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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酒店套房內的臆想

2023-10-02 04:26:31 作者: 清影弄蝶
    過了好一會兒,吃了點餅乾,似乎壓退了那一點不適後,她出門來。

    穿過走廊。唐末晚沒有回自己辦公室,而是去外面看了看診間情況。

    自從上次打砸事件和傷人事件後,雖然陸立風做了嚴密處理,但還是有些風聲泄露出去,而且這裡本來就是新開的診所,人們還在觀望階段,是以這幾天前來就診的人並不多。

    馬上月底,要寫月末總結了。

    唐末晚還真是有些犯難,好像,她的業績並不突出啊。

    小護士在前頭喊她:「唐醫生,陸醫生的電話。我幫你接近辦公室去了。」

    「好。謝謝。」唐末晚急忙回去接電話。

    陸立風興高采烈的下達了命令,卻差點讓唐末晚栽個大跟頭,她心急道:「老闆,這怎麼可以。你把臨風診所也交給我,真是太高看我了。」

    「不,唐醫生,這是我對你的信任。也是給你個鍛鍊的機會,下午開始,你到臨風診所來上班吧,那邊我會讓魏曉晨過去負責的。」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唐末晚仍是不敢置信:「那你呢,陸醫生,你去幹什麼?」

    「我?」陸立風覺得唐末晚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這還用問,陪老婆待產啊。」

    「……這也太早了點吧,陸醫生。」

    陸立風難得恢復了正行:「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這段時間先辛苦你一下,等你要結婚的時候,我再放你大假。」

    「……」唐末晚想陸立風肯定是要跟謝依人結婚了,事情難免有點多,只好答應下來。

    就是陸立風這時間,也未免太緊迫了點,竟然讓她下午就過去。然後與魏曉晨完成這邊的工作交接,直接就留在了臨風診所。

    這裡面還是之前許多同事,不過幾年過去,她便從當初一個小小的實習生變成了如今這間診所的臨時負責人。

    命運有時候真是神奇。

    還是當年的那間辦公室,不過此刻,是她在這裡做主。

    還記得當年接了傅紹騫的案子,沒少進出這裡挨罵,現如今,她是成了人生贏家嗎?

    外面有人叩門,她斂了斂心神,是陸立風的助理,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伙子,不過從畢業就開始跟著陸立風,近三年了,已經被培養成一個內斂而全能的是十佳助理,頗有點陳墨的風範。

    唐末晚問他什麼事,他把一堆文件放在唐末晚面前,語氣沉穩:「唐醫生,這是陸醫生走前臨下的資料,這裡有幾個案子需要跟進,你看……」

    「放著吧,我待會兒看看。」

    「嗯。」助理又抽出其中一個文件夾,「這個比較緊急,唐醫生,陸醫生之前聯繫廣告公司給診所拍個宣傳廣告,導演攝影棚工作人員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後期宣傳也基本聯繫到位,這次前期投入非常巨大,兩天後就要進棚拍攝,可是我剛剛……接到男模特兒經紀人的電話,因為檔期關係,原本預定的男主角臨時不拍了,陸醫生指示,必須再找到一個男主角來拍,這件事情需要您立刻跟進。」

    「立刻?找男主角?我去哪裡找?」唐末晚怎麼突然覺得一腳踏進了狼窩的感覺。

    助理說:「這裡有一些備選的男模特,您可以看看,這裡是廣告方案,您也可以看看。」

    看看就看看吧,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竟然看到了天色暗下來。

    也響起來,看到上面傅紹騫的電話號碼,才想起來答應了晚上要陪他去參加陳蘇亞的慈善酒會。

    因為是陳蘇亞的邀約,傅紹騫沒推掉。

    他已經在外面等了好長時間,打了電話後,唐末晚終於快步跑過來上了車,看到她手裡抱著的厚厚資料,傅紹騫擰了眉:「這什麼鬼東西。」

    「工作。」陸立風臨時撒手,留下這麼個大攤子給她,唐末晚這才意識到原來當一個領導者要背負這麼多東西。一個診所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企業,傅紹騫辭去傅氏職務,看來是個明智之舉。

