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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好好招呼招呼

2023-10-02 04:26:31 作者: 清影弄蝶
    傅紹騫高大而沉默的矗立著,房間裡光線柔和,他的臉亮而英俊,飽滿的額頭。深邃的眼,挺闊的,都顯得愈加硬朗而有力,那雙黑眸定定的望著她,逐漸浮現起揶揄笑意,接著又補充一句:「不止看著大了點,事實是確實大了很多。」

    她的臉不爭氣的又紅了幾分,如果說那七個月的懷孕過程帶給她什麼,那這個罩杯就是唯一值得慶幸的東西了。

    雖然懷孕的時候,她因為心情鬱結食慾不佳導致營養不良而骨瘦如柴,胸部還是鼓鼓的飽滿了起來。

    尤其是生下孩子三天後。她就漲奶了。

    儘管彭媛一開始就要求醫生給她開了回奶藥。但是吃了效果並不很理想,甚至還引起了她高燒不退,足足折騰了一個星期,才從痛不欲生的生理折磨中解脫出來。

    至此。罩杯升級,再沒回去過。

    但,心理的折磨,也至此。都沒有解開過。

    她去墨爾本兩年,認識了很多的心理醫生,她也試著自學過情感創傷心理治療,結果她發現,並不是所有的傷口都能用醫學來解釋和撫平。

    人的自我保護意識讓她下意識迴避了很多想要接近她試圖幫助她的人。

    所以說,久病成醫,卻不能自醫。

    傅紹騫從她的眼底看到了隱隱流逝的傷痛,在背後環住她腰肢的手,緩緩加重了力道。

    唐末晚渾身緩緩一陣,他周身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傅紹騫的手緩緩從她的小腹往上挪動,高聳筆挺的梁似有若無的觸碰她的耳根,溫熱的唇舌,沉默的壓在她的鎖骨上親吻流連,炙熱的呼吸鑽進她的耳蝸。

    她的思緒有片刻的停滯,那些令她傷痛的記憶。突然在這一刻得到了撫慰。一回神,她反應過來,什麼也沒說,抓住他的衣領,踮起叫,抬頭就吻上去。

    傅紹騫的動作比她更快,摟著她腰肢的手微微施力,就把她的身體提起,將她重重揉進懷裡,低下頭,激烈而有力的擁吻起來。

    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繾綣和熱烈,令人的心就此沉溺不拔,想要更多更多。

    傅紹騫力道極大,將唐末晚的身體壓在了透明的落地玻璃上,窗簾還沒拉上,她光滑白皙的美背直接觸碰到冰冷的玻璃,很涼,身體很快起了一層粉紅色的雞皮疙瘩。

    被他按的動彈不得,輕輕的一個回眸,正好看到二十八樓的高空,小區主宅的樓間距並不是很大,而且對面的二十八層還是傅子慕的……心裡驀然升起一種驚慌,害怕被人看去了所有春光。

    房間裡的更衣鏡前倒映出兩人貼合的一幕。

    最後的遮掩被他輕鬆解決。

    唐末晚臉色泛紅,想讓他進去點,他卻像是故意尋求刺激般,讓她在緊張興奮又和不安中,心神張弛。

    傅紹騫低頭看著她眉眼間的風情,忍不住吻上她的眼角,抱起她柔若無骨的身體將戰場從窗邊挪到了房間中央那張寬大而柔軟的圓形大床上。

    兩年八個月,接近三年的分離,這一次,傅紹騫大手握著她的腰肢,竭盡全力,反反覆覆。

    唐末晚意識混沌,耳邊嗡嗡作響,最後在一陣眼花繚亂中,繳械投降。

    感情,其實就是需要表達,需要被滿足的。與傅紹騫相互滿足後的感覺,非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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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正午的日頭變換到傍晚的華燈初放。

    唐末晚渾身虛軟無力的躺在床上,飢腸轆轆,嗓子乾渴,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半閉著眼,黑色的長髮如天女散花披散在她白皙瘦弱的肩頭上,整張臉埋在柔軟寬大的抱枕里,昏昏欲睡。

