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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讓你把牢底坐穿!

2023-10-02 04:26:31 作者: 清影弄蝶
    彭媛知道韓文清已經懷疑了,她那天就不該去醫院停屍房看韓靜語,可她忍不住啊,後來的殯儀館。她也只能背著眾人偷偷去,卻不敢現身。

    眼睜睜看著韓靜語的屍體被推進去火化,她也只能在一邊默默流淚。

    她確實在害怕,韓文清太精明,只是沒想到她的動作會那麼快。

    面對擺在自己面前的這份nda檢驗報告,以及把它帶來送到她手上的這個男人,彭媛面無表情。

    此刻,彭媛和韓之敬正坐在市中心一家咖啡館內,韓之敬神色悲切的盯著彭媛,雙手緊握成拳垂在身側,神色隱含激動:「不看看裡面的內容嗎?」

    彭媛反應平靜。拿起面前的咖啡杯淺啜了一口:「有什麼好看的。」

    「有什麼好看的?是因為你已經猜到了是嗎?」韓之敬從沒有懂過面前這個女人。如果說之前是因為暗含歉疚,那麼此刻,他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抽筋扒皮,他從來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男人。在外面面前,他永遠是一副世家公子哥兒的良好教養形象,可是現在,他竟然第一次有了打女人的衝動。憤怒的口氣不自覺嚴厲起來,漆黑的瞳仁里滿是指責:「彭媛,你怎麼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現在還能無動於衷!你知不知道要是我們報警的話,隨時可以告你去坐牢,讓你把牢底坐穿!」

    彭媛聽到坐牢兩字,終於稍稍抬了抬眸,但更多的是冰冷:「你怎麼還有臉來指責我,應該說你和許一寧怎麼還有臉來指責我,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不是東西,她難道就是好人?當年我不過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你酒後把我睡了,搞大了我的肚子,拍拍屁股走人了。」

    彭媛的骨子裡始終是個小城姑娘,說起話來自然也沒有那麼多華麗辭藻的偽裝,所以說的有些難聽。但句句在理:「再看看你那高貴的夫人,你怎麼不問問她用了什麼法子逼迫我,對,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姑娘,我懷著孕,我鬥不過你們,行,我走沒問題,可是我懷的是你的孩子啊,韓之敬,你就沒有責任?我為什麼要讓我的孩子跟著我吃苦受罪,憑什麼你們就可以高枕無憂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反正現在靜語也死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行,把我送坐牢是吧,那走吧,我不好過,你們韓家一個都別想好過!」

    她這話簡直就是典型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韓之敬氣的渾身發抖,可看她一臉譏諷的怒容,咬了咬牙,推開椅子站起來:「這就是你一直不想讓晚晚認我的原因吧,因為你怕靜語跟她的事情會被人發現,彭媛,你真的太自私了,我調查過晚晚小時候的生活,你既然把她帶出來了,為什麼不好好對她,讓她跟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良心難道就不會有一絲難過嗎?」

    「我難過?我為什麼要難過?」彭媛說著,早已淚流滿面,「韓之敬,是你毀了我的生活,幾乎是毀了我整個人生,我那麼對唐末晚,難道你不覺得都是你的錯嗎?你怎麼不反省反省自己呢。」

    一瞬間,韓之敬無言以對,而對面的彭媛已經站了起來,表情冷淡又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恨:「我雖然不喜歡唐末晚,可我也把她拉扯大了,至於你和許一寧呢,千萬別五十步笑百步,你們要真的對她好,她會是今天這個下場?你們比我更失敗,更沒有資格指責我。還有,我勸你最好別去認唐末晚,要不然,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韓之敬眸色發緊,盯著她挺直的背脊,雙手緊握成拳:「你這是什麼意思。」

    「忠告,聽不聽隨你。」

    說完,她就冷著臉走了。

    留下來的韓之敬抹了把臉,只余了濃濃的惆悵和疲憊。

    而一直躲在暗處的許一寧,終於慢慢走了出來。

    她一直在聽,聽到彭媛承認換了孩子的時候,恨不得衝出來給她兩巴掌,可是再聽到她那些濃濃責備的話,她又硬生生忍住了。

    是的,彭媛說的沒錯,是她和韓之敬有錯在先。一個始亂終棄,一個恃強凌弱,把她逼的走投無路,才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的吧。