    傅縉言在后座上,唐末晚發現他穿著與傅紹騫一樣的阿瑪尼縮小版手工西裝,就連那暗紅色的領結,都是如出一轍,當真是賞心悅目。

    她的禮服傅紹騫已經準備在車內,到了目的地酒店後,傅紹騫又去開房間,方便唐末晚換衣服。

    誰知卻被告知,房間已經全滿,沒有多餘的了。

    傅紹騫蹙眉,唐末晚道:「算了,我去洗手間換下吧。」

    他自然沒同意,打了電話給陳蘇亞,很快,陳蘇亞便下來了,依舊是記憶中的雍容華貴,從容大方,而且還把自己的化妝師髮型師都帶來了。

    陳蘇亞與傅紹騫寒暄,打了招呼後注意力就被活脫脫的迷你版小王子給吸引了,連聲驚嘆:「紹騫,你兒子跟你可真像啊,將來不知道又要迷死多少少女了。」

    「謝謝阿姨誇獎。」小傢伙嘴甜,把陳蘇亞哄的別提多高興了,「阿姨你也好漂亮。」

    陳蘇亞的眉目徹底舒展開,滿足的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小寶貝,你應該叫我奶奶。」

    小傢伙突然瞪大眼:「怎麼可以,怎麼能有這麼年輕的奶奶呢。」

    這個表情徹底取悅了陳蘇亞,她牽起傅縉言的手,給傅紹騫留了張卡:「紹騫,你這兒子不光人帥,嘴巴也甜,可比你討喜多了,房卡給你,這孩子,我先帶走了。」

    小傢伙見要把自己帶走,還是有些擔心的,但見傅紹騫朝他點了點頭,主動牽住了陳蘇亞的手:「奶奶,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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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室在五樓,唐末晚去衛浴間沖了個澡,傅紹騫斜靠在沙發裡面休息,她穿著浴袍出來,化妝師和髮型師便上前,幫她捯飭。

    二十分鐘後,已經全部搞定,唐末晚只要換上禮服就可以出席。

    傅紹騫脫了西裝外套,熨帖的手工襯衫配著暗紅色領結,再加上他特有的孤傲表情,俊逸非凡。

    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傅紹騫轉過臉來,那漆黑深沉的眸子落在她明艷動人的臉上,似乎有一瞬間的驚艷。

    然後,他眸色越暗,唐末晚仿佛察覺了他內里涌動的情愫,抓起禮服便匆忙跑入了洗手間:「我去換衣服。」

    瞧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傅紹騫嘴角不自覺揚起,起身,邁著長腿朝洗手間走去。

    結果,唐末晚卻突然從裡面奔了出來,身上浴袍的帶子松松垮垮,顯然已經是脫下了,然後又臨時急忙穿上了。

    「怎麼了?」傅紹騫穩住她的胳膊。

    她紅著臉:「你忘了給我帶胸貼,這禮服我要怎麼穿。」單肩吊帶晚禮服,她今天本來裡面穿了件胸衣,還是黑色的,無論如何是穿不出去的。可是沒有胸貼,這禮服又該怎麼穿。

    傅紹騫此時也微微蹙了眉,顯然,他去拿了衣服後,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唐末晚也有些糾結和無奈:「現在要怎麼辦。要不再找下歐夫人?」歐夫人即陳蘇亞。

    傅紹騫擰了擰眉:「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好吧。」他那麼神通廣大,弄個胸貼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唐末晚便在房間裡等候。

    傅紹騫出了門,沒有給陳蘇亞打電話,而是打給了商謹如,畢竟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跟陳蘇亞說出口。

    他站在走廊上,聲音壓的極低,可還是不偏不倚的被剛好前來休息的女人聽到了。

    韓夏朵踩著細高跟鞋,身穿斜肩晚禮服,妝容精緻,脖子上還戴了一串閃爍的鑽石項鍊,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名門千金的妝扮。

    她手拿香奈兒手提包,望著傅紹騫站在暗處的精壯背影,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背部的肌肉線條卻被勾勒的清晰生動,充滿了性感的力量。

    這個男人,哪怕只是隨意在那裡一站,都會讓人著迷,沉淪。

    不自覺,她加重了呼吸。這個男人,她曾經觸手可及的擁有過,可是如今,確是咫尺天涯。

    連更進一步的可能都沒有了嗎。

    可他明明那麼真實的站在她跟前,還是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

    她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卻唯獨,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傅紹騫來。

    她的目光太過直接,毫不掩飾,很快,就驚動了傅紹騫。

    他放下,轉過身來,就看到神色旖旎的韓夏朵站在他背後,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他目光深沉,卻沒有與她說話的打算,韓夏朵揚了揚漂亮的唇角,攔住他的去路:「打電話叫人送胸貼?紹騫你什麼時候還要做這種事情了?」

