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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34:17 作者: 煙雲緋
    他吻得好溫柔,嘉諾心尖尖兒都發麻發軟,情不自禁的嗚咽出聲。

    宇文允更是不好受,一沾上她就會動情,更何況現在這樣,他隱忍克制不伸手動她。果然,吻著吻著,小姑娘環在他腰上的手就放鬆下去,慢慢的睡去。

    最後親了她鼻尖一下,宇文允才走出內殿。

    方才在殿中的溫柔情愫全都消失了,一張臉又狠又冷,邪氣四溢。清影打開偏殿大門,道:「都在這裡。」

    眾人見皇帝進來,埋著腦袋,撲通跪下,頭頂陰森寒冷的氣壓令他們身子止不住的冒冷汗,牙齒都咔咔打架。

    清影又道:「今晚值夜的內侍,郡主身邊的貼身宮女阿簌。」

    「可查出是誰推諾兒下水?」宇文允冷沉的聲音問。

    清影搖頭:「沒有。」

    然後,清影便現場審問了一番,沒有人承認。

    宇文允冷聲下令:「拖下去,全部處死!」

    「陛下饒命啊……」

    「陛下饒命……」眾人嚇得渾身顫抖,紛紛磕頭求饒,額上的汗水和磕破了頭的血水混合著。

    阿簌更是心虛,嚇得臉色發白。就在禁衛軍進門時,她突然直起腰杆,抬起頭,「是他,我親眼看見是他將郡主推下池塘的。」她手隨意的指向一個內侍。

    那內侍身子一抖,磕得更重了:「陛下明察,不是奴才,奴才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推郡主啊……」

    清影問阿簌:「你當真看清楚了?」

    阿簌:「看清楚了。」然後她又道:「郡主半夜醒來去找陛下,奴婢跟在郡主身後說陛下出宮了,可郡主像是沒聽見一般,依舊往崇華殿跑,路上還摔了一跤,我緊跟不舍,路過池塘的時候奴婢先是摔進了路邊的灌木叢,起身來便瞧見郡主被人推下水,而迅速逃走的人就是他!」

    她挽起袖子,將被樹枝扎傷的手臂露出來給清影看。「奴婢當時顧不得許多,也跳下了水,好在清影大人及時趕到,將郡主救了上來。」

    這時,又有一個內侍起身,仔仔細細看被阿簌指正的內侍,道:「是他,陛下,清影大人,奴才也看到了就是他!」

    宇文允一雙似刀如刃的眼一直盯著阿簌,緩緩道:「那就將他處死,其他人各打五十大板。」

    打完五十大板還能不能活就只能聽天由命。

    殿外,宇文允吩咐青萍:「輕一點打那宮女,別打死了。」

    青萍知道宇文允說的宮女是阿簌,略有疑惑。清影補充,「陛下懷疑是阿簌,而且阿簌身後有人,從現在起,你看好她。」

    「是。」青萍應答。她明白了,陛下留阿簌一命是想要揪出她身後的人。不然阿簌作為貼身宮女還犯下這麼大的過錯,不管兇手是誰,第一個就該被打死。

    阿簌趴在長椅上,心裡早就絕望了,五十大板下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撐得住,還不如一刀抹脖子來的痛快些。

    想著,青萍過來了,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板。

    剛揚起,阿簌就嚇得緊緊閉上眼,青萍嘴角勾笑,傾身下來貼在她耳畔說:「別害怕,陛下吩咐過輕點兒打你,不會讓你死的。」

    阿簌眼睛一亮:「陛下定是看在郡主的份上才饒奴婢一命的,日後奴婢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好郡主。」

    「或許是看在郡主的份上吧,我也不知陛下的意思。」青萍道。

    青萍的確是打的輕,阿簌身體受著,心卻飄到了十萬八千里。她默默地想:會不會是陛下見我乖巧,心生憐惜,不捨得我死。

    想著想著,她嘴角抿起笑意。

    第45章

    阿簌的傷第三天便好了。

    早晨, 她伺候著嘉諾穿衣都心不在焉的,偶爾偷偷的笑一下。嘉諾在鏡中看她, 「你笑什麼?」

    「沒。」阿簌又立馬收了笑意, 說:「方才奴婢吃了杏花糕, 甚是好吃呢, 又香又甜, 現在想起來都回味無窮。」

    她隨便找了個理由。

    「原來你也是愛吃的。」嘉諾想起阿寺來, 心裡一陣苦澀, 「以後有好吃的,我給你留一份兒。」

    「謝謝郡主。郡主真好。」

    束胸束好,嘉諾很不舒服,「可以松一點兒嗎?好緊啊。」

    阿簌拒絕:「不行。」在那微微鼓起的弧度前一摸,「這樣剛剛好。」

    天氣一如往常的悶熱,嘉諾坐在書桌前練字, 腳下放著冰盆仍然覺得熱。倏地, 她起身, 拿了一小串冰葡萄就跑出殿外。

    阿簌追上去,「郡主, 你這是又要去哪兒啊?」

    嘉諾嘴裡嚼著葡萄,說話聲音都含含糊糊的:「御書房, 找我二哥哥。」她腳步輕盈, 裙裾若拂風委地,掃起一地的落花。

    小跑一路,她小臉蒸得紅撲撲的, 出了薄汗,走進御書房便拿起桌上宇文允的冷茶咕嚕咕嚕喝。

    宇文允放下手中的卷宗,「慢點兒,別嗆著。」

    喝得見了底,她才放下。雙手併攏在臉頰邊一下一下的扇著,因為熱,她粉唇紅艷艷的,小嘴兒張著,可以看見裡面一點粉舌。

    宇文允不由自主的喉結滾動一下,又想要親她,「這麼熱,跑過來做什麼?」

    「不做什麼呀。」她靠近他一些,眼睛停在他面前的宗卷上:「二哥哥在看什麼呀?」

    今日眼前這個都不是奏摺呢?

    她盯著看了一會兒,看不懂便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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