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偷吻傅紹騫
2023-10-02 04:26:31 作者: 清影弄蝶
傅紹騫和唐末晚同時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傅紹騫火大,懊惱的將這件輕薄又暴露的睡衣往她身上丟回去:「穿著件,也好過你身上那件。你以為你身上這件好?比你手上那件還暴露呢。」
「你什麼意思?」唐末晚瞪著眼。分明是不信。
他指了指自己衣服的身側,唐末晚就低頭去看自己衣服同樣的地方,結果發現,旁邊開了一個好大的口子,從腋下一直延伸到腰部,裡面的胸衣,都看的清清楚楚。穿了跟沒穿真的也沒什麼區別。
他輕呵一聲,還是語帶挖苦:「隨便你選吧,到底穿這件破東西還是穿這件新衣服。」
「你就那麼巴不得我穿這暴露的玩意是不是?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她有些艱難的扣著自己碎裂的草莓睡衣,都要哭了。
傅紹騫不悅:「你以為你那骨瘦如柴的乾癟身材穿了這衣服會有什麼撩人的效果嗎,別太高估自己了可以嗎?唐醫生,我時間很寶貴,請你動作迅速點。」
雖然她很不情願穿這東西,可傅紹騫這鄙夷的眼神跟語氣啊。分明就是太瞧不起人了好嗎?還記得周雨蒙說的,唐末晚的身材其實是很讓人刮目相看的。
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啊,憤憤的丟下手中的診療書,她捏緊了那酒紅色的睡衣:「傅紹騫,你給我等著,我一定叫你看看什麼叫凹凸有致!你別給我流鼻血才好!」她氣呼呼的沖入他書房的洗手間。
而門外的傅紹騫,就給商謹如打電話。
商謹如笑似乎永遠都是那溫柔的嗓音:「紹騫,難得晚上找我。怎麼了?」
傅紹騫氣結:「你都看了什麼好事。」
「嗯?」
傅紹騫低咒:「別裝傻!」
商謹如終於繃不住,呵呵笑出聲:「看來你已經欣賞到那美好的福利了?不用特地打電話來感謝我哦,我這個人向來非常助人為樂,好了,我還有事呢,拜拜。」
傅紹騫瞪著被掛斷的電話,半晌無語。
而洗手間的唐末晚,一把趴下身上的睡衣,套頭,拉扯,那欲仙欲醉的撩人身段就出現了。
胸腹,挺胸,側身,她驕傲的揚了揚下巴,真沒想到商謹如給她選的胸衣有這麼好的烘托效果。真的完美到了極致。
身上的這件睡衣,妖嬈嫵媚又妖冶性感,長度剛好到大腿根部,精細的鎖骨上蒙著一層透明的薄紗,隱隱約約,看的好不真切。估廳莊血。
傅紹騫,你給我等著!她做了個自信滿滿的表情,就哽著一口氣去開門。
可手放在門把上,驀然臉就燙的能煮熟雞蛋。
睡衣底下的三點式完全看的一清二楚,最要命的是兩條細長的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餘。她這樣的打扮,真的太惹火了。
萬一傅紹騫真的獸性大發……不行不行,原本跨出去的腳步,突然又縮了回來。
傅紹騫已經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他已經認定,唐末晚穿不出那衣服的味道來,所以也只是隨意的激了她一激,因為她穿什麼,在他眼裡都是一樣的。
可時間就是金錢,而她磨蹭的速度實在已經超過了他的極限,抬起勞力士的手錶,他朝洗手間方向喊:「唐末晚,穿不了就繼續穿著你的草莓睡衣吧,趕緊的別浪費時間了。」