    許一寧紅著眼眶,坦誠:「算了,彭媛這件事情我不想追究了,現在,我只想要回自己的女兒。」

    韓靜語的死對她的打擊是大,但唐末晚的存在如今才是她的一個心病,韓之敬看她急切的樣子,搖了搖頭:「別操之過急了,過去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晚晚也需要時間消化和適應,你以為大嫂他們對她做的事情,還能讓她心無芥蒂的走回來嗎?現在你知道大嫂跟二姐他們之前對末晚做的那些事情了,你心裡真的毫不介意嗎?」

    所以,這也是彭媛當時默許韓文清換了唐末晚懷孕單子的原因吧,如果唐末晚那時候和傅紹騫在一起,韓夏朵勢必不甘心,這樣韓家就會出面,到時候唐末晚免不得與韓家碰面,那韓靜語和唐末晚調包的事情,只怕會更快的浮出水面……

    另一方面她又嫉恨著唐末晚,看到末晚痛苦她是不是還從中獲得了點點樂趣?

    韓之敬和許一寧不敢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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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末晚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來的,當她睜開惺忪的眼皮,發現自己正獨自躺在床上。

    外邊天色已經大亮。

    而她因為宿醉,喝了大半瓶的烈酒,太陽穴漲得難受,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懶得一絲勁道也提不起,最後乾脆又躺了回去。

    又躺了一會兒,頭還是昏昏沉沉的疼,外面卻傳來低低的交談聲,雖然聲音壓的極低,但還是透過虛掩的門縫傳了進來。

    有客人嗎?

    唐末晚晃了晃腦袋,趕緊起了床,換了身衣服,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這才拉開臥室門。

    剛巧,傅紹騫也推門進來,看到赤腳站在門後的她,神情放鬆:「醒了。」

    「嗯。」唐末晚不好意思壓了壓自己鬢邊還有些微翹的碎發,「外面有人嗎?」

    傅紹騫點頭,牽著她的手走出來,唐末晚低頭望著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原本唇邊帶著微微笑意,可是在看清沙發上坐著的人後,笑意就耷拉下來,想笑也笑不出來了:「你們怎麼在這裡啊。」

    棕色的真皮沙發上坐著的,正是韓之敬和許一寧夫婦兩。

    「末晚,你醒了。」

    唐末晚覺得今天的許一寧有些奇怪,穿著一套顏色不算艷麗但又柔和的黃色套裙,整個人顯然是刻意打扮過,完全沒有平日裡的高高在上和疏離冷漠,臉色帶著近乎討好的笑容,讓人真的非常不習慣。

    至於韓之敬,自從唐末晚知道他是自己父親後,他一直都是在刻意的討好,但也沒有向今天一樣,這麼激動。

    許一寧甚至伸過手來握唐末晚的手,震驚之下,唐末晚毫不猶豫的避開了,眉頭輕蹙,帶著明顯的防備。

    許一寧微怔,表情是受傷。

    受傷又如何,唐末晚並不關心。

    傅紹騫讓她先坐,唐末晚卻下意識抓住了他即將撤離的手:「你去哪裡。」語氣彷徨而小心翼翼,聽了叫人心疼,「我跟你一起去。」

    「好。」他嗓音低沉清冽,帶著縱容,「那走吧。」

    唐末晚怎麼也沒想到他來的竟然是廚房。

    在廚房門口,她終於臉紅著自己鬆了手。狀麗何圾。

    他也沒說什麼,前方的灶台上正開著小火,他穿著簡單的豎條紋襯衫,淺白休閒褲,上身玉立,沐浴在正午的陽光里,像是褪盡一切銳利與鋒芒,她看到了最純粹的他。

    他拿了個白瓷的空碗,鍋蓋打開,他從裡面倒了一碗棕色的汁水出來,還有一股淡淡的藥味,他吹了幾下,就端到她面前:「趁熱喝了。」

    她嫌惡的別開頭,空腹聞了竟還讓她覺得噁心,想吐:「這什麼東西啊。」

    「醒酒湯,趁熱喝,這樣就不頭疼了。」

    唐末晚一聽,驀然抬頭看著他眉目烏黑的俊臉:「你煮的?」

    「廢話,快點喝。」他催促著,「不然還得頭疼。」

    心間有絲絲感動,可是這個醒酒湯的賣相和氣色實在不怎麼好,看著就有些倒胃口,唐末晚……

    猶豫再三,一來是頭真的疼,二來是,傅紹騫多矜貴的男人啊,肯為她親手煮羹湯,要是不喝,豈不是太不給面子太打擊人自信心了?

