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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失蹤報案 求鑽求鑽求鑽

2023-10-02 04:26:31 作者: 清影弄蝶
    唐末晚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就覺得腰間的手用力緊了緊,她推了推他:「你去開門。」

    「嗯。」傅紹騫鬆了手,起身。套了浴袍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韓之敬,並沒有多大訝異,能到這裡找他們的,也只有韓家人了。

    門口的兩人壓低了聲音說話,唐末晚聽得並不真切,但等傅紹騫重新回到床邊的時候,她已經醒了,而且了無睡意。

    傅紹騫重新將她抱回懷裡,沒說話,還是唐末晚撐不下去。轉了個身:「幾點了?」

    「四點半。」

    房內響起了她冷冷的抽氣聲:「四點半了?」也就是說。他們真的在房間裡睡了大半天,按照既定行程,吃過晚飯後就可以回去了。

    他莞爾,眸中笑意淺淺:「不好嗎?」

    「……」唐末晚無言以對。

    又聽傅紹騫問:「餓不餓。」

    她老實承認:「嗯。」

    「那。我帶你去吃飯?」

    唐末晚忽然十分認真的望著他:「好啊,你決定吧。」

    傅紹騫伸出手,摸了摸唐末晚的額頭,帶著只有她才明白的憐惜。

    雖然決定了。但唐末晚的動作還是顯得有些磨蹭,等她從床上起來時,傅紹騫已經穿戴整,站在客廳和臥室相連的一小段過道上。

    難得的沒有穿西裝,穿著一件黑色皮夾克,看起來格外清雋精神。

    很多男人都穿皮夾克,但這衣服不好控制,很多人都顯得矮矮墩墩,只見壯實不見曲線。可傅紹騫不是,皮質精良剪裁合體的外套,更顯寬肩窄腰,體態修長。黑髮被他打理的蓬鬆,柔軟,可以按到脖子和側臉的線條,白皙而修韌。

    唐末晚看了一眼,就有些心猿意馬。這個男人,穿西裝的時候長身玉立,貴胄天生,換了衣服,依舊這樣風度翩翩,果然,男人帥,穿什麼都好看。

    「唐醫生,你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你也這樣看來看病的人嗎?」

    「……沒有,傅總,你誤會了,那些在我眼裡,都是凡夫俗子,上天入地,只有一人能入得了我的法眼。」

    傅紹騫誇她:「夫人好眼光!」

    哈。

    韓文軒從商,所以韓家已經從最開始的軍區大院,搬到了西郊的別墅。狀嗎華圾。

    傅紹騫和唐末晚抵達是,天色已經暗黑下來,遠山朦朧而寂靜,綠林環繞中的別墅燈火璀璨。

    他還是帶她來了這裡。

    他還在給她最後反悔的機會,唐末晚望著前方的別墅大門,突然緩緩打開,韓之敬穿著黑色西裝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卻還能看到他臉上隱含激動與不安,唐末晚反握住傅紹騫的手,攥緊:「進去吧,我肚子好餓了。」

    傅紹騫和唐末晚在韓之敬的帶領下走近客廳,沙發上坐著不少人,聽到動靜都抬起頭,韓文軒,胡亞蘭,韓文清,她的丈夫和孩子,還有許一寧,以及一些唐末晚根本沒見過的,叫不出名字的人來。

    不過傅紹騫認識。鑑於之前跟韓夏朵的關係,加上傅家與韓家生意上的往來,大家也算是彼此相熟了。

    只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會有這樣的巧合,傅紹騫最後還是娶了韓家的女兒,一個跟傅紹騫還算相熟的男人站起來開玩笑:「紹騫啊,來,坐吧,這繞來繞去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合該著咱們就要成為一家人的啊。」此人相貌堂堂,長得魁梧硬朗,眸光透著疏朗溫和,開的玩笑話,卻也無形中化解著大家的尷尬。