話未落,啪嗒,門已經開了。
一身紅綃如煙似霧的女子輕輕跨腿走出房門。單手插在腰上,故作鎮定的擺了個pose,又踩著行雲流水的貓步朝他走來,邊走,邊捏了個蘭花指放在唇邊,綻放出無限妖嬈的美麗。
傅紹騫身體一僵,眼神落在她婉轉的身段上,她眼神迷濛的對他做了幾個自認為相當滿意的姿勢,已經豁出去了,索性就大膽到底,所以又大著膽子走向他,輕佻的捏起他的下巴,自己又傲慢的仰著頭:「怎麼樣,傅總,我的表現哎讓你滿意嗎?」
「該死,你真當自己是站街女了?」他大手一揮,就揮開了她的手,「還有,離我遠點兒。」
卻揮不去她身上的馨香縈繞在鼻尖。
小手吃痛,她嘴一扁,身體倒是不再歪七扭八,站好了,也哼了一聲:「你不是瞧不起我嗎?怎麼樣,現在看到了吧,知道自己眼拙了吧。」她叉腰,又收腹挺胸,儘量展示自己的美好。
他厲眼輕眯:「你以前也這麼在傅子慕跟前穿過?」
「怎麼可能!」她呲牙,不過他幽深的眼眸頓時讓她猶如火燒般熱辣起來,低頭,看著自己那若隱若現的身段,更加羞怯,遂放下手,輕言,「我這就是告訴你,別瞧不起人,別人往往比你想的更好。」她飛速轉身,準備跑去洗手間。
結果被腳邊的地毯一絆,踢到了沙髮腳上,身體往旁邊一撲,傅紹騫伸手將她拽回來,可能用力過猛,直接就將她拽回了自己的懷裡。
她穿著薄紗的身體就這麼與他毫無保留的肌膚相貼,她的紅唇,甚至落在了他的清爽的面頰上。
她的唇很軟,水水潤潤的,帶著軟糯的溫度。
他的手掌放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掌心滾燙的溫度透過薄紗傳遞進去,她驚得打了個激靈,雙手一推,將他用力推開,他卻收攏了手上的力度,維持著這樣的近距離:「現在開始第三式治療吧,相互凝視,睜開眼睛,看著我。」
稍稍退開,退到可以看清彼此全貌的程度,他提醒她:「你這樣就臉紅成這個樣子了,那到第十式之後,還怎麼進行下去?」
她啟唇:「你不是一直讓我距離你一米以上嗎?靠得這麼近沒問題?」
他清淺的呼吸就落在她的耳邊,輕笑:「本來我也以為會有問題,不過現在看來,問題似乎比我想的要輕一些。」
她瞪大眼:「這是什麼見鬼的邏輯?你其實也很喜歡看我穿成這樣吧?」
「穿成哪樣呢?噓——」他將食指壓在她的紅唇上,示意她別再出聲。
她閉上了嘴,與他四目相對。
那麼近的距離,完全是在交換彼此的呼吸,眼中就倒映著彼此的身影,他的眼窩很深,睫毛原來也挺長的,如山巒般高聳的鼻樑豐滿俊挺,都說唇薄的男人薄情,他也是嗎?唇真的很薄很薄,顏色倒是非常動人。
她上次嘗過那味道,像五花肉,很贊,至今回味悠長,好想再嘗試一次。
她像是中了蠱,出其不意的就貼了上去,笨拙的輾轉,親吻。
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啃一塊五花肉更合適吧。
傅紹騫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當她的牙咬痛了他的唇,他的喉結上下咕噥了一下,卻是一把推開了她。
冷空氣吃進嘴裡,還有失去了溫暖的懷抱,唐末晚悵然若失,可看到傅紹騫那鐵青的面色時,嚇的神志清明,嘴巴上似乎還殘留著他淡淡的沐浴乳清香,她斷片的腦子又重新開始運作,她她她,她剛才都做了什麼……強吻了傅紹騫嗎?
