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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乃茫然地搖搖頭：「我沒有媽媽。」

    小慧眼睛睜地圓溜溜：「怎麼可能，大家都有媽媽的。」

    程乃努力想了想，程知爸爸有媽媽，程奶奶會給他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只不過他平時很少見到這個奶奶。小謝爸爸也有媽媽，謝奶奶最喜歡給他講故事，還會演大灰狼給他看。

    那為什麼他沒有媽媽呢？

    程乃冥思苦想，小慧看他這個樣子，忽然靈光一閃：「啊！我知道了。」

    她小心地看了看周圍，用手掌擋在程乃的耳側，輕聲道：「你爸爸媽媽一定是離婚了！」

    程乃不解地盯著她：「什麼叫離婚？」

    小慧想起在電視裡偶然看見的片段，解釋道：「就是不在一起住啦，哎呀，你回去問問看你爸爸就知道了。」

    程乃小朋友因為小慧的幾句話，土著臉過了一天。回到家時，他的小謝爸爸衝出來抱住他：「兒子你總算回來了！」

    而程知爸爸淡定地坐在一邊，喝了一口茶。

    酸奶被大大的擁抱迎接，剛剛綻開一個笑容，很快又難過地土起臉。

    程知問道：「酸奶第一天上學不開心嗎？」

    謝千溯這時也終於注意到了酸奶的神色，緊張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說出來，爸爸給你報仇！」

    酸奶這才嗚哇一聲，難過道：「爸爸，你是不是和媽媽離婚了？」

    謝千溯摸不著頭腦：「是誰這麼告訴你的？你一直只有兩個爸爸呀。」

    酸奶道：「可是，可是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

    程知意味深長地看著謝千溯。這個大問題終於爆發了！

    謝千溯耐心地笑道：「可是他們只有一個爸爸和一個媽媽呀。酸奶今天學了算數，一加一等於幾啊？」

    酸奶砸了咂嘴，回答道：「二。」

    「這就對了！」謝千溯為兒子鼓掌：「所以，一個爸爸加一個媽媽，就等於兩個爸爸呀！」

    酸奶似信非信地看著他，好像在思考這句話的真假。他掰了掰手指，一加一等於二是沒錯，可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是哪裡呢？

    他到最後也想不明白，只好把小慧搬出來：「可是小慧說了，她是媽媽生出來的。可是我沒有媽媽，又是怎麼來的呢？」

    謝千溯聽到這熟悉的名字，在心裡流淚，又是這可惡的小慧。

    但他一點也沒有流露出來，只是揉揉酸奶的小腦袋：「嗯，酸奶真的想知道嗎？」

    酸奶懵懂地點了點頭。

    謝千溯嘆了口氣：「兒子，你也到了知道這一切的年紀了。在這片大陸之上，有一片神奇的土地，叫做晉江……」

    酸奶眨眨眼睛。

    程知一口茶噴到衣襟上，趕緊衝出來阻止道：「喂！謝千溯，閉嘴！」

    不要讓孩子幼小的心靈接受那麼多啊！

    謝千溯被及時叫停，還有點委屈。他意猶未盡地咽回原來的話，換了一種說辭：「其實，每個小孩子都是天使，酸奶是飛到爸爸身邊來的。」

    酸奶將信將疑。

    但程知也贊同地點點頭：「是這樣的。」

    酸奶頓時完全相信了。程知爸爸和小謝爸爸不一樣，他說的話一定都是真的！

    「但我還是沒有媽媽。」酸奶又垂下了小腦袋。

    謝千溯安慰道：「寶貝你還小。以後你就會知道，沒有媽媽有多麼大的好處。」

    他滔滔不絕道：「比如你和別人吵架，壞孩子就會罵你的媽媽。但是酸奶可以很得意地告訴他，你沒有媽媽！傷害無效！」

    酸奶震驚道：「真的嗎？」

    程知趕緊跳出來阻止這場奇怪的對話：「你不要聽小謝爸爸亂說。」

    謝千溯道：「爸爸說的都是實話。」

    酸奶好奇道：「那別人罵我的爸爸，是不是也會傷害加倍啊？」

    畢竟他有整整兩個爸爸！

    程知譴責謝千溯：「你看你！孩子都會舉一反三了。」

    謝千溯一下被問倒：「emmm，也有可能，但是……」

    「所以，」程知很快接上：「最好的辦法就是做個好孩子，不跟別人吵架。」

    酸奶認真地點點頭，保證道：「我會的！」

    謝千溯又問道：「酸奶今天學了什麼呀？」

    酸奶驕傲地揚起小腦袋：「學了算數和寫字，但那些我早就會啦！」

    學校教的那些，他三年前就全都學會了！

    謝千溯發自內心夸道：「真是個小天才！」

    他又問道：「酸奶這麼聰明，以後想做什麼工作呀？」

    酸奶玩著手指：「嗯，我想做一個商業精英！」

    雖然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商業精英，但他又一次在電視裡看見小謝爸爸，別人就是這麼稱呼他的！

    他想成為和小謝爸爸一樣的人。

    「真的嗎？」謝千溯快樂極了，一把抱起他的兒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坐在一旁的程知聽見了，有點不服道：「酸奶明明也喜歡畫畫，不想做一個漫畫家嗎？」

    酸奶「唔」了一聲，忽然想起程知爸爸就是漫畫家。他好難啊，他應該選擇哪一邊呢？

    程知循循善誘：「做生意很難的，而且容易做壞腦子。你看你小謝爸爸，離開生意場智商就下線啦。」

    謝千溯嚴謹反駁：「不是哦。商戰什麼的也不是很複雜嘛。今天隔壁集團的前任總裁，帶著六個壯漢搶走了公章，然後他就宣布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