    傅紹騫為她做介紹,原來是胡亞蘭的外甥,在韓文軒公司任職,跟傅紹騫之前也合作過,關係還不錯。

    韓文軒坐在中間,話不多,韓松明不在,他就是家裡的大家長,所以微微朝傅紹騫和唐末晚點了點頭:「來了,坐吧。」

    唐末晚有些拘謹,意外的是許一寧竟然給她倒了杯茶過來,許一寧穿著一件普通的薄毛衣,小腳褲,知性而溫婉,目光恬淡,笑意淡淡的。

    沒有看到韓夏朵和韓靜語,唐末晚還是鬆了口氣,他們應該還在a城沒有回來吧,也算是避免了大家的尷尬。

    雖然,她真的只能算是一個私生子吧,而且這樣的身份放在韓家這樣的大家族裡面,真的上不了台面見不了光,可是看這韓家人的態度,還極力邀她到家裡來吃飯……

    唐末晚的內心,五味雜陳。

    韓之敬心情好,一一為唐末晚介紹,然後眾人落座吃飯。

    這頓飯吃的也還算順利。

    只不過,畢竟是有嫌隙的。名義上來說,唐末晚還是搶了韓夏朵的未婚夫,理應是不被韓文軒和胡亞蘭夫妻待見的,哪怕胡亞蘭再大度,一看到傅紹騫對唐末晚的體貼入微,就想起韓夏朵這幾年來吃的苦,心裡怎會舒服,所以說話也就有些難聽了:「老三,這人吧雖然是帶回來了,可該走的形式還是要走一下吧,總不能你以為是就是,找個時間,去我們醫院驗個dna吧。」

    滿桌子忽然靜悄悄的,唐末晚本來也沒什麼胃口,現在更是,放下了筷子。

    韓之敬接口:「末晚是我的女兒,這一點毋庸置疑,大嫂,有勞費心了。」

    「呵,之敬,我是為了你好,畢竟這是大事,萬一出了什麼岔子,豈不是給了宵小可趁之機。」

    「大嫂——」韓之敬看了眼唐末晚深沉的臉色,正準備開口,那邊的許一寧卻搶先說道,「大嫂,這事我可以證明,彭媛當時懷的,確實是之敬的孩子,這件事情我們心裡有數,謝謝您關心。」

    「呵。」胡亞蘭瞥了許一寧一眼,目光冷淡,「既然一寧你都這麼大方了,倒是我這個做大嫂的多事了,那吃飯吧。」

    許一寧垂目,韓之敬的眼中有一點感激之情,這時候大家長韓文軒開口說話了:「吃飯吧。」

    原本的和睦融融,果然都是假象,人心難測,這裡其實除了韓之敬,應該是沒有人真正歡迎她的。

    她來,也只是為了看看即將就將就木的老人而已,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那繼續留在這裡恐怕也沒什麼意思,話不投機半句多,唐末晚放下筷子:「謝謝各位的款待,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傅紹騫擁著她站起來,幫她拿了一邊椅背上的外套穿上,神態自若:「那我們就先走了。」

    傅紹騫是什麼人,韓家都是知道的,也是見識過的,何曾這樣紆尊降貴的為一個女人拿過衣服,可是現在的他,不但幫唐末晚拿衣服,穿上,還幫她提了包,鞍前馬後的照顧殷勤周到,這一幕幕落在胡亞蘭的眼裡,真心不是滋味,真心替自己女兒感到不值,也幸好韓夏朵不在這裡,要不然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麼來呢。

    韓之敬和許一寧送他們出去,韓之敬看著唐末晚的臉色,道歉:「晚晚,你大伯母沒有惡意的,你別放在心上。」

    「呵呵,我有數,你們回去吧。」唐末晚不欲多談,許一寧卻上前,話說的十分真誠:「她就是心裡有些不舒服,畢竟紹騫這樣的男人太優秀太少見了,夏朵為了他……做過很多錯事,我知道你也生了孩子,可憐天下父母心,多擔待一些吧。」

    當晚,他們又去療養院看了一次韓松明。

    不過他已經睡下了,他們也就沒有進去打擾。傅紹騫去辦公室找韓松明的主治醫生聊了聊之後,他們就出發去機場了。

    當然,今天這頓晚飯唐末晚吃的還是有些心頭不快,關於驗dna的事情,她沒有意見,其實也應該驗一驗的,萬一搞錯了呢,但胡亞蘭在那種情況下提出來,明顯是不安好心的,多少讓人心裡不舒服。

    季紹庭送他們去的機場,看唐末晚悶悶不樂的樣子,就在車上講了幾個笑話逗趣,但是唐末晚反應不是很好,季紹庭嘆息:「難道我要去摘天上的醒醒拿來哄小二嫂子嗎?」

    唐末晚回過神來,失笑,傅紹騫也笑,沒好氣的把手用力在車子后座上一拍:「滾蛋,摘星星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你做。」