轟——臉蛋炙熱的燃燒起來,她頓時手足無措的朝洗手間跑去。
一室暗香盈盈。
傅紹騫也有點呆,他確實比自己想的更願意讓唐末晚親近,可她大膽到竟然有膽子吻他,他也是萬萬沒想到的。
手撫上自己的嘴巴,她應該用的水蜜桃牌子的唇蜜的清新又自然的味道似乎還殘留在唇間。
她的吻真是青澀又笨拙。
然後就見唐末晚又穿上那件草莓圖案的睡衣沖了出來。
「站住!」他一聲厲喝,唐末晚的腳步就停在了那裡,「轉過身來。」
她攪著手指,不動,他便親身走到她跟前,命令她:「抬起頭來。」
她抬起一張臉,欲哭無淚,他蹙眉:「這表情不是應該我做的嗎?咬的我那麼疼,難道我的滋味不好?」
嚇!唐末晚抖動著雙肩:「傅總,你別生氣,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
他挑眉:「你哪裡錯了?」
「我……我……」她的聲音細如蚊蚋,「我……我不該強吻你……對不起,我錯了,是我違背了職業道德,我們下次重來吧。」
他一邊的眉毛仍舊挑的老高:「你哪隻眼睛看出我生氣了,我問你話呢,我的滋味不好?」
她咂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搖頭:「淺嘗輒止,卻已經嘗出了五花肉的香味,真的是挺好的。」
見他另一邊的眉毛都挑上去了,她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趕緊補救:「對不起,傅總,你別生氣,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五花肉?要不要撒點孜然粉?」
呵呵,呵呵,唐末晚連續兩聲乾笑:「傅總你真會開玩笑。」
「我說真的,哪隻眼睛看出我生氣了。」傅紹騫的思維總是比她活躍,她老跟不上。
最後,她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兩個都看到了。」
他依舊沉著臉,眉毛卻鬆了下來:「好吧,那我告訴你,我沒生氣,行了,我看我們已經沒必要繼續治療了,我怕你一個把持不住就對我霸王硬上弓了,回去告訴陸立風,就說我痊癒了不用繼續治療了。」
「哦。」她的腦子亂糟糟的,其實也沒關注他後面到底說了什麼,只有那句我沒生氣不斷在循環回放,沒生氣的意思是,他默許了她強吻她的事情?可是這,可能嗎?
她退出去時看到他站到了床邊,單手插在褲兜里,對月出神,這男人是故作深沉嗎?為什麼這時候他又覺得他身上籠著一層淡淡的輕愁呢。
他就像一壇酒,引著你醉,他卻始終保持清醒。
聽到關門聲,傅紹騫慢慢轉過了身。
眼中,確實沒有多大的喜悅。
剛才那短暫的一瞬間的喜悅不過是鏡花水月,唐末晚的舉動是在告訴他,也許她已經開始一步步愛上他了。
可是他此生,早已沒有感情可以傾付。
兩年的時間,不過是為了給傅站給自己一個交代。
唐末晚這一夜不知道是興奮還是自責,翻來覆去的,愣是一夜沒睡。
失眠這種事情似乎最近總喜歡找上她。
不過傅紹騫上班向來很準時很有規律,如果她想搭順風車,就必須比平常早半小時起床,所以即使睡眠不充足,她還是乖乖起床了。
一打開柜子,看到那件大白天看了都臉紅心跳的睡衣,情不自禁心頭一暖,雖然很想扔掉,最後還是疊的整整的收到了柜子里。
下樓,卻沒有如往常一樣看到傅紹騫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今天的餐桌也只有她的位置上一份早餐。
她皺了皺眉,看到福伯就問:「福伯,你們家少爺是還沒有起床嗎?」
福伯回答:「不是,少爺已經出門了。」
「走了?」唐末晚驚呼,「那我怎麼辦?」
福伯從抽屜里拿了一把鑰匙出來放在她的早餐旁邊:「這是少爺留給你的,以後你就開車去上班吧。比較方便一些。」
開車去上班?看鑰匙上的標誌,居然是寶馬。
叫她一個沒畢業的大學生開著寶馬去上班,人家會怎麼想?
