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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0:27:38 作者: 三崇
不知為何,霍宴執反而有些生氣,啞著聲音說道:「夜裡做夢,救了只小兔子,誰知那小東西狼心狗肺,跳起來就把恩人給咬了。」
江笙配合著笑了下,「您是不是忘了。」
霍宴執視線緩緩落到她的面上。
「我傷的是手,也不是腦子。」江笙帶著小氣性,「您不願說就算了,何必拿這個誆我。」
男人哧的笑了聲,「你倒是還有理了。」
江笙撇撇嘴,「也不是我弄的,我怎麼還能沒理呢。」
霍宴執被她接二連三的話,弄得心口窩了團火,他沉沉呼出口氣,扔下句「趕緊睡覺」後,長腿闊步的出了房間。
江笙聞著滿屋的藥酒味道,低頭看著剛剛被他精心護理過的手腕,心裡的感覺變得更加篤定了一些。
她忙了一天,終於有時間看看手機信息了,充過電,開了機,一條一條的信息跳了出來。
宋遇白髮了幾條,都是日常問候,還有一條是問她人在哪裡,想著約她一起出來玩的。
江笙想了下,把自己的位置告訴他。
【在外地,回去再聯繫吧。】
宋遇白沒及時回消息,看來是時間晚了,不知在做什麼。
處理完這個,就是沈藍的信息了。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出她急於八卦的心思。
沈藍:【寶貝,有沒有成功啊?】
江笙打了一行字。
【我醉的不省人事,自己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一概不知道了。】
沈藍:【我等了一天你的消息,現在你告訴我這個?】
沈藍:【你喝的是酒嗎,不會是迷藥吧?再烈的酒,也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江笙倒在床上,將手蓋在了自己臉上,啊,她也想知道,怎麼就這麼沒用呢,關鍵時候喝醉成這樣。
第20章
山裡的夜, 要冷的多,江笙圈成一團縮在被子裡,半夜還是被凍醒了過來。
她起身穿了衣服, 在屋裡里來回走了兩圈, 活動了一下被凍得有些僵硬的手腳。
許是屋子隔音不好,她這邊剛有動靜, 隔壁霍宴執那邊就知道了, 沒一會兒,就敲響了她的房門。
嘟嘟兩聲, 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出。
江笙打開門, 「吵到您了?」
霍宴執身上披著衣服,整個人不見凌亂,不像是從睡夢中起來的樣子。他進到屋裡,將門推上。
「是傷處疼醒了?」
江笙搖頭, 「屋裡有些冷,把我凍醒了。」
屋子外面就是天寒地凍,小姑娘不似他們男人,身強體壯扛得住嚴寒, 這一點,倒是被霍宴執疏忽了。而且, 在體感上,她的屋子要比自己的那間溫度低一些。
「離天亮還早, 抱著被子, 去我屋裡吧。」霍宴執替江笙把衣服攏好, 「兩床被子搭一起, 大概會好些。」
江笙聽到要去他的屋裡, 心裡像養了只小鹿, 一直突突的跳個沒完。唇角那淺淡的笑意還要小心的藏好,生怕被他瞧出些端倪來。
江笙抱著被子踏進他的屋子裡,頓時覺出一陣暖意撲面,再一瞧,他這邊比自己那邊多了好幾組暖氣片,而且位置在中間,左右屋子擋著風,明顯都比別處好。
霍宴執見她站在門邊不動,笑著瞧她:「怎麼,凍傻了?」
「您說您認識住持,起初我還不信,但現在是真信了,安排住處都比別人的好。」
這一點,霍宴執並不否認。
「很多人爭著去做王者,而不是淘汰者,不無道理。」霍宴執接過她手裡的被子,鋪到床上,「去休息吧。」
「那您呢?」
霍宴執身上衣服一直未脫,「我去你屋裡。」
江笙那邊連床被子都沒有,他又經常穿的這麼單薄,不凍病才奇怪。
她拉住霍宴執的衣袖,「我也不睡了,您就在這邊吧。」
霍宴執性子灑脫,從不拘泥於小節,想了想,終歸沒有回那間冷的要命的屋子。
畢竟,犧牲一晚不睡覺沒什麼大礙,但要是病了一個,明天回家的行程就要耽誤了。
江笙坐在床邊,用被子裹在了身上,一直盯著霍宴執瞧。
說實在的,今日是第一次,在這個時間,還和他待在一處,霍宴執的存在感很強烈,讓人片刻不能忽視,即便這樣安靜的坐在那裡,都像一幅畫似的,讓人忍不住的瞧。
她大概是魔怔了,耳邊一直在循環沈藍今晚的那句話,「你們天天在同一個屋檐下,拿下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嗎。」
拿下他,還不是時候。但,不是不能打聽打聽。
「我臉上有花兒?值得你這麼瞧。」霍宴執慵懶的靠坐於椅子裡,手撐著額角,眼神透著些散漫。
江笙躲在被子裡的手握成拳,面容上卻顯不出什麼變化,閒聊似的開口:「回家以後,您看,您要不要回趟老宅?」
霍宴執笑了笑,這模樣,在夜裡,更是極盡的肆意張揚,「不用,這些事不需要你擔心。」
「哦,那......」
看出她的吞吐,霍宴執道:「有話直說,又忘了?」
江笙乾脆一鼓作氣:「那天晚上來家裡的,是您前女友嗎?」
前女友?霍宴執眯眼想了會兒,才明白她問的是誰,上次就在追問這人,這次清醒了,還這麼在意。
「不是。」霍宴執回答的很肯定,他說完,注意著江笙的神情,雖然她盡力在控制,但那細微的歡愉,還是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