    「哎,得,你們就秀恩愛吧,真是要虐死我這單身狗啊。」

    唐末晚與傅紹騫對視一眼,傅紹騫提醒他:「專心開車。」

    季紹庭哼著歌兒,忽然一拍大腿:「對了,我好像聽說陸立風和謝依人搞到一塊兒去了?這是真的嗎?陸小三這是老牛吃嫩草的節奏啊。」

    此言一出,傅紹騫覺得自己的掌心被人用力一握,唐末晚臉上還有隱約的笑意,傅紹騫可比陸小三還大了兩歲呢,季紹庭這話說的……傅紹騫佯裝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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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機飛向穿破雲層,飛上黑暗的天空,客艙內燈光昏暗,安安靜靜,很多人自從飛機穩定後,就開始睡覺。

    唐末晚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轉頭看傅紹騫。

    他握著她的手,頭仰靠在椅背上,調了個舒服的姿勢,像是睡著了。微黃的燈光打在他的俊臉上,俊朗而安靜。

    想到他上機前對自己說的話,心頭一軟。

    他當時臉上掛著淡淡笑意,黑眸緊盯著她說了一句很簡單的話:「其實很好解決,這邊的事情。以後有任何問題,交給我解決就可以,你只要做到問心無愧,該有的禮數到位,已經足夠,真不想理的,也不用理,畢竟以後都不會跟他們有太大牽扯。你只要把心思放在你身邊的這個男人身上就行了。」

    多麼任性的承諾啊,可唐末晚知道,他一旦承諾了,必定做到。

    而且他說得對,她的心思只要放在他,和縉言的身上就可以了。所以心底是真的釋然了。

    見他好似真的睡著了,她忍不住笑著俯過身去,親在他的唇角,結果,柔軟的腰肢被人一扣,原本坐在座位上的身體都有些脫離,她那緊閉的牙關被霸道的撬開:「啊,你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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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日來不見天日的囚禁,已經讓唐宛如神智混沌不堪,後悔已經沒用。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塊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而這個宰割者,就是與他一起同床共枕了幾年的男人。

    她一直以為自己沒了解傅成光,結果到頭來,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而且錯的離譜。

    「啪——」這是鞭子揮在身上皮開肉綻的聲音。

    「啊——」這是女人忍受不了痛苦而發出的慘叫之聲,唐宛如痛苦的大聲求饒,「啊,成光,別打了,我求求你,好痛,好痛——」

    傅成光手上的鞭子被丟棄在一邊,他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笑的殘忍:「這不是你想要嗎?我給你,不是很好。」

    「不,不,成光……」她的嗓子嘶啞的就像刀割麥浪,驚恐的眼淚不停從眼裡流出來,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成光,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不是我想的這樣?那是什麼樣?繼續給我餵藥,好滿足你不停跟男人的苟合?我滿足不了你嗎?」

    唐宛如劇烈的哆嗦著,她沒想到,餵藥的事情,他竟然都知道。

    傅成光陰鷙的眼眸中滿是殘忍:「既然你這麼喜歡回到我身邊,那我就讓你嘗嘗這滋味吧。」說著,他從旁邊拿來了一個裝著透明液體的小瓶子,唐宛如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也猜得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劇烈的掙扎,卻不能防止那些液體緩緩灌入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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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一向都是大方之人,而且雷厲風行,說準備聘禮就準備聘禮去了。

    等傅紹騫和唐末晚去接傅縉言的時候,老太太就把禮單列好了給唐末晚看:「末晚,你瞧瞧,還缺什麼,跟我說,我去添上。」

    寫的滿滿當當的一個帖子,唐末晚真心覺得:「小奶奶,要這麼多嗎?會不會太多了啊。」

    老太太一愣,笑出聲來:「不多,不多,我們紹騫能娶媳婦,那是求也求不來的大喜事,既然你們沒意見,那我明天就找人辦事去了。」

    唐末晚莞爾:「小奶奶您做主吧,我沒意見。」

    「那請帖的話……」

    「嗯,上次就說過了,您決定就好。」

    老太太喜笑顏開:「哎呀,那我是不是現在就要準備給人打電話了,我得一個個通知過去。」

    傅紹騫則被傅站叫上了樓,兩人在書房裡面談,談的是關於傅氏的未來。

    傅站問:「你真的考慮好了?」

    傅紹騫徒手而立,暗色的襯衣,黑色的長褲,整個人卻透著一股散漫和慵懶,鑽石袖扣在他的腕間發出耀眼的光:「嗯,辭職信我已經交到董事會了,你簽個字就可以生效了,另外那些股份,我已經委託律師轉給子慕,他雖然年輕,不過我相信會做的比他父親更好。」