    傅紹騫吻了吻她光滑的背脊,嘴角噙著笑,起身,去浴室沖了個澡,然後進了廚房。

    半小時後,他回到臥室,房間裡只開了兩盞洞燈,光線昏暗。

    床上的小女人一動不動,瘦弱的身體躺在床鋪里,黑色的長髮蓋著大半張白嫩的小臉,小小的身體差點看不見。

    比起兩年多前,她真的瘦了很多很多。

    他心裡泛起一陣柔軟的心疼,上前,輕拍著她的肩頭:「醒醒。」

    她睡的很沉,被子滑下后豐盈的身體曲線立現,他深邃的眼窩一熱——

    卻在瞥見她滿臉的淚水後,仿佛一盆當頭冷水,澆熄了身體裡所有涌動的情慾。

    她做夢了。而且做的是噩夢,蔥白的指尖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在上面摳出一道道的抓痕,臉因為被黑髮覆蓋,加之燈光昏暗,所以他在門口沒有發現她的異樣,走近了,才察覺到,立刻抱起她的身體將她靠在自己的懷裡,伸手輕拍著她的臉頰,入手觸摸到滿臉的濕潤,整顆心,頓時就疼了起來。

    唐末晚悠悠轉醒,喘息聲驚魂未定,她又夢到了過去那七個月暗無天日的時候,又夢到了自己躺在產床上孤獨絕望而無助的生產場面,甚至還夢到了那個小小的身體脫離自己身體的時候,那微弱的哭聲……

    她也跟著哭了,可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來,眼睜睜看著醫生和彭媛把孩子帶走,又眼睜睜看著彭媛回來告訴自己,孩子沒了。

    「好了,沒事了。」

    她不停的顫抖,像篩糠子似的,他用力摟緊了她的肩頭,用身體的溫暖驅趕她的無助和絕望,溫熱的吻不停落在她的眉心,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慢慢的平靜下來,喘息聲變得蒼白而微弱。

    他與她十指緊扣,黑暗中,是他深沉而充滿磁性的安撫聲:「沒事了,那些噩夢都已經過去了,以後都不會發生了,只要我在,別不會再讓你發生這樣的意外,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他一聲聲的保證,一遍又一遍,仿佛強力的針劑,緩緩推入她動盪不安的內心裡:「末晚,對不起,是我沒有提早發現,是我不好……」

    這是傅紹騫第一次如此直白而脆弱的懺悔,今夜,她的夢就像一把匕首,無聲的將他凌遲了透徹,時至今日,她還有這樣的恐慌,那麼當時,她該是何等的無助。

    起伏的胸膛里震動的憤怒,第一次那麼直觀的,想要將那些人親手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唐末晚給自己做了心裡暗示,大約五分鐘後,終於不再那麼驚恐,這是導師交給她的法子,她不願意讓別人幫自己,就只能自己幫自己。

    然後,她察覺到身後那句溫熱身體的異樣,如剛硬的鐵板,每一處呼吸似乎都帶著戾氣,乖張而凌厲。

    她握著他的手,快速轉過頭,他深刻的黑眸在昏暗的燈光下凝聚著滔天巨浪,眼中燃燒的灼熱與憤怒叫她看的心驚,立刻張嘴:「紹騫,你看著我我已經沒事了,你身體放輕鬆,跟著我,深呼吸,快——」

