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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0:27:38 作者: 三崇
他像條蛆一樣垂死在地上掙扎呼救,但對方似乎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鄭榮眼看霍宴執打的太狠了些,低聲勸道:「警、察快來了。」
霍宴執眼神似鷹般盯著眼下的獵物,「她不是你能動的人,也好讓你死個明白。」
聲音像來自地獄。
警、察到的時候,霍宴執正手插、在口袋裡,沉著眸子站在房間門口,眼神陰鬱的看著屋內的人。
徐植譜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口中一直叫著救命。
警、察狐疑的在霍宴執的身上巡視一圈,又低頭去檢查蜷縮在地上的上。
江笙慢慢踱步到霍宴執身邊,和他視線相交,眼神里透著濃濃的不安。
霍宴執沖她微微搖頭,讓她放心。
經過幾分鐘的嚴密檢查,並未在徐植譜的身上發現任何異樣,警、察才讓江笙指認現場。
江笙忍著噁心,把經過詳細的敘述了一遍,並且帶著警察指認了兩人發生衝突和撕扯的兩塊區域。
即便霍宴執早有心理準備,但當江笙把過程詳細的說出來時,他藏在口袋裡的手還是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只恨不能把那人渣碎屍萬段。
警、察按照江笙的敘述,在現場發現了一枚扣子,和江笙衣服上的扣子一致無二。同時,江笙褲腿上殘留的指紋也被收集採樣。
等這位頗具才情的國畫大師被拘留時,經紀人才聞訊趕來,但為時已完。等對方知道自己間接惹到了霍宴執時,只能頹然認命了。
這件事被霍宴執很好的掩蓋了起來,涉及到江笙的名譽問題,他不能再讓輿論的浪潮壓在她的身上。所以犯罪嫌疑人被帶走時,竟然沒有一絲風吹草動吹出來。
宋遇白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切乾脆利落的解決,側身隱在了轉彎處,神情落寞。無奈嘆了口氣,漠然離開了。
霍宴執目送警、車遠去,才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人,他伸出手,將她攬進了懷裡,「沒事了,笙笙。」
江笙輕輕的「嗯」了聲,臉埋在他的懷裡,「你有沒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
熟悉的霸道和肆意,讓江笙的知覺慢慢恢復了過來,她冰冷的手也漸漸回暖,「我......很害怕,怕你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她的聲音裡帶著啞腔。
須臾,霍宴執的手慢慢撫上了她的後腦,攬著她的手臂也收緊了些。
「我送你回家。」
江笙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淚眼婆娑的抬頭看向霍宴執,鄭重的說了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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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江笙的別墅,霍宴執讓她先去收拾收拾自己,她轉身上了樓,將這身衣服扔進了垃圾袋裡,不想再要了。到浴室放好了熱水,她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泡了進去,被溫暖包裹的瞬間,人也跟著放鬆了不少。
等她再下樓時,發現樓下空無一人,餐桌上擺著些簡單的餐食,她慢慢走到餐桌旁邊,乍一抬頭,忽然看到在院子裡打電話的霍宴執。
外面天已然黑了下來,他手中夾著根煙,背影挺括又端方,她坐在桌邊,看的出了神。
等霍宴執進來,正和江笙的視線遙遙碰上,他笑了笑,「收拾好了?餓了嗎,吃些東西吧。」
江笙點了頭,「那人,會怎麼樣?」
霍宴執道:「有些棘手,對方經紀人堅持聲稱他有抑鬱症,對你圖謀不軌時正是發病期,不過我看他像個老手,已經去挖以前的事了,不出意外,近兩天會有消息。」
「他會不會反咬您?」
她眸光閃爍著擔憂,但卻在此時又刻意把距離拉開了。之前緊急的情況下,也沒有用敬語和他說話,現在又您您的,聽的人彆扭。
「我打他的時候套了東西,他疼是真的,但不會留下什麼傷痕。就是打的不爽。」
「您幫了我這麼多,我恐怕沒有什麼可以還的。」
霍宴執在聽了這話之後,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他盯著她的神情,恨不得看進她的腦子裡,瞧瞧她到底怎麼想他的。
「你該不會以為,我能拿這事兒逼你答應我什麼吧?江笙,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擇手段?」
江笙沉默片刻,「您不擇手段的事情這麼多,我也難免一朝被蛇咬,十年......」
霍宴執笑著看她,「說啊,怎麼不說了?」
江笙喏喏的道:「您之前那傷口是我咬的,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
第50章
話題轉的太快, 以至於霍宴執來不及反應,他短暫的斟酌了下,才道:「那時你還小。」
說來說去, 還是拿年齡來做文章。既然自己喝醉了之後, 連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那可能當時還有很多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也說不定, 但霍宴執卻隱瞞了下來。
「這樣說來, 在那個時候,您就知道我的心意了?」江笙越是回憶, 便越能發現當初的事情似乎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也許自己才是那個被蒙在鼓裡的人。
霍宴執從這次再見江笙,就已然決定什麼都對她坦誠了,如今她願意談談之前的事情,對兩人之間的關係來說, 不見得就是壞事。
「是的,我知道了。」
「原來如此,真的早就知道了......」
雖然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但江笙還是在他坦白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一絲驚訝。原來他早就知道, 可即便這樣,霍宴執卻看著自己在這段感情里淪陷, 看著自己對他戀戀不捨,也許那時的自己在他眼裡就是笑話也說不定, 他享受著掌控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