    「可始終都比不上你不是嗎?」傅站似乎還是不甘心,想讓傅紹騫回傅氏的。

    但,傅紹騫鐵了心:「爺爺。」

    傅站擺手:「算了算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想勉強你,不過我心裡也有數,子慕還太年輕,而且過去被慣壞了,你還是要多看著點,至於成光……哎……」

    說起傅成光,傅站心裡其實也是難過的。畢竟傅家人丁單薄,他雖然偏愛傅紹騫,可那畢竟也是他的孫子,肯定也是在意的。

    傅成光覬覦那位置,傅站心知肚明,偏偏人沒什麼本事還專門搞些旁門左道,如今傅紹騫輕而易舉就把這個位置奪了回去,奪就奪了吧,結果傅紹騫還轉手送給了傅子慕,把傅成光踢了出去。

    這不等於打了傅成光滿臉嗎?

    「你有成光的消息嗎?人情留一線,還是別趕盡殺絕,畢竟是一家人。」

    傅紹騫淡淡聳肩:「這跟我已經沒關係了,看子慕自己處理吧。」

    「你們去首都了?」這時候,傅站起了另一個話題。

    傅紹騫也沒有否認:「是的。」

    說起自家的恩人來,傅站多少有些掛念:「情況怎麼樣。」

    「不是很好,不過照顧的很周到,醫生只能盡力。」

    傅站嘆了口氣,揮揮手,傅紹騫便退了出來。

    下樓的時候,唐末晚的也響了,她去一邊接電話,是診所里的醫生打來的:「唐醫生,出事了,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唐末晚還沒問出什麼事,就聽到那邊的醫生喊:「哎,你們幹什麼,住手啊——」

    面色一凜,傅紹騫問:「怎麼了?」

    「我得回診所去看看,出事了。」

    「我送你去。」

    「嗯。」傅縉言只好暫時繼續安置在老太太這裡。

    原本裝修的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如今被人砸的一塌糊塗,本來來掛號看診的病人如今全部圍在門口,堵得大門水泄不通,幾個醫生退居在角落裡,看到唐末晚來了,這才走出來:「怎麼回事?」

    「唐醫生,你可來了。」給她打電話的年輕小伙子捂著臉走出來。

    看到他烏黑的眼角,以及滿地的狼藉:「怎麼回事?」

    陸立風也聞訊趕來,冷不丁蹙眉:「誰那麼大的膽子,我陸立風的場子都敢砸,報警沒。」

    「報了。」另一醫生點頭,「警察在趕來路上。」

    傅紹騫問:「肇事者嗎?」

    醫生搖頭:「跑了。」臉色難看。

    唐末晚抿著唇,卻毫無頭緒。

    不多時,警察來了。

    大概了解清楚現場狀況後,要把人帶回警局去錄口供。

    陸立風是法人,唐末晚是負責人,一個也跑不了。

    面對警察的問詢,陸立風忍著怒氣:「我報警不是為了讓你們來盤問我的,是要你們去辦事查案的,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人啊,我知道了還要你們幹什麼!」

    警察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沒多久,正在外開會的局長匆匆趕回,對著傅紹騫和陸立風客氣的保證:「三天,三天之內肯定給你們個滿意的答覆。」

    陸立風壓了火氣,還和顏悅色的跟局長握了手:「那就麻煩了,我們等你消息。」

    一群人在局長的親自護送下浩浩蕩蕩往外走去,剛走到大門口,唐末晚就看到一雙熟悉的奧迪車子開了進來,停在傅紹騫的賓利旁邊,然後,唐鎮遠和彭媛行色匆匆下車來。

    看到唐末晚,彭媛一怔:「末晚,你們怎麼在這裡?」

    「這話問你才是,你跟唐叔來這裡幹什麼。」

    唐鎮遠難掩憂心,滿臉倦容,難掩疲憊:「我來報案的,宛如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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