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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事後一根煙,快活似神仙

2023-10-02 04:26:31 作者: 清影弄蝶
    夜色靜謐,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半夜。

    唐末晚去小臥室瞧了傅寶,確定他睡了後,坐在床邊不肯走。被男人三催四請好幾次,才無奈離開。

    謝依人和郁錦辰要訂婚了,傅紹騫是要趕回去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的,而訂婚典禮就在後天,這也意味著,他們明天必須走了。

    心中自然是捨不得,難過在所難免。

    加上今天又遇上韓夏朵,這心情可想而知多糟糕。

    傅紹騫看穿她的心思,把她鬢邊的幾縷頭髮撥到耳後,低沉的嗓音趨向於溫柔:「要不要跟我回去參加謝依人的訂婚典禮。」

    他這分明就是在誘惑她,她當然也想。可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不行。我才剛回來,你以為國內是後花園啊,想來就來想回就回。」

    他也沒勉強,瞧著她陰鬱的臉色。丟給她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那我把縉言留下陪你。」

    「你說真的?」她自是不信。

    「你不想?那我帶他回去。」

    「怎麼可能!」她直接從床上,跳起來雙腿纏住他勁瘦的腰身,「說話算數!」心底的抑鬱更是一掃而空。

    他雙手托住她的臀,卻嚴肅著臉:「但是你確定可以照顧好他嗎?」

    唐末晚抿了唇。小聲道:「能不能把李嬸也一起留下?」

    他挑眉:「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什麼好處呢。」

    她歪著頭,笑語盈然:「你想要什麼好處?」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他對她那麼好,還願意把孩子給她留下,唐末晚也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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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依人是被疼醒的。

    她洗澡洗了一半就昏昏欲睡,眼皮撐著打架實在太累,最後便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任由陸立風將她沖洗乾淨,又裹了浴巾抱回床上,然後,傳來陣陣殺豬般的哀嚎。

    明明才剛剛柔情蜜意的繾綣過,現在卻又變成了殘酷的畫面。

    陸立風一腿站在床外,一腿跪在床上,一手固定著她的腰肢,一手用力在她身上推揉。無視謝依人的哭喊,不肯讓她挪動分毫:「忍一下,乖,馬上好。」

    「騙子,陸立風,你這個大騙子,疼,疼……」

    剛才身子被破的那一瞬間的疼痛跟現在這種持續性的疼痛比起來,簡直是太小兒科了。

    謝依人把臉埋在雪白柔軟的枕頭裡,哭喊的嗓子都啞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似乎已經麻木了她的神經。

    到最後陸立風停手的時候,她竟然也不吭聲了,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玉體橫陳的躺在那裡,陸立風嚇了一跳,他當然也知道疼,可這不是為了她好嘛,但她這樣,又真的心疼了,趕緊跪在床頭查看她的情況,溫暖的大手輕輕搖晃著她的肩頭,叫了幾聲依人。

    謝依人沒反應,於是他心急想把人翻過來,結果手放到她的臉頰邊上,便被她一把捉住,放到自己的嘴邊,狠狠壓住了他右手大拇指的虎口處!

    狠狠的,用力!

    一雙迷濛的貓瞳上還掛著一瞬晶瑩的淚珠。

    陸立風吃痛,卻沒有掙扎,就這麼任由她咬著,狠狠發泄著。

    謝依人生氣的瞪著他,直到口腔里蔓延開淡淡的血腥味,她才鬆了牙關,柔嫩的唇瓣離開他的虎口,那裡已經鮮血淋漓,她只看了一眼,眼淚忽然落得更凶了。

    陸立風向來知道女人是不可理喻的難以理解的動物,翻臉比翻書還快,當然作為一個專業的男心理醫生,了解女人的心態對他來說也是家常便飯,她知道他這是內疚了,又氣又惱的情緒影響下,被他的鮮血刺激,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怎麼樣。