    黑溜溜如琉璃般的眼珠子轉了兩圈,剛想開口接過來,結果他仰脖,灌了一大口醒酒湯下去,在她震驚的詫異聲中,他瞅準時機,那醒酒湯就從他的口中渡到了她的嘴裡。

    「嗯……」唐末晚震驚的瞪大眼,完全沒想過傅紹騫會使出這樣的手段來。

    他意猶未盡,緩緩下滑親吻她柔嫩白皙的脖子,熱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子上,也不說話,就這麼安靜的親吻著。

    有點癢,有點鬧,卻又讓人無比的安心。

    廚房的窗戶打開著,風從窗戶灌進來,吹的人心頭一陣舒爽。窗外正對著的,是遠處一片澄澈的湖光,陽光映在水面上,交織成點點碎金,分外絢爛。

    她笑了笑,兩個人如親昵的交頸鴛鴦,渾然忘了屋外還有兩個人。

    傅紹騫也不出聲,就出嘴,一隻手還端著那晚醒酒湯,一隻手扣著她的腰肢,情到濃時,惹得他心猿意馬,情慾流轉。

    一吻完畢,他還要再去喝第二口,唐末晚急忙阻止,喘吁吁的將人推開:「啊,夠了。」

    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但把醒酒湯遞到了她的面前,那漆黑深沉的眼眸里毫不掩飾他未滿足的欲望,她羞紅了臉,聲音嬌嬌軟軟:「我喝,我自己喝」

    她乖乖接過醒酒湯咕嚕嚕就喝了下去,傅紹騫近在咫尺的眼眸,隱隱帶著無聲笑意:「不喜歡我餵你?」

    她臉上的熱度更甚:「不勞煩您了。」

    而韓之敬和許一寧在客廳等了許久,見他們也沒有從廚房出來,許一寧不放心的過來看看,結果看到的就是傅紹騫和唐末晚在擁吻的火熱場面。

    一時間,尷尬的杵在那裡。

    唐末晚更加窘迫,一張俏臉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然而,那個想找個地縫把自己埋起來的念頭也僅僅一閃而逝。

    她想,這裡是她的家,她跟她的丈夫親熱,難道還需要經過旁人的允許?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出現在這裡,但絕不會是傅紹騫請來的,這樣想著,她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看一眼傅紹騫,他一臉從容不迫,沒有任何一絲一樣,唐末晚跟著笑了,轉身放下碗,洗了手,又從冰箱裡拿了些水果出來放在果盤裡清洗了一下,來者是客,她捧著翠綠的水果說:「外面坐吧。」

    傅紹騫的襯衫袖子半撩著,露出精壯的小臂,一副居家的打扮,朝許一寧點了點頭:「外面聊吧。」

    許一寧的表情真的瞬息萬變,最後一聲不吭的走到了客廳。

    唐末晚把果盤放在茶几上,她的臉上還有紅潮未退,傅紹騫從旁邊的鞋架上拿了雙拖鞋過來放在她腳邊,提醒她穿上。

    她朝他溫柔一笑:「那你們坐吧,我去屋裡休息下。」

    「末晚!」許一寧的目光一直落在唐末晚的身上,在她轉身離去之際,已經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力道之大,令人有些吃痛,唐末晚扭過頭,神色詫異,隱隱有些不悅,不過韓之敬搶在她前頭更快一步開口了:「一寧,你幹什麼,先放手,你抓疼末晚了。」

    「我……」許一寧的表情有些過分的激動,聲音帶著輕微壓抑的哽咽,仿佛有諸多難言之隱,要宣之欲出。

    她想鬆手,但又不肯,氣氛有些僵硬。

    最後是傅紹騫出手,將唐末晚的手從許一寧那解救了下來,並且出言:「韓先生,韓夫人,坐下喝口茶吧。」

    許一寧眼眶濕潤,顯然拼命隱忍的情緒又遊走在崩潰邊緣,看到唐末晚頻頻蹙眉,韓之敬心下一凜,拉起許一寧的手對傅紹騫說:「我突然想起來,我跟一寧還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紹騫,你好好照顧末晚。」

    許一寧看著唐末晚,臉上毫無血色,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那眼神……唐末晚覺得韓靜語剛剛去世,許一寧的情緒低落是可以理解的,可她看自己的眼神……隱藏了太多的內容啊。

    這……

    韓之敬執意拉著許一寧走了,唐末晚盯著他兩匆忙的背影,又蹙眉望著跟前的傅紹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許一寧怎麼來了,她現在看到我應該恨不得殺了我甩我兩巴掌才是啊。」

