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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小丫頭,飲鴆止渴

2023-10-02 04:26:31 作者: 清影弄蝶
    陸立風鼻尖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背,帶著灼傷的熱度與癢意,性感嗓音低的像是情人的喃語:「小女孩說話,真是沒羞沒臊。」

    「是你自己說。回家說的,現在又沒人,你還裝什麼清高。」襯衫被丟棄在地上,她踮起腳尖,勾上雙手,將陸立風牢牢吻住了。

    陸立風很快就回應她。

    天雷勾地火,一觸即發,怎麼都覺得不夠。

    陸立風低頭親吻她的耳垂,脖頸,謝依人微仰著頭不甘示弱。有樣學樣,親啄他的耳垂,又從他的稜角分明的腮邊一路蜿蜒而下至凸起的喉結處,濕熱滾燙的舌尖在周圍輕輕打著轉兒,像小貓的爪子,撓啊撓。

    掐著她腰的大手用力將她攬向自己堅實的身體。他差點把持不住,噴火的雙眸盯著做壞事的俏麗女孩兒:「從哪裡學的?」

    「自學成才行不行。」

    激烈的擁吻,謝依人步步緊逼,陸立風一個不慎,被她壓倒在了床上。

    陸立風倒抽口氣,全身肌肉瞬間緊繃,脖間青筋突起得更加明顯。

    謝依人嚇了好大一跳,突然又抽身:「等等等等,還是換個位置吧,你上面。我下面,省的我壓到你——」

    一個翻身,謝依人發現自己已經被壓在了床上。

    陸立風也怕壓到她,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他的呼吸壓抑,眼神深得可怕:「謝依人,你確定?」

    即便他沒有壓著自己,隔著他單薄的衣衫,謝依人也能感覺到陸立風精瘦結實的胸膛,大腿處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圈住他的脖子,急匆匆的樣子:「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說要證明自己是個男人的,陸立風,你能不能不這麼孬啊,快點行不行。」

    不等陸立風作出任何反應。謝依人的手已經摸上她的皮帶暗扣。可惜怎麼解都沒有解開。

    最後急的滿頭大汗,索性撒了手,抬起頭用一雙黑漆漆又水汪汪的大眼瞧著他,眸中積聚了氤氳的水汽。仿佛他不主動解開,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陸立風低頭盯著她緋紅的面色,突然被她急吼吼的樣子逗樂,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出女人做那事之前該有的羞澀與矜持,哪怕是假裝的也好,她就像一頭色急的小蠻牛橫衝直撞。

    謝依人見他不動了,連聲催促,卻聽到他沙啞粗重的聲音:「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她拿話激他:「你有沒有一點男人的樣子。」

    他微微蹙眉,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額頭:「小丫頭,你這是在飲鴆止渴。」

    「我知道,我樂意!」她主動貼上他的身體,他一聲嘆息,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起身,還是從床底下翻出了她的小褲。

    看到他的動作,謝依人眼裡聚滿了淚水,一張俏臉紅的能滴出血來,不敢置信的喊道:「陸立風,你幹什麼!」

    她不相信都到了這個份上,他居然還能鎮定自若的推開自己,他明明,就是有反應的!

    他將小褲遞給她,嗓音低沉:「穿上。」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憋著一口氣,扭頭:「不穿,我就是要——」

    陸立風幽深的黑眸瞅著她,眼底灼著某種熱度,他的呼吸更加沉重:「穿上,我就給你。」

    她一怔,隨即控訴:「陸立風,你當我三歲孩子耍著玩嗎?穿上怎麼給——」

    「穿上,不然,什麼都沒有。」

    她執拗的不願意動手,他也不甘示弱,見她不動,最後,直起身體準備離開,謝依人的小拳頭在枕頭邊上攥緊,赤紅著雙眼叫住他:「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站在門邊上,深邃的面容隱藏在幽暗中,看不真切,可謝依人還是咬牙,慢慢將小褲套回了身上。

    「好了,你可以回來了。」

    他聽出她的聲音里染著淡淡的哭腔。

    他默默折回了床邊,四目相對,他緩緩將自己的身體壓了上去。

    她眨著長長的睫毛,一雙美眸如雨後清荷,雙手抱住他的肩頭:「你別騙我。」

    他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仿佛帶了魔力,所到之處,像是放了一把火,布滿紅暈,灼熱燙人。

    謝依人的呼吸逐漸急促,也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肌膚相親,尤其當他溫暖的指腹在她的身體上有節奏的輕撫,她的大腦意識逐漸渙散。