    唐末晚知道,是她的噩夢與驚慌激起了他強烈的自責與愧疚,他在自我譴責,所以才會出現這樣嗜血而殘暴的局面,他想把那些傷害過她的人統統毀滅,眼中的血腥怎麼也掩蓋不了。

    她滿臉擔憂的看著他,冷汗打濕了她的衣衫,綿密的貼在她的身上,可是才轉瞬,他眼中的殘忍暴怒就不見了,又變成了溫柔如水的深沉,好似剛才不過是她的幻覺。

    但越是這樣,她越是擔心。

    她生命中缺失的這兩年,縱然他不說,她也明白,是他心頭難以掩蓋的傷痕。

    她從不懷疑他對她的愛,所以現在,她並沒有過多的苛責,反而,憂心忡忡。

    他還對她笑了笑,溫柔內斂:「嗯,唐醫生現在水平是越來越高了,肚子餓了嗎?飯菜都要涼了。」

    唐末晚想笑,但勉強,所以笑的比哭難看,可是他已經小心呵護的幫她從床上抱起,幫她披上了睡袍,想捧著世間珍寶般,將她抱到了外面的飯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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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已經擺著三菜一湯。

    一個番茄炒蛋,一個紅燒排骨,一個清蒸鱸魚,還有一碗雞肉菌菇湯。

    一看就讓人食慾大開。

    唐末晚驚訝:「你叫的外賣?」

    「不是。」他把筷子遞到她手裡,又進廚房去盛飯。

    等他捧著兩碗香噴噴晶瑩剔透的米飯出來,唐末晚訝異:「你做的?」

    不會吧。她眼中明顯的懷疑讓傅紹騫又好氣又好笑:「不行嗎?」

    「哦,那我先嘗嘗看吧。」唐末晚倒也沒說什麼,就是覺得很震驚,他之前也沒說會做飯啊,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多數都是她動手的。

    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結果這一嘗,驀地睜大眼:「你確定不是叫的外賣?」

    傅紹騫微微一笑,神情滿足而坦然:「你要喜歡的話,以後可以經常做。」

    忽地,心口一熱,眼眶裡又積聚起很多莫名的酸楚,他知不知道,說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即使他肯,傅家人又會怎麼想。

    「傅紹騫,你……」唐末晚盯著他手上並不合時宜的尾戒,很多話擠壓在嗓子眼。

    「你叫我什麼?」他突然放下筷子,幽幽看著她。

    唐末晚一怔,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選擇了沉默,慢慢扒拉著飯碗裡的米粒。

    許久沒得到回應,傅紹騫又問了一句:「你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次。」

    「傅……」才剛起了個頭,接受到他凌厲的瞪視,她便自動掐滅了話尾,「紹騫……」

    但他似乎並不滿意,緊繃的臉色並沒有得到舒緩,她其實很明白他到底想聽到什麼,可是那兩個字對她而言,似乎太過沉重,饒是在間饒了一圈又一圈兒,終究是無法訴諸於口。

    我知道你最想聽的,是老公兩個字。

    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所以,對不起。

    她在心底默默對他說。

    最後只能給用紹騫兩個字,帶給他一些安慰。

    見他不悅的繃著臉,她主動夾了一塊排骨到他的碗裡:「真的很好吃,快點吃。」

    知道她故意裝傻,傅紹騫也沒有再戳破,很多事情需要時間,所以他選擇在此時開口:「如果,我說如果,那孩子還活著,你會怎麼樣?」

    原本夾著的一筷子魚肉,忽然啪的一聲落在桌子上,毫無防備的心裡撞擊,令她握著筷子的手再次戰慄起來,她想笑,卻怎麼都扯不開嘴角,只是用麻木而刺痛的眼神望著他:「都過去了,還說這些幹什麼,再說了,怎麼可能呢,我媽……再怎麼樣,不可能的……」