    傅紹騫沒說話,徑直往前走,似要回房,韓夏朵卻忽然從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對備用的胸貼來:「晚宴馬上要開始了,現在這個時候叫人送,不覺得太晚了點嗎?我這裡有一副,你拿去吧。」

    她見他緊盯著自己的黑色眸子,輕輕嗤笑一聲,風情萬種的靠在牆壁上,眼神迷離:「怎麼,還不敢用了?怕這東西有毒?那不如我把我身上這副拿下來給你?」她的雪球,在肩帶的束縛下,飽滿的呼之欲出。

    陳蘇亞的助理過來敲門,通知各位休息的貴賓,晚宴還有十五分鐘就開始,再過十分鐘大家可以入場。

    傅紹騫看了韓夏朵一眼,抄手,直接把她那副未拆封的胸貼拿走了,同時,還留下了兩百塊錢:「算我買的。」

    韓夏朵盯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氣惱,但更多的是不甘,她手腕著房卡,跟上他的腳步,發現傅紹騫他們的房間在她對面。

    不過他已經進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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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刷了卡,也進了房間。

    房間裡很幽暗很安靜,有一種窒息的憋悶。

    她開了電視,弄出了點動靜,然後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又拿出化妝鏡補了補妝,弄完這一切,時間也差不多了。

    可是等她出來時,才發現屋內迴蕩著一股輕微的喘息之聲。狀鳥協弟。

    有些陌生,還有些衝動。是她熟悉的,又是陌生的。

    她抬頭,看著電視上傳來的聲音,還有畫面。

    電視屏幕的螢光映著酒店內的白色床單,屏幕上面,一對男女激烈的變幻著各種姿勢,背景,同樣是酒店的套房,同樣是她身邊這張過分豪華柔軟的大床。

    他們的聲音穿透她的耳膜,望著那似乎與傅紹騫有幾分相似的男演員的高挺的眉骨,再看看身後這張大床,她閉上眼睛,似乎就可以想像到她與傅紹騫一起躺在這張床上,她撫摸著他的臉,沿著他英挺的線條慢慢往下滑,一寸寸撫過他那健碩有力的胸肌,光滑平坦的腹肌,而他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著,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落在她光潔美麗的身子上。

    如電視上如出一轍的畫面,她已經在夢中演繹了千百遍。

    她緊咬著自己的唇瓣,呼吸越來越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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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末晚挽著傅紹騫的胳膊出門,圓翹的臀部將晚禮服撐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腳踩著一雙閃閃發光的水鑽高跟鞋,襯得她修長的身體線條纖毫畢現,瑩潤動人。

    這時候,對面的房門也開了。

    唐末晚原本正與傅紹騫說笑,突然間,張著嘴立在了原處。

    韓夏朵已經把自己整理好了,妝容,髮型,禮服,都無懈可擊,除了臉上還有幾分未退的殷紅。

    原本就沒有得到滿足的情緒,在看到傅紹騫那充滿雄性荷爾蒙的挺拔身軀,以及他修長好看的大手有意無意落在唐末晚的臀上,她目光微閃,別開了頭,徑直往前走去。

    唐末晚蹙了蹙眉,隨著傅紹騫的步子一起進電梯,上頂層的宴會廳。

    宴會廳門前的指示牌上,寫明了今天這是一場關注弱勢群體,關心下一代的慈善晚宴,主辦方是慈善會,關工委,教育局等等,承辦方則是各大知名企業,除此之外,還包括市內幾家電視台和報紙雜誌在內的多家媒體到場。

    傅紹騫亮出邀請函,唐末晚隨即把這個巴洛克建築風格的大廳打量了一遍。面積很大,吊頂很高,中央懸空,這個會場富麗堂皇,奢華典雅,寬敞的主席台上布置的花團錦簇,台下,一個個圓桌上,美酒佳肴,銀質餐具泛著貴重的質感。

