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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50:45 作者: 玉一澤
    周巍低頭輕笑了一聲。

    周巍把消息發完,隨手就把手機扔到一旁,他坐在床邊,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衛生間的春光。

    這家酒店衛生間的玻璃裝修得很靈性,別家酒店都是那種磨砂玻璃,或者裡面自帶一個窗簾防止走光。但是這家酒店就不一樣了,只做了一部分磨砂,也就是說胸部到大腿這塊區域,其他地方一覽無遺。

    水順著頭頂滑落,打濕臉頰,水沿著漂亮的下頜角往下,到弧度修長優美的脖頸,再到精緻深陷的鎖骨,然後再到……

    不得不說,這種半掩琵琶半遮面、半遮不遮,最能挑起男人的性.趣。酒店老闆真是個妙人。

    周巍欣賞得差不多了,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口,扭動門把鎖,果然……門開了。

    周巍勾唇,走了進去,當著謝嶼的面,不緊不慢地脫了衣服。

    謝嶼:「……」怎麼不把你騷死。

    謝嶼知道周巍覬覦這種浴室play已經很久了,奈何一直沒有地方能施展的開,畢竟一個第一次做那檔子事都能把人按在窗邊做的人,能指望他只在床上玩花樣?

    周巍這人表面有多正經,私底下就有多騷氣。

    水沒有關,淅淅瀝瀝地流著,氤氳的水汽里,周巍按著他的腰,慢慢深入。謝嶼溢出一聲低吟,眼尾潮紅一片。

    水幾次被濺開,愈演愈烈,到處都是……

    ……

    完事之後,謝嶼率先體力不支地倒在床上睡著了。

    床頭燈投下黃暈的光,謝嶼半張臉被光線籠著,眉眼清雋好看。

    周巍覷著謝嶼安靜的睡顏,眼裡閃過什麼。片刻後,他輕輕地攬過謝嶼,低頭,吻了吻他的唇角。

    再等等,過幾天把東西給他……

    ·

    西藏是一個海拔越高低溫越低的地方。

    羊卓雍措海拔4998米,仿佛一抬手就能摸到浩瀚無際的白雲和湛藍的天空。這裡的風景美雖美,卻也冷得可怕。

    謝嶼裹了一身羽絨服,下車後還是不免被凍得兩腿顫顫。

    要陳陽說,這兩腿肯定不是冷得顫,至於為什麼顫,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謝嶼一眼刀子飛了過去,陳陽瞬間閉嘴了。

    羊卓雍錯海拔高,上來也不易,他們坐了一上午的車,才從山底爬到了山頂。山路蜿蜒崎嶇,一彎又一彎,完全是遊走在懸崖峭壁旁。

    羊卓雍錯是西藏三大聖湖之一,在來羊卓雍錯的前一天,他們旅行團剛去了納木錯。納木錯也是聖湖,去往納木錯的路同樣不好走,但它的路不像是羊卓雍錯,在懸崖絕壁旁反覆橫跳,它的路是又遠又長,滿是泥濘,坑坑窪窪。一路上可以看見巍峨的雪山,又可以領略六月的飛雪。這是羊卓雍錯見不到的。

    納木錯的美麗不比羊卓雍錯差,可惜前一天天空不作美,又是陰天又是下雨下冰雹,納木錯的美景沒看著,回來差點淋成落湯雞。

    今天的羊卓雍錯雖然沒見著太陽,但是至少是一望無垠的藍天白雲。

    謝嶼和周巍兩個人往觀景台走。羊卓雍錯的觀景台有好幾個,分布在不同方向,謝嶼和周巍去的是最遠的那一個。

    那裡的遊客很少,只有三四個人。謝嶼走上觀景台,找到一個好位置,讓周巍給他拍照。等了會兒,卻見周巍遲遲不拍。

    「冷死了,快拍幾張,拍完我們就走人。」謝嶼搓手哈氣道。

    「等一會兒。」周巍說。

    「?」

    幾分鐘後,這個觀景台上的人都走了。

    周巍走到謝嶼旁邊,出聲道:「謝嶼。」

    「嗯?」謝嶼抬眼看他。

    「手伸出來。」

    「?」謝嶼不解,卻依言把手伸了出來,「你要干……」「嘛」字咽沒到了喉嚨里,他看到周巍拿出一個戒指套到了他的無名指上。

    「你……」謝嶼嗓子有些干,不知道說什麼好。

    周巍彎了彎唇角,道:「我把你之前給我的那個『戒指』融了,做成了現在這個戒指。」

    謝嶼一愣,心口情緒在泛濫,擁擠在胸口,想要掙脫出來。

    「這是我給你的畢業禮物。喜歡嗎?」周巍問。

    「……喜歡。」

    藍天白雲下,周巍的眉目格外分明,他彎著眸,眼裡斂著溫和有力的光。

    「還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雖然你早就知道了,但是我還是想說——」

    「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周巍和謝嶼的故事寫完了……

    下一個就是林初盛和沈深的番外了~

    第84章 番外·春林初盛(一)

    春水初生,

    春林初盛,

    春風十里不如你。

    願有歲月可回首,

    且以情深共白頭。

    ·

    春天來臨的時候,江城二中迎來了百年校慶。

    這一年是沈深畢業後的第十年, 也是他當兵的第六個年頭。

    二中的百年校慶,沈深作為校方特邀的榮譽校友,自然是不得缺席。

    沈深來的晚,宴會廳的校友們已經開了席, 高朋滿座,推杯換盞。沈深正想隨便找個空位坐下,突然不遠處有人喊了一聲「沈深」。

    沈深循聲望了過去, 烏泱泱的一片人頭,誰也分不清誰。

    「誒!沈深!是我!」說話間,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沖沈深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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