他的手機號嗎?扣扣號也行。」

    「……有是有,不過你到底想幹什麼?」

    「別管那麼多,把他聯繫方式給我,然後幫我找一個沒人光顧,也沒有攝像頭的地方,要絕對安全——你能做到吧?」

    沈酌怎麼聽怎麼覺得他要給邵鵬套麻袋然後揍一頓,忙說:「找地方不難,但你如果想揍人,我是不會同意的。」

    「放心,我不動用武力,我是良民。」言少錢一本正經地說,「如果說這件事想在短時間內找到突破口,那麼一定在這孩子身上。」

    「為什麼?」

    「你想啊,你的司機在你身邊埋伏了這麼久,就為了這次計劃對吧?而他現在把所有的罪名都攬到自己頭上,這說明什麼?這是早有準備。」

    言少錢又剝了一根棒棒糖放進嘴裡:「這樣的人我見過,你知道結果怎麼樣了嗎?」

    「怎麼樣?」

    言少錢:「我給他上了我們寨子裡能拿出的最重的刑,給他折騰得死去活來,嚴刑拷問了一個月,他硬是一句話都沒說,就是不肯吐露背後指使他的人是誰,最後實在沒轍,我一刀把他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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