    謝依人垂著頭,柔順的金栗色長髮披散在肩頭,整個人瘦弱而動人,抽搭著哽咽。

    陸立風拿了旁邊的紙巾給她擦眼淚,謝依人盯著他鮮血四溢的傷口,似乎更傷心了:「你為什麼不躲呀。」

    「沒事,不疼,來,把眼淚擦了,別哭了,要是還不舒服的話,就再咬一口。」他甚至大方的貢獻出自己的左手虎口。

    謝依人沒好氣的一手打過去:「陸立風,你這人是不是傻啊。」

    「嗯,不哭了?」

    她不想哭的,可眼淚就是止不住,陸立風最後乾脆什麼也沒說,默默的將她嬌小的肩頭攬入自己懷裡。

    謝依人靠在他的心口上,雙手十指穿過他的指縫,牢牢握住他受傷的大手:「是不是很疼。」

    「真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呢。但謝依人扣著他這修長有力的手指,卻安靜的無言,任由他抱著,靠著,心情極度複雜,甜蜜又彷徨。

    「不哭了?」察覺到她的哽咽漸止,陸立風鬆了口氣。

    謝依人紅了臉:「還是把傷口處理下吧。」

    陸立風點頭:「那你坐在這裡,我去清理下。」

    「好。」

    剛才明明很累的,現在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了。背部依然灼痛,但似乎比剛才好很多了。

    床頭丟著一包煙,還有一個打火機。

    她抿了抿唇,橫過身去,大半個身子晃蕩在窗外,從煙盒裡抽了一根出來,點燃。

    這兩年裡,壓力她的時候,她也跟圈子裡的朋友抽過幾次,他們這個圈子啊,其實也很複雜,不光抽菸,多的是人吸食毒品。

    曾經還有人拉著謝依人一起,她當然是拒絕了,但菸癮這種壞女孩幹的事情,她痛苦難過壓力大時,也悄悄嘗試過。不過最近她還是第一次抽菸,又是尼古丁味兒這麼沖的男性香菸,第一口嘗試的時候,確實卻嗆著了。

    陸立風進來的時候,看到橘黃的燈光下,一個漂亮精緻的女孩兒靠在床頭上,兩條修長的美腿交疊在一起,兩丫丫的小腳丫扣在一起微微晃動著,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了蝴蝶般的陰影,指尖夾著一根長長的香菸,星火在指尖明滅跳躍,嘴裡長長的吐出一個煙圈。

    畫面很美,可他,無心欣賞。

    他走到床邊,女孩兒立刻笑著將香菸按滅在菸灰缸里,拍了拍手,在他開口前就先說上了:「我就是試試味道,不是男人說的,事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嘛,你要不要也來一根兒。」

    他板著臉沒說話,如濃墨般的雙眸盯著她,她就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望著他,最後,他去窗簾那,開了窗,散散屋裡的煙味,還有,腥味。

    謝依人咧嘴笑了笑,以為他回到床邊要開始說教了,結果,他什麼也沒說,掀開被子上了床,她自動往旁邊挪了挪,然後看他把香菸和打火機一起丟入了旁邊的垃圾桶,又問她:「怎麼樣,感覺如何。」

    「嗯?」她看了他一眼,把說過的話前後對照一遍,恍然大悟,不過表情淡淡的,「還可以吧,沒有男人說的那麼好。」

    他失笑,伸手捏了捏她圓潤小巧的鼻頭:「下不為例。」

    「我就看看味道而已。」

    「是嗎,看你樣子,也不是第一次抽了吧,什麼時候開始抽的。」

    謝依人對著手指,支支吾吾的語氣企圖矇混過關。

    陸立風不讓,她就伸出手去掐他的胳膊,他的肌肉真結實,硬的像大理石,她知道逃不過,只好老實承認:「兩年前,你走了一個月,朋友讓我試試,我試了,不過滋味並不好,斷斷續續抽過幾次。」

    「那是幾次?」

    「三四次吧,不記得了。」

    他沉默了。

    謝依人等了好久也沒有等來男人的回應,偷偷抬眸覷他,才發現他一瞬不瞬望著自己,目光很深,溫柔且帶著憐惜的歉疚。

    她心口一痛,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快樂的放縱過去後,殘酷的現實擺在兩人面前,她的情緒一下子低落,拉過被子蓋住自己:「我睡了。」