她搖頭:「福伯,你把鑰匙拿回去吧,我開這麼好的車不合適。」
「沒辦法了,」福伯道,「這已經是少爺車庫裡最差的一輛了,少爺說了,實在不想開那就自己想辦法上班吧。」
「為什麼?他難道以後都不回來了或者這麼早就要出門了嗎?本來捎帶我一程不是挺好的嗎?」
「這是少爺的事情,我一個下人,也不會知道啊。」福伯的話,讓唐末晚認清了現實。
是啊,她怎麼也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呢。
這才幾天啊,就開始得寸進尺了,以後長長的兩年,該怎麼辦呢。
「好吧,那我開就是了,不過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情,我可不負責啊。」
福伯微微一笑:「車子有保險,你只要管好自己不出事就可以了。」
「!」唐末晚已經說不出話來,大口大口的咬了兩個麵包,喝了一杯牛奶就出門去了。
黑色7系的寶馬,猶如一匹駿馬,在陽光下嘶鳴著。
看著手中的鑰匙,她苦笑,這已經是車庫裡最差的一輛車了呢。
性能優越的車子開起來,自然是舒服的。她的駕照拿了也快四年了,但還是第一次開這麼好的車,油門很重,可輕輕一點就開出老遠,跟她以前開了幾次的需要猛踩油門也竄不上六十碼的二手車比起來,這車簡直就是像在飛奔。
哎,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人想當有錢人的原因吧。
有了錢,豪車,美女,豪宅,用之不盡享之不竭。
其實不止傅子慕,就連傅紹騫渾身上下都刻滿了有錢人的烙印,無非,一個高的不著調,一個低的比較驕矜。
她自然是不會把車開到診所去的,甚至也不是開在附近,而是找了個方便停車又靠近公交車的停車場,又坐了幾站公交才趕到診所。
在診所門口,就遇到了前來上班的張曉曼。
她正被一些流言蜚語所包圍,昨天溫靜初鬧的事,已經在診所內傳開了。
雖然大家不敢明目張胆的說,可最怕的,就是這樣的小聲議論。
唐末晚把包一甩,就加快腳步追上了張曉曼,用力拍了她一下,然後一手搭在她肩頭上,嘻嘻哈哈的說著話,替她擋去了些許尷尬和非議,又拍拍張曉曼的背脊,示意她挺起胸膛做人。
回到她們自己的科室,張曉曼長長的舒出一口氣,朝給她倒了杯水的唐末晚表示感謝:「謝謝你,末晚,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走進這裡。」
唐末晚把水遞給她,板著臉教訓她:「為什麼沒有,你又沒做錯什麼,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敢堂堂正正抬起頭做人,那那些人會怎麼想,嘴巴豈不是更碎了,曉曼你記住,你是為自己活著的,沒必要為那些根本不懂你不理解你的人費神,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努力完成這次實習,爭取留下就可以了。」
「你覺得我還要機會留下嗎?」張曉曼滿臉的失落與苦笑,「算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了,只希望我爸爸能趕快好起來的。」
「會的,你要有信心。」唐末晚又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是,同時也明白,自己說的話有多蒼白無力,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她小時候也是這麼窮困潦倒的過來的,如果有可能,誰願意過苦日子呢。
而且張曉曼父親那是尿毒症,不倫是透析還是換腎,都是一筆高昂的醫療費。
沒有錢,光有信心有什麼用。
從背包里找出自己的儲蓄卡,她交代了張曉曼的手中,她說:「曉曼,雖然這裡面也就幾千塊,我知道是杯水車薪,不過,你先拿去用吧,密碼我已經寫在背後了。」
這本來是她準備取了還傅紹騫給她買內衣的錢的,但救急為重,更何況傅紹騫似乎也不在乎這麼一點錢,下個月買了實習工資慢慢還吧,或者晚上可以再去打份工。
張曉曼急忙將卡推還給她:「末晚,你這是幹什麼,我不會要你的錢的,你什麼情況我又不是不知道,這都是你四年省吃儉用打工省下來的吧,我不能要。」
「你是嫌棄錢少嗎?」唐末晚嘆了一口氣,「錢財都是生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反正我現在也有實習工資拿,也沒有用錢的地方,你先拿著吧,有錢了再還我吧,別嫌棄少就好。」
