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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34:17 作者: 煙雲緋
「諾兒,你怎麼知道?」張妙儀問。
「在書上看的啊。」嘉諾提著裙角,身子蹲下,無比喜愛的眼神看著她的花苗。
阿寺在一旁說:「郡主喜愛這花,日日親自澆水,種好的第二日就讓奴婢找來好些關於金銀花的書,細細研究,就怕有一點閃失這花兒養不活。」阿寺也蹲下來,「不過現在好了,不僅活了下來,還長得極好。」
說搭花架就搭花架,阿寺命小宮女找來花匠,並帶著竹條。
花匠正要動手的時候,嘉諾攔住她,「我自己來。」
張妙儀:「諾兒,讓花匠來吧,你怎麼能做這種粗活呢!」
阿寺附和:「是呀郡主。」
嘉諾依舊不肯,她得親自動手讓花神看到自己的誠意,好讓她的願望實現,讓她和二哥哥一輩子在一起,永永遠遠不分離。
兩人始終沒拗過嘉諾,只好在一邊皺眉看著。周圍還站著一眾宮女和小太監,各個眼睛都睜得大大的。
嘉諾不會,雖然花匠在一邊分說,但她手腳生疏得很,一根竹條要弄好多下才合格。
突然,食指刺疼,嘉諾眉頭皺起,張妙儀見了立馬上前,一臉緊張地問:「諾兒,怎麼了?」攤開她的小手,才見食指被鋒利的竹條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滲出來。
阿寺:「快,去叫御醫來。」
有小太監應聲領命,走到外殿的時候正好碰見宇文允,見小太監神色焦灼,腳步匆忙,問:「怎麼了?」
「郡主搭花架割傷了手,奴才去請御醫。」
小太監剛說完割傷手,宇文允便加快步伐往後庭走,花|樓下,嘉諾站著,旁邊張妙儀拿著她的手在吹。
宇文允眉頭一蹙,眼神也發暗,過去一下便搶過嘉諾的小手,指頭有血跡,他心臟募地泛疼。
嘉諾看著宇文允,方才還能忍著,現在徹底忍不住了,帶著一點兒哭腔的軟糯聲音朝他撒嬌:「二哥哥,好疼呀。」
下一息,宇文允便把她受傷的食指含進嘴裡,他將腥甜咽下。
嘉諾手顫了一下,但暖暖的溫度包裹著,好似沒那麼疼了。吮兩下,宇文允才拿出來,又細細檢查傷口看有沒有細刺在裡面,確定沒有了,對著跪了一地的宮人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要郡主自己動手!」
憤怒的語氣,冷寒攝人。宮女太監們別說不敢回話了,大氣都不敢出,額頭緊緊貼著地面。
「不是,二哥哥你別怪他們,是我自己非要搭的。」嘉諾解釋。
「阿寺,你不知道攔著嗎?!」宇文允又把矛頭指向阿寺。
嘉諾看宇文允一張臉冷森森的,氣極了,她又道:「更不怪她,二哥哥好了,我也不是那麼疼,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她怕二哥哥會罰阿寺。
「你別罰她們,也不要罰阿寺。」
此時,御醫快步趕來,回到殿中,清理傷口後,撒上藥粉,然後再包紮好。之後御醫又留下兩一盒藥粉和包紮用的綿紗。
「郡主無礙,傷口不深,一日換兩次藥,兩三日便可恢復。」御醫道。
宇文允捏著她另一隻手輕揉,總算是鬆口氣。站在一旁張妙儀也暗自舒口氣,微蹙的眉頭展平。
再看宇文允把嘉諾抱在懷裡,像是護著珍寶一般,還有方才宇文允剛到的時候,一把就把嘉諾的手搶了過去,給她吮血既緊張又心疼的神情,而諾兒,也這般依賴宇文允。
張妙儀藏在衣袖裡的手漸漸握攏成拳,指尖用力掐著手心軟肉。
「既然諾兒無事,那妙儀便告退了。」張妙儀福身。
宇文允冷聲應答,看也不看她一眼。
人走後,嘉諾從宇文允身上起來,又往後庭去。宇文允跟上,「諾兒,你還要做什麼?」
她看著一地的竹條,還有那兩兩一組的花苗,道:「我傷了手,這下不能搭花架了,可怎麼辦呀?」
「讓花匠來搭。」宇文允說,還沒走的花匠便立馬上前來。
嘉諾急道:「不行,別人搭的就沒有誠心了。」
宇文允一直記著嘉諾說鴛鴦藤許願的事情,沒想到小姑娘竟這般執著,他說:「那我搭可行?」
嘉諾想了想,願望也是與二哥哥有關的,她道:「嗯。應該行的。」
然後嘉諾便在一邊看宇文允拂起袖子搭花架了,花匠亦在一旁分說,他也照著做。約莫一刻鐘,花架便搭好,宇文允又蹲下身子,把鴛鴦藤長出來的那節新藤用草葉輕綁在竹條上,以誘導藤蔓攀爬。
天氣有些熱,宇文允額頭出了層細汗,嘉諾拿著絲帕給他擦。
「二哥哥,你真好。」心裡欣喜,她盈盈淺笑笑,琥珀一般純淨的眸子裡閃著光,靈動至極,一張小臉也鮮妍明媚。
宇文允抬手手背拍了她額頭一下,嘴角不自覺勾起。
她努嘴一下,又抬步走「二哥哥,你餓了嗎,我們去用晚膳吧。」說著,小手去牽身側宇文允的手。
宇文允躲開,並把手在她眼前一晃。髒兮兮的,全是灰塵和泥垢。他問她:「還要不要牽?」
「好髒呀,不牽了。」說完,嘉諾提著裙擺,小跑到宇文允前面,粉白的一抹纖細倩影消失在迴廊轉角。
宇文允冷斥一聲,這是嫌他髒!可那清寒的眼卻浮現出莫名的溫柔。
飯桌上,嘉諾才吃沒多久,也不是很餓,小口小口的喝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