    後天晚上,就是她跟郁錦辰的訂婚宴了。

    陸立風沒有勉強她,在她鑽入被子後,自己也跟了進去,手掌中她柔順的黑髮上摸了摸:「嗯,訂婚的事情我會跟你哥哥談的。」

    謝依人不是故意拿喬,也有自己的顧慮:「讓我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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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場送別。

    傅紹騫回國,輕裝簡從,沒帶任何行李,陳墨提著小型行李箱站在不遠處,傅寶有李嬸抱著,也在不遠處。

    分別在即,傷感是在所難免的,唐末晚站在他面前,幫他理了理挺括的毫無褶子的襯衫領口:「一路順風。」

    傅紹騫低頭審視著她:「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走。」

    「……什麼意思?」

    「要不然我為什麼一點沒看出你的悲傷難過來?」

    「……」唐末晚突然說不出話來了,抿了抿唇,對了對手指,又抓了抓頭,「我難過在心裡。」

    「是嗎,我還真沒看出來。」

    唐末晚呵呵乾笑,主要是因為傅寶留下了,沖淡了這股悲傷。

    傅紹騫雙手搭在她的肩頭:「算了,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一邊的傅縉言抱著一盒純牛奶,見傅紹騫要走了,還對他揮揮手:「小叔爸爸,拜拜。」

    他聞言,臉色又是難看了幾分,這娘兩,當真是一個德行,不過臨走前,還是和藹可親的摸了摸兒子的頭:「要聽媽媽話,聽李嬸話,要不然我明天就把你帶回去。」

    「好的。」小傢伙重重點了點頭,還撲過去在傅紹騫臉上親了一口,親的他滿臉的牛奶泡沫。

    陳墨旁邊低低笑,傅紹騫抹了一把臉,滿臉嫌棄的走到唐末晚身邊,唐末晚這次非常知趣,在傅縉言親過的地方,又親了一口,男人那深沉的臉色稍有緩和,點頭:「我走了。」

    目送傅紹騫進了安檢後,唐末晚就帶著李嬸和小傢伙回去了。

    傅紹騫安排的相當周到,不但給他們留了司機帶他們出行,還特意在學校附近的高檔社區給他們找了個住宿,方便她上下學,也可以照看孩子。

    房子面積極大,精裝修,而且簇新,這個小區因為毗鄰各大學府,屬於黃金地段,定然是價格不菲,他說這是朋友借給她的,是真也好,假也罷,反正可以在學校附近又跟小傢伙在一起,唐末晚為他的細心感到貼心。

    從機場回來後,教授找她去辦公室,所以她留下李嬸在家,快步去了學校。

    教授辦公室內,她看到了韓之敬。

    簡單的格子襯衣和黑色西裝褲,他的打扮中規中矩,儒雅而紳士,唐末晚禮貌的朝他點頭致意,雖然他是韓夏朵的大伯,但一碼歸一碼,她並不是那種會隨意牽連的人。

    韓之敬很喜歡唐末晚這丫頭,性子溫和,不像自己的女兒,一言不合,就劍拔弩張的針鋒相對。

    他在人前受人尊敬,享有極高的社會地位,可是在家裡,卻儘是不如意,他們夫妻之前還能勉強維持相近如賓,可近年隨著他在外奔波的時間越來越長,已經連基本的溝通都沒有了。

    「mr.han」教授在旁邊喊了他一聲。

    韓之敬回過神,用英文道歉:「不好意思,博士,走神了。」

    教授很和善:「哦,沒關係,關於公寓的賠償,是學校請裝修隊評估的,所以……」

    「我明白。」韓之敬非常謙遜,「這是我們應該承擔的。」

    教授點頭,還告訴他,鑑於韓靜語這次爆炸事故,學校給她重新安排的公寓是不帶廚房的,但是是老式的公寓,設施沒有新公寓好。

    聽了這話,韓之敬有些犯難了,這也是他今天過來的原因。

    「韓先生,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說無妨。」

    韓之敬嘆了口氣,隨後告訴他們,因為韓夏朵在附近租了間公寓,韓靜語要求搬去跟她一起住,所以就不住在學校了。

    「韓夏朵在這裡租了公寓?」唐末晚十分詫異,「她要在這裡住下來嗎?」

    韓之敬沒有隱瞞她,對於韓夏朵傅紹騫還有唐末晚之間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所以實話告訴唐末晚:「她還決定在這裡修半年的聲樂,因為不能再跳舞了,所以她打算拉小提琴,要進修半年,學校已經同意了她的申請。」