    這個想法,其實她內心自私的想過很多次,可是最後,都被她否決了,彭媛再狠,終究是虎毒不食子,如果彭媛當時真的騙了她,那麼她就是被這個世界上,她最親的親人出賣了……

    想想,就覺得心涼的可怕。

    傅紹騫瞧她那強自鎮定的模樣,心頭還是刺痛。

    傅縉言的事情,一旦在此時揭開,對唐末晚而言,是驚喜,卻也是更深層次的打擊,她才剛剛恢復一點,他真的不忍心她承受這樣巨大的痛苦。

    於是,眼神變得溫和:「吃飯吧。」

    「嗯。」

    她重新拿起筷子,猶豫良久,又盯著他小拇指的尾戒一會兒,抬頭,然後目光清柔的滑過自己手上的閃光鑽石:「吃過晚飯,我們去個地方吧。」

    他黑色的眼眸定格在她臉上,她兀自輕笑:「去了就知道了。」

    下樓的時候,看到停在門口的一輛香檳色賓利歐陸,她驚訝:「換車了?」

    他淡淡點了點頭:「還行吧。」

    歐陸賓利啊,她眼又不拙,心又不缺,腦子又不傻,當然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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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燈火闌珊,燈光旖旎。

    唐末晚帶傅紹騫來了商場一樓的珠寶專櫃。

    兩個人進了一家百年老字號的金鋪,年輕的導購小姐看到傅紹騫這樣英俊帥氣的男人,很有眼力見的上前來介紹:「先生,跟女朋友買戒指嗎?還是買禮物?需要什麼款式的?訂婚用還是結婚用呢?」

    傅紹騫衝著導購扯了扯嘴角,指著身邊的女人說:「問她。」

    導購驚訝的看著他,看到了小拇指上帶著的銀色尾戒,又看看正低頭盯著櫃面仔細挑選的嬌小白皙的女人,心中瞭然:「小姐,你需要什麼樣的款式的?鑽戒吧,你皮膚白,不管帶什麼都好看,我給你推薦幾款怎麼樣?」

    「哦,不用,我不買女士的,我買男士的,嗯,不用介紹,我自己看。」

    她坦然的拒絕了導購的好意,看完了這邊的柜子,又走到旁邊,仔細的挑選著,絲毫不受外界干擾。

    珠寶店內燈光白皙透亮,那些安靜的陳列在玻璃櫃裡的珠寶首飾,發出耀眼的光輝,櫃檯前,一個身材玲瓏而美麗的女子,低頭,專心對著櫃面,偶爾伸手要導購拿一個男士戒指出來,美麗的側臉散發出青暈的光,清麗而柔美。

    他站在不遠處,望著她的背影,胸膛里就像被她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揉著。這是無法形容的激盪纏綿,他知道,此生再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帶給他這樣的至死不渝。

    而且她這兩年的轉變,驚人的快速,也讓他驚人的意外,她身上強烈的獨立和自主,與過去,判若兩人,而且不再像過去那般主動的黏糊他。

    他心裡,像個看著女兒長大的父親,也像個深愛她的丈夫,既有吾家女兒初長成的自豪,也有作為男人的隱隱失落。

    但他知道,這兩年,還是值得的。

    現在的她,經過風雨洗禮,雨火淬鍊,已經從百鍊鋼化為繞指柔,人生的起點,可以與他比肩,在沒有人敢說三道四,指指點點。

    同時周邊,已經有幾個女人對傅紹騫蠢蠢欲動,滿面羞紅的似乎想要上前來一探究竟。

    唐末晚不傻,女人們的聲音雖不響,但窸窸窣窣的竊竊私語,還是一字不漏的鑽入了她的耳里。

    「好了,你過來看看吧。」

    那邊,唐末晚的叫聲打斷他的冥想,他舉步上前,挺括筆挺的褲管劃出優雅的弧度,看的旁邊的導購們一陣心旌蕩漾。

    「喜歡哪個。」透明的玻璃櫃面上,擺著款式各異的五個男款戒指,有鑽石的,有白金的,還有一個,土豪金的。

    看到那黃澄澄金燦燦的土豪金戒指,傅紹騫的表情,相當的微妙,唐末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笑著拿起放在最末尾的黃金戒指:「你喜歡這個?」

    她真的很想看看,這樣暴發戶的款式戴在他骨骼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上是怎樣驚人美艷的效果,於是,捏著戒指往他左手的無名指上套去。