    陳蘇亞每次都把晚宴辦的隆重而盛大,叫人過目難忘。

    她四處看了看,就發現了站在陳蘇亞身邊紳士的兒子,小傢伙也見了她,面上一喜,懂事的與陳蘇亞說了幾句後,就朝著唐末晚和傅紹騫跑來。

    唐末晚剛想出聲吩咐他跑慢點,卻見韓夏朵端著高腳的紅酒杯從他側面走來,唐末晚揚聲小心時,也晚了,傅縉言一頭撞在了韓夏朵的大腿上,她手上的紅酒杯子順勢打翻,悉數倒在她的晚禮服上,她手上的手提包順勢掉落,裡面的東西灑了一地,而傅縉言,則被她懊惱的身上推倒在地,低聲咒罵:「哪來的小鬼!」

    小小的人兒不知所措的摔在地上,唐末晚見狀,心都提了起來,提著裙擺快步朝他走去,傅紹騫亦然,邁著長腿,幾步就到傅縉言身邊,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縉言,你沒事吧,縉言。」唐末晚緊張的查看小傢伙的身體,傅縉言顯然有些被嚇到,不過還是露出了笑意,「沒事。」

    這時候陳蘇亞和幾個負責人都圍攏過來,還有人對著韓夏朵拍照,拍下了她剛才對傅縉言的暴行。

    只不過她的禮服全濕透了,還沒開場,卻已這樣狼狽,尤其這個臭孩子還是唐末晚的兒子,她真的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唐末晚授意他這麼幹的。

    所以又狠狠瞪了傅縉言一眼,結果小傢伙轉頭,抱住了傅紹騫的脖子,韓夏朵對上的,是傅紹騫那漆黑銳利深不見底的眼眸。

    她冷哼了一聲,陳蘇亞趕緊吩咐人給韓夏朵再去準備套禮服,韓夏朵哼了一聲,踩著重步只好先回休息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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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夏朵很生氣,牙齒磨了又磨,步子踩的極重,她緊抿的唇因為激憤而微微顫抖了起來,思緒越來越冷,步子也越來越凌亂。

    突然。一個晃神,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提著垃圾桶出來的清潔工,迎面撞機,力道極大。

    清潔工是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又從事體力勞動,可想而知力氣多大,韓夏朵本就氣憤,身體虛軟,又踩著尖細的高跟鞋,一個重心不穩,就啪嗒一聲摔倒在地上。

    最要命的是清潔工手上提著一個水桶,一手還有個拖把,因為撞擊,水桶脫水,那髒乎乎的伴隨著刺鼻氣味的髒水便鑽入她的鼻孔,那些骯髒的水還貼著她的身體四處流淌,氣憤的令她想尖叫。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你沒事吧——」清潔工人道歉,還想把韓夏朵扶起來。

    可是她尖叫著避開了他的觸碰,自己試著站起來,結果腳下一滑,又重重摔倒在地:「啊——」她真的要瘋了,忍不住大聲嚷嚷起來,「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清潔工顯然被嚇得不輕,揪緊了一張臉:「小姐,你真的不要緊嗎?還是我扶你起來吧。」

    韓夏朵氣的臉色發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咬牙切齒:「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清潔工被她猙獰的面目所震懾,再看他身上昂貴的禮服,只敢小聲回答:「這是剛剛打掃衛生用的潔廁水。」

    「……」韓夏朵的臉沉得不成樣子,連看清潔工的身上都像是布滿了病毒,高聲咒罵道,「滾!」

    清潔工趕緊撿起了地上的工具,頭也不回的跑了。

    韓夏朵憤恨的坐在地上,好不容易自己扶牆勉強爬了起來,喘著粗氣卻看著自己身上的潔廁水滴滴答答的流,真的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她站在自己房前,翻遍了手包,卻沒有找到自己的房卡,不信邪的又翻了一次,她想起,也許是剛才不小心掉在地上,而她沒有撿起來。

    可她這個樣子,是無論如何不會再回宴會廳去的。

    陳蘇亞叫人送的禮服還沒有送來,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渾身癢了起來,那些潔廁水混合著洗潔精的氣味,她的身上癢的渾身難受,恨不得立刻脫下身上的衣服。

    她瞥見剛才清潔工出來那房間門開著,而裡面的客人又像是退了房,她擰了擰眉,連電話都顧不上給陳蘇亞打,進了房帶上門,就開始脫衣服,然後鑽進淋浴間,狠狠沖洗著身上的潔廁水。

    溫熱的水沖刷著身上的疼癢,淅瀝的水聲也掩蓋了房外的一切聲音。

    等淋浴門突然被拉開,看到外面站著的男人時,韓夏朵尖叫著蜷縮成一團,想呼救,可聲音還沒發出來,就被男人捂緊了嘴巴,封閉在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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