    唐末晚緘默不語,教授則說那跟學校打個報告備案記錄一下。

    韓之敬道謝,另外還送了一張黑色金邊做底上面畫著白色山水的厚重邀請函給教授:「教授,這是我這個月末在博物館舉辦的個人書畫展的邀請函,邀請您出席。」

    這個邀請函做的很有特色,很有詩意,強烈的東方風格的水墨山水,給人沉穩厚實的印象,分量十足,教授與錢會長師出同門,錢會長跟韓之敬又是至交好友,知道韓之敬來墨爾本辦書畫展,特地拜託師兄多多照顧,這會兒教授自然是欣然應允。

    離開教授辦公室的時候,唐末晚還有些懵。

    韓之敬看她略微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唐小姐,你沒事吧。」

    唐末晚虛弱一笑,避開了他伸過來攙扶她的好意:「我沒事,」但還是有些憤憤難平,「為什麼她一定要在這裡進修呢。」換個地方難道不可以。

    韓之敬嘆息,韓家的兩個女孩兒,都是讓父母操碎了心的不省油的燈啊。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韓夏朵還是不肯放棄,哪怕整個韓家都不容易了,她還是執意妄為,對於唐末晚的問題,他無法回答。

    「快到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吧。」韓之敬忍不住發出邀請,他發現唐末晚越看越合他的眼緣。

    「不必了。」唐末晚拒絕了,「我兒子在家等我,我先回去了。」

    韓之敬也沒勉強,頷首:「那我也回去看看靜語吧。」

    兩人沉默著往校外走去。

    唐末晚很詫異,沒看到韓之敬的車子,他跟著她走了好長一段路,她以為他故意跟著她,所以停下腳步客氣委婉道:「韓先生,不用送我了,我馬上就到了。」

    韓之敬指著她身後的高檔社區,略顯驚訝的問:「你住這裡?」

    唐末晚點了點頭:「所以我可以自己走。」

    韓之敬聽了她的話卻笑了:「你以為我一直跟著你嗎?」

    難道不是?她微蹙的眉心出賣了她的小心思。

    他搖了搖頭:「夏朵和靜語也住在這裡。」

    只有冤家路窄能形容他們的關係。

    小區很大,知道了韓之敬跟自己一個目的地,她也不好再說什麼,想著這麼大的地方,總不至於那麼巧還在同一幢。

    事實上,就是這麼巧,看著韓之敬一路尾隨自己,進了電梯,她按下了自己所在樓層,去看韓之敬,眼底有些驚訝,而且沒有伸手的意思,她已經知曉,更巧的是,這韓夏朵就是跟她對門對戶。

    傅紹騫是絕對不可能給他們找一處有韓夏朵在的地方,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韓夏朵是後來居上,在傅紹騫敲定這裡後,跟進來的。

    世界上絕沒有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就像絕不沒有可能有兩片相同的樹葉,太過巧合就是刻意的人為。

    唐末晚冷笑:「韓先生,還真是巧。」

    韓之敬自然也看透了這裡的玄機,擰了眉:「你放心,我……」

    唐末晚打斷他:「不必了,租哪裡是人家的自由,你只是人家的大伯,也不是人家的父親,沒必要為我費心了。」

    韓夏朵既然選擇了這裡就不可能輕易搬走,哪管韓之敬說什麼。

    韓之敬嘴角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是啊,他是個失敗的長輩,電梯到達之際,他還是從隨身攜帶的皮包里拿出了另一張黑色坐底的邀請函:「希望賞光。」