    然而這一切,都是隔著那條薄薄的小褲。

    她的美眸一直緊盯著身上的男人,盯著他額頭上不斷滲出的豆大汗珠,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薄唇繃得死緊,還有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他也同樣緊盯著身下的謝依人,汗水沿著他的臉廓滑至下頜處,滴落在她白皙迷人的身體上。

    原本緊按著謝依人的大手突然收回,把她整個人撈了起來,將她放在自己身上,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嗯,啊——」謝依人雙手緊攀著他的肩胛骨,在一下又一下令人發瘋的輾轉中,在他的肩頭抓出一道道鮮紅的血痕。

    即將達到至高點時,陸立風突然推開她扯過薄毯擋住自己,結束的那瞬間,兩人齊齊倒在了床上。

    氣喘吁吁。

    謝依人的身體,在動情後,一陣又一陣的空虛,躺在床上,心中的小獸暫時收斂了張牙舞爪的叫囂,卻也渴望,更加真實的接觸。

    她內心的那扇欲望的大門被打開,是連她自己都想像不到和控制不住的洶湧澎湃。

    他在她的耳邊壓著聲低語:「這樣總行了吧?」

    粗喘中夾著無奈。

    她從拋入雲端的愉悅中回過神來:「你真的當我是三歲小女孩嗎?哼——」

    話雖如此,她還是從床上跳起來,羞澀的跑入了洗手間。

    看著鏡中的自己,粘膩的頭髮濕答答的貼在她的臉上,蓋住了她飽滿的額頭和細長的脖頸,一張小臉還布滿未褪去的紅暈,肌膚是粉嫩粉嫩的,一雙春水般的眸子仍是帶著布滿的欲求。

    這,就是男女情事嗎?

    這樣不直接的接觸已經叫人這麼深陷其中,如果是毫無阻礙的真實觸碰,又會碰撞出怎樣激烈的火花?

    心底又是一陣饑渴,身體粘膩的難受,她索性褪去了最後的束縛,舒服洗了個澡。

    簡單裹了條浴巾出去,雖然開了空調,也開了窗,但房間裡的味道還沒有完全散去,她第一次那麼清晰的聞到,這是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陸立風顯然也在隔壁房間沐浴過了,換了一件墨色的真絲睡袍,坐在窗邊抽菸,星星點點的火光在他的指尖燃燒,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的房間顯得昏暗而曖昧。

    舔了舔自己干涉的嘴角,謝依人突然覺得陸立風抽菸的樣子很性感,視線落在他的右手上,食指和中指捻著夾著香菸,不疾不徐的動作,就像他的坐姿一樣,透著一股子沉斂的穩重。

    修長的食指彈了彈指尖的菸灰,接受到她的目光,抬起頭,首先闖入他視線的就是謝依人那兩條白花花的細長美腿。

    浴巾堪堪遮住身體的重要部位,收回目光,立刻將香菸按滅在旁邊水晶的菸灰缸里。

    邁著兩條筆直的大腿朝她走來,她轉動著自己的眼珠子,卻不知該把視線落在何處。

    「洗完了?那穿好衣服,我帶你出去吃晚飯吧。」呼吸間,都是男人抽過煙的味道,她刷的臉又紅了幾分,扭捏著輕輕哦了一聲。

    陸立風盯著她,啞聲道:「剛才那急哄哄的勇猛勁去哪裡了?」

    謝依人嫣紅的下唇幾乎被他咬出血來,聽著陸立風的調侃,頓時不吭聲了,但是很快,又控訴:「你這是在忽悠我!」

    他深邃的眼眸幾乎要將她望穿,良久,伸手撫了撫她濕答答的墨發:「你還是個小女孩,對這一切好奇很正常,我能交給你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別再玩火自焚,知不知道。」

    她似懂非懂,眨著微顫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掃過他的心頭。

    在陸立風轉身之際,她忽然醒悟過來,衝上去,從背後抱住他精瘦有力的腰身,也不管會不會弄疼他,抱得死緊死緊:「陸立風,你混蛋!你吃完了就想跑,你想不負責任是不是!我告訴你,不可能!」

    那麼大聲威脅人的話,卻聲聲透著驚恐,陸立風感覺到腰間的小手,還有背後那個柔弱的身體,不停在顫抖,不由得,有些心疼。

    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靜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忽然,他感到薄薄的衣衫後穿透進來的薄薄涼意,身體一怔,掰下她的小手,強迫她轉過身,她垂著頭,雙手被男人有力的握住,耳畔,是他綿延的低醇嗓音:「抬起頭來。」