「怎麼會呢。」張曉曼頓時紅了眼眶,抓著唐末晚的手道,「謝謝你,末晚。」
「客氣什麼,我們是同學又是同事,其實我也沒幫你多少,實在不行,跟你男朋友說說看怎麼樣呢。」
張曉曼搖頭:「不行,他媽本來就不怎麼喜歡我,都不怎麼知道我家的情況,要是我跟他借錢的事情被他媽媽知道了,那我們,就真的什麼可能都沒有了。」
「這叫什麼媽啊,這麼勢力。那你男朋友怎麼說,就由著他媽這樣嗎?」
「他很聽他爸媽的話的,而且他們家是在這個城市的,買了房子,所以我……」
唐末晚知道,張曉曼是外地人,她也完全明白張曉曼男朋友那媽是個什麼樣功利的角色了,她一個外地女孩,又要讀書又要實習還要帶著她爸爸看病,著實是艱難極了。
唐末晚真的很想幫她一把:「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就跟我說,能幫的我一定盡力幫你。」
「好,謝謝。」
「好了,幹活兒吧,陸醫生馬上就要到了。」
張曉曼其實還想跟她談談王先生那件事情。
結果說曹操,曹操到。
陸立風一身風流倜儻的走進辦公室,不過今日眉頭金鎖,面色凝重,看到唐末晚倒是愣了愣:「喲,真難得,我們唐醫生也會有準時的一天。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吧。」
「咳咳,咳咳。」唐末晚用力咳嗽幾聲以示抗議,「陸醫生,你真會開玩笑,太陽不是好端端的從東邊升起了嗎?您眼神兒也不好使了嗎?」
對於她的嗆聲,陸立風心情不佳,就是睚眥必報:「嘴巴還挺靈活利索的,行啊,既然來的這麼早,就去跟進下王志文那案子吧。」說完就鑽入了自己辦公室,根本不給她反駁上訴的機會。
她慢慢也沉下了臉,心情陡然沉重,張曉曼有些擔心的看著她:「末晚,那個王先生真的不是什麼好人,要不再跟陸醫生說說,就不要去了吧。」
「我不去,不就是只有你去?而且你看陸醫生今天那難說話的樣子,不去行嗎?沒事兒,走一步看一步,那傢伙不是不行嗎?那就喜歡占點便宜,我心裡有數,你別擔心了,你把他資料給我。」
「可是……」張曉曼仍是憂心忡忡。
唐末晚倒是豁達,從包里拿出了一瓶防狼噴霧器和一個電擊棍:「安了,我早都準備好了,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哦,那你自己那個案子呢?一直沒問你,進展怎麼樣了?男病患好相處嗎?」
傅紹騫……
從張曉曼手裡接了王志文的案子查看資料,頓時覺得,與傅紹騫一個天一個地。光看長相就是雲泥之別啊。不過這個世界上要長得比傅紹騫好的,怕也真沒幾個了吧。
當初在選案子的時候,應該是她運氣好吧,如果是張曉曼接了傅紹騫的案子,她自己接了王志文這個,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吧:「好了。」她回答張曉曼,「那病人已經痊癒了,我正要跟陸醫生說這事兒呢,不行,我還是等下去吧,他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治好了?」張曉曼的眼中流露出滿滿的艷羨,「末晚,你速度好快啊,陸醫生不是早說過嘛,這是實習考核,那你留在診所就沒有任何問題了,真好。」
「……」唐末晚不知道如何跟張曉曼解釋傅紹騫那所謂的治好,這裡面太多事情了,根本不足為外人道也。
罷了罷了。「曉曼,先別想這些了,陸醫生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我先去找他談談吧,你幹活兒,馬上就有人來了。」
陸立風今天的心情是真的不太好,昨天陸老爺和陸夫人聯手向他施壓,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跟相聲似的,鬧的好不熱鬧。
最關鍵的是,陸夫人知道傅紹騫有了女人還讓女人懷孕的事情後,已經給陸立風下了最後的通緝令,一周之內如果不帶個女朋友回去,就要跟他斷絕母子關係。
他自己的爹媽他了解,屬於那種言出必行的人,別看陸夫人長得嬌嬌小小,文文靜靜的,可真動起怒來,陸老爺都降不住,更何況他這個做兒子的。
一周,他去哪裡找個女朋友來。
按著頭疼的太陽穴,唐末晚在外敲門:「進來。」那口氣聽著就知道一肚子的火。
可是王志文的案子和傅紹騫的案子都需要跟進,她只能硬著頭皮進來。
