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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0:27:38 作者: 三崇
    沈藍猶豫了下,「那我可就真說了啊,你家那位小叔叔,又上新聞了。這次還是國際版面的採訪。」

    江笙笑了笑,沒什麼反應。

    「要我說啊,他也真的是夠執著的,這麼兩年來,變著法兒的出現在你眼皮底下,好像生怕你把他給忘記了。」

    他這兩年多,並未找過她。雖然聯繫方式什麼的都已經被她阻斷了,但要是他想找,不見得就沒有辦法。但他都沒有。可要說他無心吧,又很奇怪的總能在雜誌或者經濟新聞中見到他的身影,以前也沒覺得這麼頻繁,這兩年卻尤其的多。

    霍宴執的心思,江笙懶得猜測,巧合也好,故意為之也罷,總之也不能在攪動她的心情一絲一毫了。

    正巧這時容圖遠發來了視頻邀請,江笙看了眼沈藍,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笙笙,有機會了。」容圖遠語氣里透著激動,「這麼多年,我們終於等到機會了。你這一步棋走的對。」

    平日裡,那個嫌疑人都被很好的保護了起來,經過證實,保護他的人確實是江疏冒派出去的人。這就讓江笙更加堅信了這人有問題。

    可能是因為江笙出國,江疏冒最近這段時間明顯鬆懈了下來,做事越發大膽和狂妄。

    「我也是胡亂碰大點兒的,走一步看一步罷了。有什麼突破口嗎?」

    「你二叔要去趟國外,具體做什麼不知道,但調配了大量的保鏢,這個人身邊,最近只有一個人跟著了。還有,我們安排的進江氏的員工,也找到了車禍前兩天的修車記錄,時間對的上。」

    「好,我明天回去一趟。按照咱們之前商量好的做。」

    掛了電話,沈藍問她:「你要回國?」

    「對,報仇的機會來了。」

    #

    京都有名的酒吧聚集區,人來人往,后街處,江笙和容圖遠帶著幾個人等在陰影里,伺機而動。

    「笙笙,這人名叫王卓,是汽修廠的員工,我側面打聽過,技術過硬,但人緣不行。花錢也大手大腳的很。」

    江笙一身黑,緊身的黑色褲子,上套一件同色T,頭髮又長又順,披在肩上,頭戴一頂鴨舌帽,遮去了大半張容顏。

    「這種地方,消費不低,僅憑他的工資,恐怕支撐不了幾天吧。呵,我那二叔倒是很捨得給錢。」

    「這可是功臣,同時也是威脅,他又防著又供著,可謂用心。」

    「是嗎,如今死期到了。」

    半夜三點,王卓終於喝的醉醺醺的出了酒吧,身邊摟著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剛出酒吧,就被他摟著親了起來。

    不遠處,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抽菸等著。

    「去吧。」江笙依舊躲在暗處沒動。

    容圖遠給了身後三個人一個手勢,三個人就順勢走出了陰影,往抽菸的那個男人身邊走了過去。

    打頭兒的是容圖遠的貼身保鏢,他一把勾住抽著煙等著的男人,笑道:「兄弟,來活了。」

    劉意一愣,煙霧繚繞間,警備心豎起:「你們什麼人?」

    「哥兒幾個是按照江總的意思來辦事兒的。」說著,他眼睛瞟了一下王卓,「這人,是個威脅,得處置了。」

    劉意半信半疑:「怎麼我沒收到江總的消息呢?」

    「誒,這種事,不到緊要關頭,哪能隨便透露。」說著,給自己兄弟們遞了個眼神過去。

    身後兩人會意,慢慢往王卓的方向走了過去。

    王卓正抱著女人親的忘我,猝不及防就被人遏制住了後脖頸,他哀嚎一聲被扔在了地上。那女人眼看事情危險,不管不顧的自己逃走了。

    「你們要做什麼?」王卓酒也醒了大半。

    「江總的命令,說你知道的太多了。」

    王卓短暫的呆滯,後忽然笑了起來,「你們休想套我的話,我什麼都不知道。」

    「哦,也好,不知道最好了,那就去找閻王討論知不知道的問題吧。」

    眼看兩人離他越來越近,而一直跟著保護自己的保鏢劉意也沒什麼動靜,王卓這才慌了神。

    「江疏冒這個忘恩負義的雜種,老子替他冒險幹掉了對手,他居然對我趕盡殺絕?」

    「大江總的車被你動過手腳,這事兒現在知情人也沒幾個了,你還不該看清現實嗎?」

    「救命,救命啊!」

    成了,收網!消息被詐了出來,再想掩藏是不可能了。

    ......

    江笙面無表情,真相大白的這一刻,並沒有想像中的解氣,她反而覺得更加無法喘息。

    同胞兄弟間的殘殺,他怎麼能下的去手呢?想到父母的慘狀,她忽然像被扔進了漫無邊際的沙漠中,抓不住一顆救命的稻草。

    容圖遠拍了拍江笙的肩膀,「孩子,挺住,後面還有更難的事情要做呢。」

    江笙揚起頭來,目光堅定:「我知道。現在可以走法律程序了。」

    平靜了兩年的京都,在這一夜迎來了新的波瀾。四年前江氏夫婦車禍身亡的消息出現了後續,警察和法院開始以蓄意謀殺罪行開始重新審理,而犯罪嫌疑人江疏冒在歸國的當場,被套上了手銬。

    這場「戰事」的發起人,正是銷聲匿跡了許久的江家長女,江笙。

    人們印象里,還停留在她和霍宴執的花邊緋聞中,傳言自說自話,什麼猜測都有,說她被霍宴執拋棄狼狽出國,也有說她有了新的高枝負了當初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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