    人的正常情緒都是需要得到發泄的,她承受了那麼大的創傷,這才是正常的應激反應,而現在這樣子……明顯不對啊。

    「……」傅紹騫看她的眼神透著古怪,「你就這麼希望自己被打?」

    「……我只是實話實說,不過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傅紹騫擁著她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柔軟的沙發,瞬間陷下去一大塊,他修長好看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這樣的珍而重之,放唐末晚無端覺得害怕:「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彭媛,為什麼不喜歡你?」他的聲線,向來低沉,尤其是那麼認真的說一句話的時候,帶著男人特有的磁性,更顯溫柔動聽。

    唐末晚身體一怔,有些抗拒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可他卻壓著她的手,按在他自己的大腿上,不讓她挪動分毫:「這是你的心結,你肯定想過的。」

    「呵。」唐末晚的牴觸情緒漸生,只能拼命忍著,「既然你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呢。」

    小時候,她跟著彭媛走街串巷,過著那麼艱辛的生活,多少孩子難聽的話在她耳邊來來回回,什麼私生女,沒人要的孩子,如今回想起來,依然是那麼的不堪入耳,至於彭媛那冷冷淡淡的態度,她沒有父親,也不奢望自己能像別人的孩子,有父母疼愛,她只希望能從母親那裡得到一點點溫情。

    可惜沒有,什麼都沒有。

    彭媛對她,就像是一個陌生人。彭媛只負責把她養大,卻從不關心她荒蕪的內心世界。

    再沒有遇上傅紹騫之前,她一定拼命的,努力的活著,是為了讓自己可以早日成長,獨立,也可以早日脫離那冰冷的束縛。

    她當然是渴望父愛的,哪個孩子不希望被父母捧在手心裡疼寵著長大,所以彭媛的態度帶給她的傷害,才這麼深重。

    傅紹騫問她彭媛為什麼不喜歡她,那還用問嗎?「因為我是她的拖油瓶,我拖累了她,讓她不能找個好男人嫁了,讓她活在未婚生子的流言蜚語中受人指指點點,也可能是因為看到我就會讓她想起那個男人吧,所以她一方面不喜歡我,一方面又不得不養著我,其實我覺得這樣,也挺可悲的。」

    幾縷光線從陽台的窗簾縫隙里傾瀉下來,唐末晚整個人縮在傅紹騫懷裡,吸了吸鼻子,語帶苦澀:「她那麼恨我,當然又何必要把我生下來呢。」

    「換做是你呢,如果當時縉言留在你身邊,你會放棄他嗎?你會對他不好嗎?」傅紹騫的薄唇,輕輕在她耳畔響起。

    唐末晚倏然坐直了身體,嚴肅而一本正經的望著他:「這怎麼可能,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那我的心血是我的心肝,如果沒有你,我會加倍的疼他,愛他,給他我的全部,我怎麼可能不愛他,對他不好呢。」

    她說的擲地有聲,還有些氣惱,仿佛這是他對她的侮辱,可是傅紹騫低著頭,與她四目相對,目光深沉:「現在你明白了嗎?」

    「明白什麼?」唐末晚覺得他的目光像一塊磁石,充滿了吸力,一不小心就叫人沉溺其中,她竟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緒。

    傅紹騫輕嘆了一口氣,修長的手指蜷曲,在她的額頭上一彈:「你也說了,是自己的孩子,只會加倍疼愛,那反過來呢。」

    「反過來?」她順著他的話去思考,「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難道就不用疼愛了?」

    忽然間,整個房間都寂靜下來。

    他不說話,她則瞪大了眼,指甲掐入了他的掌心。

    傅紹騫早有防備,在她張嘴之際,已經低頭吻了下來。

    屋內光線很亮,窗外還有零落的鳥叫聲,他吻得很用力,她的身體如篩糠快速抖動,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黑髮,又輕柔的滑過她的腰肢,聲音很輕很輕:「不要害怕,一切有我。」

    他並沒有鬆開她,而是一直抱著她,這時候,任何言語的安慰其實都比不上溫柔相伴來的重要。

    她是學心理學的,給自己做了心理暗示後,彷徨焦躁的心情就慢慢平復下來,但更多的是透徹心扉的冷意,她靠在傅紹騫懷裡,半點不願意挪動,情緒越發低落:「這就是她一直那麼對我的原因嗎?」

    再聯繫起之前許一寧和韓之敬那激動複雜的神色,唐末晚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他們……是不是也知道了。」

    他以沉默給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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