「有事?」陸立風看唐末晚的眼神實在算不上友善,他也不是平白無故的遷怒,但如果不是唐末晚,傅紹騫也不能這麼鬧,陸夫人也不能這麼逼婚啊。
唐末晚做了下強大的心理建設,才敢對上陸立風的眼,一板一眼道:「陸醫生,這是傅紹騫案子所有報告,我已經寫完結案感想了,另外這個王志文的案子,我有幾個地方想……」
她的話被陸立風打斷:「你說傅紹騫的案子結案了?」他睜大了眼,又是滿面怒容,「誰允許你草草結案的,做不下去了是吧,這不是砸了我們診所的金字招牌嗎?」
「不……不是……陸醫生……」
「好你個唐末晚,故意來跟我唱反調拆我台的是吧。」他似乎把憋了一肚子的氣都朝唐末晚給發起了進攻。
「不是,陸醫生,傅紹騫已經好了!不需要繼續進行治療了!」唐末晚一聲怒吼,掐斷他絮絮叨叨的責難。
陸醫生半張著嘴,一句話還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你說什麼,治好了?你確定?」
唐末晚撇嘴:「我確定,不信你可以自己打電話問他。」
「哼。」陸立風隨即反應過來,「我倒是忘了,你們現在什麼關係,兩個人串通起來也不是沒可能吧,你放心,電話我自然會打的,你要不行我就叫張曉曼去接手你的案子。」
張曉曼去找傅紹騫?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這個消息唐末晚就渾身不舒服,面色也不佳:「陸醫生,病患已經過上了正常的生活,難道這還不夠證明他已經痊癒嗎?」
「正常的生活?他已經允許讓女人靠近了嗎?」
「是啊。」至少她可以吧。一想到昨晚兩人的肌膚相貼,她的面上就浮現出幾朵紅雲。
陸立風看她的樣子,似有所悟,整個人慵懶的往背後的椅子上一靠,純粹就是欠扁的想給人添堵:「行啊,唐末晚,本事不小,既然你都說痊癒了,那就痊癒了吧,反正你們那關係除了你也沒有人有發言權了,也好,結束一個再接手一個,你剛說王志文那案子哪裡有問題,說來聽聽吧。」
「哦……」
唐末晚離開辦公室之後,陸立風又靠在椅子裡想了一圈兒,剛想給傅紹騫打電話,結果傅紹騫的電話先來了。
「餵。」陸立風懶懶的應著,傅紹騫卻有些焦躁的開口:「陸立風,不管你現在在哪裡幹什麼,馬上給我到傅氏來一趟。」
「去那裡幹什麼?」
傅紹騫看著坐在自己辦公室內那嬌俏又委屈的女孩兒,哀嘆一聲:「來了就知道了。」
「我不去,我忙著呢。」陸立風不想也知道肯定沒好事,打死也不去。
「你不來的話,謝依人要繼續跳樓鬧出點什麼動靜來,我就跟謝明堂說你欺負了他妹妹,你覺得他信你還是信我?」
「廢話,當然是信我!」陸立風撇嘴,不過馬上又說,「謝依人出院了?又跑去你那裡了?」
「看樣子是偷跑出來的,你到底來不來。」
抓抓頭,陸立風聽到自己說:「行吧,你等著,我現在過去。」
說完,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根,去那趟什麼渾水啊,但是話都出口了,只好提著外套趕去傅氏。
傅子慕已經連續加了幾個晚上的班。
每次都是剛做好一個案子,以為今天可以早點走,臨走前,嚴秋韻就會布置一個新的任務下來。
他的手機都被平日玩的那些好的朋友打爆,他已經有三天還是四天沒有碰酒或者碰女人了吧……每天就是從早到晚的開會,寫策劃,開會,寫策劃,連跑去做市場調研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困死在這個小小的格子間牢籠里。
唐末晚那個女人,也是那麼多天沒見了。想著她可能是跟傅紹騫在一起,他就什麼心思都沒了,恨不得現在就甩手離去。
心裡就像是無數隻貓爪子在撓啊撓,瞬間就心浮氣躁起來,什麼東西也入不了他的眼,進不了他的心。
公司本來就沒什麼秘密,總裁辦公室來了個漂亮女孩的事情也隨之透過各種渠道散播到每個角落。
市場部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聽說了嗎,那女孩兒可漂亮了。」
「知道,我剛才還親眼看到了呢,又高又瘦,賊漂亮了,上來就進了總裁辦公室,看樣子就知道跟總裁關係匪淺。」
「對啊,最關鍵的是平時總裁都不讓女人靠近,連秘書助理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可是現在居然讓女孩兒單獨呆在自己辦公室,你們難道還猜不透那什麼關係嗎?」
竊竊私語聲小聲的在辦公室內響起,又高又瘦又漂亮的那個女孩兒肯定不會是唐末晚,那會是誰呢?