    單憑韓之敬這個人,唐末晚還是很敬重的,思考了一下,還是先收下了:「我儘量。」

    韓之敬點頭,電梯到達,卻發現兩邊的門都開了,小傢伙垂著頭,委屈的站在一邊,李嬸擋在小傢伙的跟前,對著破口大罵的韓靜語連聲道歉。

    韓夏朵則披頭散髮的站在大門口,一手揉著自己左邊的屁股,一手扶著腰,一隻腳赤著,一隻腳穿著拖鞋,那隻被甩出去的拖鞋飛的老遠,拖鞋底下還沾著一塊變了顏色的被踩扁的香蕉皮——

    一看到唐末晚,傅縉言便邁著兩條小短腿朝她跑過來,小嘴裡嗚咽著:「媽媽,媽媽……」

    這還是小傢伙第一次喊她媽媽呢,真的是第一次,唐末晚感動啊,激動呀,立刻蹲下身將小傢伙抱在懷裡親了又親,差點都要喜極而泣了,可她還沒開口,韓靜語的冷嘲熱諷已經在那裡響起:「喲,果然是什麼樣的人生出什麼樣的兒子,小三生出來的兒子果真是賤——」

    韓靜語怎麼說她都可以,但這樣侮辱傅寶,唐末晚就受不了,自己的孩子是心頭寶,哪裡容得了別人說一個半個不好,更何況一個兩歲的孩子,雖然聽不懂這些污言穢語,可韓靜語那尖銳的語氣,顯然已經嚇著了孩子,小傢伙躲在唐末晚的懷裡瑟瑟發抖。

    唐末晚剛想開口,另一道低沉的呵斥已經快速響起:「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韓靜語,你在侮辱別人的同時,可否想過自己,甚至比他們更沒有教養!」他走到唐末晚跟前,向她道歉,「對不起,唐小姐,是我沒有把孩子教好,讓小朋友受驚了,我向你道歉。」狀木長弟。

    「你……」韓靜語被訓得面色發白,看韓之敬不問青紅皂白就偏幫外人,有些失控,「爸爸,你說的真好聽啊,我都要聽得感動了,大道理誰不會說啊,可你知道這小屁孩都做了什麼嗎?他往電梯口扔香蕉皮,想害死我們啊,要不是我動作快……哼!」

    韓靜語朝傅縉言重重哼了一聲,小傢伙臉上掛著兩串淚,唐末晚心疼的拿紙巾幫他擦了後抱著他站起來,眉頭輕皺:「縉言,你自己說,這是怎麼了?」

    小傢伙委屈的不行,白嫩的五官皺成了個小包子:「才不是呢,我是丟垃圾桶里的,可是沒丟進去,是她自己走路不看地上踩踩上去的。」

    兩扇電梯的中間是有一個垃圾桶的,傅縉言人矮,要丟入垃圾桶裡面是真的有些困難的,一個兩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有這等害人的心思,更何況他根本不認識韓家姐妹,當然,唐末晚是不能偏幫自己孩子的,又對李嬸道:「李嬸,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李嬸苦著臉:「小少爺說的是真的,我們剛才外面玩回來,小少爺餓了吃了個香蕉,我在開門,他見那裡有個垃圾桶就過來丟,可是沒丟進去,哪裡知道她們剛好出來……我們真不是故意的。」

    事情已經明了,對這樣沒有素質就知道破口大罵的韓靜語,唐末晚有些同情韓之敬,嘆了口氣:「韓小姐,雖然縉言是無心的,不過畢竟是我們有錯在先,我替他跟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個孩子一般見識。」

    韓夏朵幽幽看了唐末晚一眼,由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她也知道小孩子不是故意的,可就任由著涵驚訝這麼謾罵。

    唐末晚實在不願與之糾纏,掀了掀眼眸,口氣冷淡:「你最好去醫院檢查下,有什麼問題就拿著醫藥單來找我報銷,李嬸,我們回去吧。」

    傅縉言嚇的抱住了唐末晚的脖子,不過趁著李嬸開門,唐末晚和韓之敬又沒發現的時候,小傢伙衝著韓靜語做了個鬼臉。

    氣的韓靜語跳腳!

    進了屋子後,坐在沙發上,唐末晚去洗手間給他打水洗臉,出來時,看到他正握著不知從哪裡來的小:「爸爸……我剛剛被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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