    她使勁掙著自己的雙手,他不讓她動,隨即麥色的手背上,落下啪嗒啪嗒破碎的水珠,他眉心一皺,抬起她的下顎,隨即看到猙獰的小蟹,爬了她滿臉。

    她的長髮披散在肩上,秀致的臉廓朦朧在窗口泄進的清輝里,陸立風瞧著那張淚流滿面的小臉,頓時呼吸凝滯,他輕輕喊了一聲依人,仿佛用盡他全身的力氣……

    謝依人忽然哭的更大聲了,眼淚如泄閘的洪水,洶湧而落:「是不是因為我喜歡過紹騫哥哥,所以你不喜歡我……」

    「不是,好了,別哭了。」

    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用這種溫柔又疼惜的語氣說話。

    對著一個女孩。

    以前,都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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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下了計程車,站在巨大的莊園門口。

    白色的套裙,頭上戴了一頂白色的紗帽,臉上的神色透著莊嚴和凝重,將袋子放在腳邊,伸手按了邊上的門鈴。

    裡面傳來管家的詢問聲:「哪位?」

    老太太后退兩步,得以讓自己整個身形,暴露在監控下,清然的語氣中透著淡漠的輕哼:「阿四,不認得我了嗎?」

    裡面立刻沒了聲息。

    接著,緊閉的鏤花鐵門便緩緩朝內打開了。

    老太太彎腰,還沒提起行李袋子,就瞧見裡面兩抹匆匆而來的花白身影。

    九十歲高的傅站,卻在此時,步履穩健,邁著從容大步,疾步而來。可畢竟上了年紀,從主屋走到門口,終究是有些氣喘吁吁。

    他神色激動的望著眼前的嬌俏老太太,眼神發亮,蒼老的身體仿佛瞬間煥發出年輕的活力,卻在開口前,聽到了老太太輕微的嘟噥:「怎麼老成這樣了,走幾步都喘成這樣,哎。」

    傅站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老太太抬手甩了甩自己的發,又拍了拍自己的臉:「嗯,還是我年輕漂亮,阿四,幫我把袋子拿進去。」

    阿四看到自家主子的樣子,忽然覺得,時光仿佛又退回到十年前。

    十年了。

    王思晴走了整整十年。

    十年彈指一揮間。闊別整整十年的人如今又重新回來了,難怪傅站激動成這樣。

    只是這老太太啊,似乎並沒有把傅站放在眼裡,仍是那麼高傲的模樣。

    這世上,如果還有誰人不怕他,也就只有這個老太太了吧。

    這也難怪,他們糾纏了大半輩子,徐淑琴去世時,她卻選擇了離開。

    一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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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紹騫說帶唐末晚吃飯,去的,卻是與馬來西亞客人的飯局。

    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站在眾人面前,想退卻,已經不可能。

    傅紹騫舉起酒杯,臉上帶著一絲笑,極淺,橘黃色的燈光斜射在金黃色的液體裡,為他們介紹唐末晚,用了wife這個詞。

    妻子。

    比起韓夏朵那自稱的未婚妻來,這似乎,更加有說服力。

    大家都是聰明人,心照不宣的,談笑風生。

    唐末晚放在桌底下的手,被他無聲的握住,她知道,他用實際行動在告訴她,自己才是那個他放在心口上的女人。

    她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服務生來上菜,端來了一大盆腰花。

    老遠,就聞到一股子腥膻氣。

    這是馬來西亞客人欽點的菜。

    唐末晚下意識秉住了呼吸,可上菜的時候,菜必須經過她的味道,哪怕這菜裡面已經紅彤彤的放滿了辣椒,那股子膻氣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她憋不住,呼吸了一口,頓時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夾夾醫圾。

    忙不迭推開椅子站起來:「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

    腳步匆忙的跑到洗手間,彎腰蹲在洗手台前,吐了幾次,卻什麼也吐不出來,抬頭,倒是看到鏡中的臉色,非常難看。

    回頭,身形高大的男人已經擋在了女洗手間的門口,她呀了一聲:「我沒事,你進來幹什麼啊,快點出去,別把人嚇了。」

    傅紹騫紋絲不動,還遞了張紙巾給她,剛好裡面有人打開洗手間的隔間門,手還放在自己的褲頭上,看到門口站著的高大男人時,頓時在面紅耳赤的驚叫聲中,奪門而出。

    唐末晚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洗了把臉又洗了個手,勾起了嘴角:「好了,快走吧,別把人又嚇了。」

    傅紹騫深邃打量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突然讓她覺得心慌:「怎麼這麼瞧著我?」

    「沒什麼,不想吃就不吃了,回去吧。」

    唐末晚突然覺得他今晚的言行舉止很怪,但具體又說不上來,等那股不舒服的感覺過去後,人已經被他帶上了車。

    他開車回湖春江,卻在路過一家藥店時,匆忙踩了剎車。

    吩咐唐末晚車上等一會兒,自己步履倉促的朝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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