    他竟然也不拒絕,任由她胡鬧。

    戒指順利套入,唐末晚發出呀的一聲,果然是,人帥戴什麼都好看。

    把純銀尾戒帶那麼漂亮,就連這土得掉渣的黃金戒指,都帶的跟傳世珠寶似的,她嘆了一口氣,把戒指摘了下來,他盯著她略微失望的表情:「我覺得還挺好看的,這失望是什麼意思。」狀女住血。

    「沒事啊,好奇嘛,來試試這個吧。」她沒有再開玩笑,拿起第一枚鑲著鑽石的男戒,「戴上。」

    他聽話的伸出手指放在她面前,唐末晚語塞,只好聽話的幫他戴上。

    左看右看,其實效果非常好。

    還是那句話,人帥,戴什麼都白搭。更何況是這樣星光璀璨的鑽石戒指。

    她又幫他脫下來,挨個把選出來的戒指都試了一遍。

    那修長分明的手指,看的導購都怦然心動,連聲誇讚:「先生,你真的是來我們店裡買戒指最好看的男客人了,從沒有人把戒指戴的這麼出彩的。」

    「是嗎。」傅紹騫不置可否,低頭盯著正在擺弄又認真審視的那個小女人,她對外界的狀況,似乎毫不關心,哪怕那麼多女人如狼似虎的將目光流連在他身上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她都是坦然處之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不過,最後她還是把主動權交到了他的手上:「你看看吧,喜歡哪個。」

    「你送我?」

    他注意到她白皙的俏臉,很快又暈出透薄的血色來,扭開頭,輕點了一下頭:「禮尚往來嘛。」

    他笑,揚了揚手上的尾戒:「這不都往來過了嘛,還送我,豈不是破費了?我是不是還得繼續禮來一下?」

    「這不一樣。」她上前,握住他的小拇指,似乎要把尾戒從他的手指上退下來。

    他倏的變了臉色,問她想幹什麼。

    她抿著唇回答:「這個別戴了。跟你不配,拿下來還給我吧。」

    「哪裡不配了,我挺喜歡的,不用買了,就要這個。」傅紹騫執拗的不肯讓她得逞,他舉高了手,唐末晚身材嬌小,根本夠不到他的手,踮起腳尖,試了好幾次,都不行。

    最後索性放棄,退回去站好,瞧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跟你說句話。」

    傅紹騫狐疑看著她,唐末晚朝他點頭,示意他靠近自己,他倒也聽話,身體一點點的湊過來,然後,唐末晚出其不意的踮起腳尖,吻住了他柔軟的薄唇,在上面輾轉反側著撕咬了一陣,在傅紹騫即將化被動為主動的時候,又安靜的退回原位,聲音清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都送了人家鑽戒了,自己還敢帶著尾戒到處招搖顯示單身,是想騙小姑娘嗎?」

    傅紹騫一怔,周圍的女人也都怔住了,唐末晚順利將尾戒從傅紹騫的小拇指上取了下來,拉著他來到櫃面前:「好了,你自己挑一個吧。」

    從震驚中回神,傅紹騫的眼角已經染上笑意,伸手選了第一個鑽石戒指,他看得出,唐末晚最中意這個。

    果然,看到她唇瓣微微揚起:「嗯,那就這個吧,小姐,開票。」

    眾目睽睽之下,傅紹騫忽然摟住唐末晚的肩頭:「老婆,讓你頗費了,我答應嫁給你了。」

    ……

    與傅紹騫離開珠寶店之後,唐末晚還是無法從他剛才那一聲老婆中回過神來,雖然,更多的可能是玩笑的成分,可是,她的心跳,還是不可抑止的加快了。

    至於那枚尾戒,傅紹騫還是執意要了過去,倒是沒有再戴在小拇指上,好歹他現在也是名草有主的人了。

    (傅總當然也知道小拇指上是單身的意思,但戒指就那麼大,傅總其他手指帶不下啊……)

