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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50:45 作者: 玉一澤
    「得了,少說點。」周巍拍了陳陽一肩膀。

    前面那位年級第二不知道聽了多少,陳陽天不怕地不怕地在後面狂翻白眼。直到最前方似乎有人叫了這位年級第二一聲,年級第二才從他們身邊離開。

    看人走了,謝嶼才出聲問道:「我們班和文(2)關係很不好?」

    「不是很不好,」趙志華說,「是非常不好。」

    陳陽說:「其實我們跟其他班關係還可以,就是和文(2)處不來。」

    「為什麼?就是因為那位徐……」謝嶼停頓了一下,「因為那位徐老師?」

    「其實徐總的問題不大。」郭俊擺手,「我們只是單純不喜歡她的課也沒什麼。問題是出在我們班的女生和他們班的女生身上。」

    「要知道女生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趙志華說,「本來我們文科班的女生人口基數就大,寢室還湊一窩,不鬧起來才怪。」

    「我們班女寢和文(2)女寢是門對門的關係,低頭不見抬頭見,剛開始起爭執的時候,是因為一件小事吧。好像是我們班李雅在澡堂占的位子被文(2)一女的搶了,然後兩人就在澡堂對罵起來了。」

    謝嶼:「……占就占了,再等一會兒洗就是了,至於對罵嗎?」

    趙志華說:「你不懂,我們學校晚上吃飯加洗澡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本來女生洗澡就墨跡,時間還不充裕,她們都是放棄了吃晚飯的時間來洗澡的,你說位子被人搶了,李雅心裡舒服嗎?而且李雅也就是晚了幾秒鐘,那個女的,當著李雅的面,就進去了。」

    陳陽說:「本來這事吵一架就完了,但是文(2)那女的是個奇葩,像是記上了李雅一樣,後來每回洗澡專搶李雅的位子。你說賤不賤?」

    「先撩者賤,說的就是這個逼。」趙志華操了一聲。

    「後來呢?後來李雅就忍了?」謝嶼問道。

    「忍?誰都可能忍,但我們李姐才不會忍!」陳陽說,「就李雅那暴脾氣,當場就砸門了,一邊砸一邊喊『你有本事搶位子,怎麼沒本事開門啊!』」

    謝嶼忍不住樂了。

    「李雅是真的狠,把人懟在澡堂裡面,不讓出來,李姐當時原話是這樣的,『你不是喜歡搶位子洗澡嗎,我今天讓你洗個夠!』」陳陽唏噓不已,「最後還是文(2)的女生把宿管阿姨叫了過來,那女的才從澡堂出來。但我們和文(2)的梁子也因此徹底結下了。」

    「還有上學期期末考試前,我們班女生還和文(2)女生吵了一架,差點動手了。」郭俊說。

    「怎麼回事?」謝嶼問。

    「我們學校不是省重點嘛,每個學期的期末考試對我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有考前憂慮症,這很正常,我們也能理解。但是文(2)那群女的,中午午休不睡覺,在寢室走廊跳繩,是不是有病?!」陳陽說。

    「我們班女生一連幾個中午睡不好覺,終於忍無可忍,叫她們安靜點,那幾個女的不聽勸,還說這走廊又不是我們的地盤,說我們班女生管得太寬。說也說不動,打也不能打,我們班女生就把宿管阿姨請了過來,那群女生總算是消停了。」

    「但消停還沒幾天,那群女的中午又在寢室嗑瓜子聊天,還開著門講話,嗓門一個比一個大,整層樓都能聽到她們的聲音。」

    「這一次是真的把我們班女生惹火了,她們直接把門打開,把地上的凳子朝對門扔了過去。」陳陽感慨萬千,「文(2)的那群女生離當場去世只差一點點。」

    第7章

    陳陽還想再說一些他們班和文(2)的糾葛,這時,教導主任喊了一聲「文(3)來拿書」,陳陽只好收了話茬,跟著一起過去搬書。

    教務處里亂糟糟的一片,地上滿是牛皮紙和零散的繩子,辦公桌旁邊站著幾個穿著高二校服的男生,在有條不紊地發書。

    「咦,嬸嬸?」陳陽看著某個正在忙活的男生,一臉驚訝道,「你怎麼在教務處干苦力啊?」

    那個被叫「嬸嬸」的男生聽到聲音抬起頭,睨了陳陽一眼,嫌棄道:「陳陽你嘴怎麼還是那麼欠呢?」

    陳陽樂呵道:「喊你嬸嬸又不止我一個人。是吧,周巍?」

    周巍莞爾道:「少說點話吧,待會兒沈深要收拾你我可攔不住。」

    陳陽想到沈深那收拾人的勁道,立馬乖覺地改嘴道:「沈深你怎麼今天給教務處打工了?你被曹老闆綁架了?要是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曹老闆是大名曹國平,諢名老曹、曹老闆,他們高二的年級主任,去年剛晉升的,抓他們高二的作風作紀特別嚴,哪怕滑不溜秋的周巍都在曹老闆那兒吃過苦頭。

    「我哪裡是被綁架。」沈深翻了個白眼,「我是被惦記上了。」

    「哦嚯。」陳陽幸災樂禍,「你又做了什麼,被曹老闆逮住了?」

    「就是戲弄了一下林初盛。」沈深含混不清地說,「反正……就被老曹給抓過來做苦力了。」

    「林初盛啊,你沒事招惹老曹得意弟子做什麼?這不是活該被抓嗎!」陳陽說。

    沈深哼了兩聲,懶得解釋:「趕緊領書吧你,後面的人還等著呢。」

    趙志華也推了陳陽一下:「趕緊的,別敘舊了,人家文(4)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們吃了呢。」

    「行行行,我知道了。」

    從辦公樓里出來,陳陽還在念叨著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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