謝家二小姐暗戀傅紹騫的事情在這個圈子裡也是公開的秘密,傅子慕很快就想到了謝依人。
他悄悄聽著,並未發表任何看法,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悄然前來打探,雖然也不指望他真的說什麼,不過傅子慕居然很大方的主動介紹:「那應該是謝家二小姐吧,嗯,她確實挺喜歡我們總裁的,他們看起來應該挺般配的吧。」
「是的,是的!」看傅子慕打開了話匣子,那些人都慢慢圍了上來,「那你跟我們多說說總裁的事情唄,他那麼神秘,真的讓人好期待啊。」
傅子慕撇撇嘴,看著他們眼中流露的艷羨與崇拜,就知道自己輸的不是不截半截兒。
不過他還是揚起了笑臉:「好啊,那你們想聽什麼呢。」
「不如說說總裁的感情生活吧,有女朋友了嗎,還是有喜歡的人了?」
……
傅紹騫在處理公文,叫了陳墨幾聲,陳墨才姍姍來遲,幫他遞了文件匯報了行程,又找了個藉口要出去。
傅紹騫哪能看不出來呢,所以對陳墨吩咐:「陳墨,我出去上個洗手間,你留在辦公室陪謝小姐吧。」
陳墨咧嘴,傅紹騫卻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誰知他一站起來,謝依人也跟著站了起來,他一動,她就像個小尾巴似的甩也甩不掉的跟在他背後。
陳墨眼中滑過揶揄,很是同情的看著傅紹騫,無聲的說,瞧,不是我不給你陪,是她不要我陪,傅總你自求多福吧。
傅紹騫腳步一頓,謝依人剎住腳,鼻尖就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傅紹騫真的是頭疼了:「依人,你身體還沒完全好,還是早點回醫院去吧,這樣會讓人擔心的。」
「你擔心我嗎?可是我住院這麼多天了,你也不來看我,我……」
「我叫陳墨去了啊。」
「那怎麼能一樣呢。」謝依人咬唇,跺腳,那嬌蠻的小性子彆扭的又使出來了,在別人面前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大聲發脾氣,在傅紹騫面前,她卻要拼命裝淑女裝優雅,拼命的壓抑自己的個性,其實也是挺累的,她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可他連個正眼都沒有瞧她。
想著,眼睛裡就開始泛出氤氳的水汽,陳墨在旁邊感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啊,這眼淚說來就來。
可她不知道,傅紹騫最討厭的就是女人的眼淚了,尤其是動不動就哭的,跟自來水似的,哪有半分值得憐惜呢。
他的不悅已經寫在臉上,陳墨怕他發火,就趕緊遞了一張紙巾給謝依人,勸道:「謝小姐,我們總裁還有五分鐘就要開早會了,你要跟著他去男洗手間嗎?」
「我……」謝依人還沒接話,傅紹騫已經往外走去,她仍是不由分說的跟了上去。
結果,就跟外面正好進來的人撞在了一起。
幸好陸立風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她才不至於摔倒。
她推開陸立風要去追傅紹騫,可傅紹騫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拐角口。她只能撅著嘴委屈的站在原地。
陸立風其實是挺同情謝依人的,傅紹騫那性子除非是他自己看上的人,否則是誰也近不了身的。
謝依人明顯還沒開打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了,暗暗為她鞠了一把同情淚,謝依人不甘的站在原地,可等了十分鐘,除了見陳墨抱著文件去開會外,傅紹騫再也沒回來。
「走吧,」陸立風無奈的對著她道,「妹妹,咱先回醫院去行嗎?你看你額頭上的傷口還沒好活泛呢,再過兩天你哥就回來了,我可不想交代在這兒啊,能不能跟我先回去?」
謝依人不語,轉身就走。
陸立風急忙鞍前馬後的追上去。
不過到了傅氏大樓外,她不是回醫院,而是對陸立風說:「走,送我去你那診所。」
「去我那幹什麼?我們是看心理的,又不是看外傷的,還是先回醫院吧。」
她發怒:「陸立風,你這人怎麼這麼羅嗦啊,我叫你去哪裡就去哪裡。」
他無法,只好送這個大小姐去自己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