    然而,再幸福的時光,總有盡頭。

    上車前,她說:「我已經買了凌晨兩點的機票回首都,明天早上八點要出席研究會議,不能缺席。」

    他點頭:「我知道,這不還有幾個小時嘛,走吧,我們去機場酒店。」

    ……

    ********************************************

    這邊溫情脈脈,春光無限,另一邊,卻是愁雲慘霧,黑暗重重。

    老太太一早就帶人上門來要人了,結果自然是撲了個空。

    唐鎮遠好說歹說的解釋,老太太就是不信,直到叫人把唐家內外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唐宛如的蹤影后,憤憤然丟下一句警告:「唐鎮遠,給你三天時間,最好老實把你老婆女兒一併交出來,要不然,我絕不姑息!」

    老太太的手段是雷厲風行的,唐家很多生意都是靠著唐宛如在傅成光耳邊吹的枕邊風,才一直不好不壞的維持著。

    如今傅站一聲令下,那些跟唐家有關係的企業,還不都人人自危,為了自保不顧一切掐斷了與唐家的合作。

    不過才一天而已,唐鎮遠的公司,已經深陷危機。

    彭媛回來後,知道老太太來過了,聽到唐鎮遠的指責,簡直就是火上澆油,毫不客氣的反吼回去:「還不都是為了你們唐家,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女兒自己不爭氣,能怪誰,還不趕緊想辦法,她人呢,躲哪裡去了,出了事就知道躲起來,有什麼用!」

    唐鎮遠著急上火,公司的事情亂作一團,又心繫唐宛如,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唐宛如去了哪裡。

    彭媛也是怒火高漲,但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她,要不然,傅家哪裡會這麼輕易罷手,到時候等著他們的,或許就是恐怖的牢獄之災——

    不行,她絕不會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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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店又溫存了兩個多小時,十二點的時候,唐末晚還是不得不起身去了登機大廳。

    傅紹騫始終陪著:「真的不讓我去?」

    「嗯,我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玩兒的,不用去了,我一個人可以。」她真的堅強的讓人炫目了。

    傅紹騫也沒有勉強,就是有點兒小小的失落,不過看著他們相握的十指上,兩枚鑽戒並排在一起,仿佛心意相通,他心裡那點失落,就被他收起了,最後話題還是落在了傅縉言小朋友的身上:「你答應過過兩天去看縉言的,等你回來,咱們再去看看吧。」

    「好。」想起傅縉言那可愛的蘑菇頭,白嫩的小臉,唐末晚心頭一陣柔軟,廣播裡傳來航班登機的提示音,她站起來:「我走了。」

    往前走了兩步,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藍色的連排椅上對著自己溫柔淺笑的男人,她心念微動,又快步折回來,他像是心有靈犀般,起身,動作比她更快,一把摟住她的要,重重按進自己懷裡,低頭,激烈而有力的吻著她。

    這個吻很快就結束。

    機場裡每天都在上演分別和重逢,並沒有人注意他們。

    唐末晚的臉有點燙,伸手幫他整了整並不凌亂的襯衫衣領,動作仔細而體貼,然後鬆一口氣:「我走了。」

    「嗯,到了給我打電話。」

    「好。」

    在他的目送中,她過了安檢,然後奔赴一場匆忙的旅程。

    傅紹騫一直沒走,一直站在機場的透明落地窗前,注視著一架架飛機起起落落,直到里傳來唐末晚的簡訊:起飛了,我關機了,回去路上小心。

    這才慢慢轉身,朝機場大門走去。

    剛走到大門口,就響了。

    他步子沒停,繼續大步朝停車場走去,可是,神色冷峻,眉目疏淡,那筆挺的身軀,像極了寒光中一柄出鞘的利劍,鋒利,駭人。

    那邊的人說:「傅總,人已經找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放在褲袋裡的左手,無聲握緊,夜風中,他清淡而冷厲的嗓音傳出很遠很遠:「先別著急送回來,好好招呼招呼……」

    他結束通話,手剛摸上賓利車門,就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紹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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