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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畢竟畫了那麼多偵探漫，能察覺出謝千溯剛才關錄音的急切和不自然。

    程知回想了下道：「我剛才好像聽見錄音最後你說了什麼，你為什麼關的那麼快……」

    謝千溯按滅手機，放到口袋裡：「沒有什麼，你別多想了。」

    程知更覺不對勁，伸手就去搶手機。謝千溯便開始繞著工作室躲。

    他跑了兩圈，程知在後面喊道：「謝千溯你別亂跑！直播著呢，被拍進去怎麼辦。」

    謝千溯像小學生一樣得意地吐舌頭：「怕什麼，難道攝像頭對著我們嗎？」

    但他這一得意，就沒注意到程知拿了把長柄雨傘，直接將他絆了一跤。

    謝千溯四腳朝天撲在地上，萬般保護的手機輕輕巧巧地被程知奪去。

    程知按下了播放鍵。

    於是揚聲器里傳來謝千溯的醉話：「穿！女裝~橙汁，我陪你，一起……」

    然後是程知的歡呼：「耶，好哎，一起女裝~」

    謝千溯絕望地躺在地上裝死。

    程知一面忍受著羞恥，一面內心狂喜。

    「呵，謝千溯，你聽聽，你昨晚說了什麼？」

    謝千溯慢吞吞地爬起來：「我想你是聽錯了。」

    「呵呵，」程知冷笑兩聲，高高舉起手機，順便把錄音拷貝了發自己一份：「謝千溯，證據確鑿，你插翅難飛！」

    謝千溯捂著嘴：「不，我怎麼能女裝呢，這完全會讓我喪失攻的尊嚴……」

    程知：「狡辯！我已經穿成這樣了，難道你還不打算兌現承諾嗎？我以為每個霸道總裁都是一諾千金之人！」

    謝千溯：「可惡！」

    這一次不是失去攻的尊嚴就是失去霸道總裁的尊嚴，兩相權衡，還真得給他點時間好好想想。

    謝千溯頭疼地思考著這個難題，視線無意中掠過工作桌上方，驚恐地發出一聲尖叫。

    程知：「呵，你休想用尖叫來轉移話題，這個女裝你今天是穿定了！」

    謝千溯僵硬道：「不，不是，我真不是在騙你，程知你轉身看看……」

    程知將信將疑地轉過身，對上了正發出紅光的……工作中的攝像頭。

    「啊啊啊！」程知跳起來尖叫著捂臉：「它為什麼對著我們？你快去把他關掉！」

    謝千溯三步並兩步衝過去關掉直播。然而早已經來不及，直播間的留言說明了一切。

    【焗司女裝真好看。】

    【媽呀jk制服，玩還是焗司會玩。】

    【他腿好長好細，我一個女孩子都落淚了。】

    【焗司和謝總到底在幹什麼呀？搶手機是什麼新情趣嗎？】

    【啊啊啊正臉正臉，焗司正臉！他好可愛！！！】

    程知看著這些遺留下來的彈幕，意識到自己已然顏面無存，悲情道：「謝千溯，試問這個攝像頭為什麼會自動轉過來？」

    謝千溯研究了一會，尷尬道：「對不起，這好像是一個聲控攝像頭？」

    他給程知準備的當然是最新出的科技產品，但誰也不想到，這產品已經高級到憑聲音指令自動捕捉對象了。

    謝千溯低下頭卑微道歉：「它剛剛可能聽見了我那句『難道攝像頭對著我們嗎』，然後起了逆反心理，就偏要對著我們……」

    程知：……

    雖然直播被關掉，但觀眾們的熱情一點也沒被消磨，紛紛轉戰謝千溯和程知的cp超話，激情創作同人小說。

    #千橙#【你更愛手機還是更愛我】

    #千橙#【霸道總裁和他的jk小嬌妻】

    甚至還有人悲傷發帖。

    【我老公和我兒子的爸爸在一起了，而我兒子的爸爸女裝比我還要好看】

    這看似複雜貴亂的關係迅速被解碼，樓主是一個韓鏡親媽粉，而老公是謝千溯。

    無數人跟帖安慰樓主，「沒關係，要這麼想，你的老公是你兒子的另一個爸爸，有沒有開心一點。」

    樓主：並沒有。但我祝福他們，他們szd。

    ……

    而程知的女裝再一次以光速紅遍微博。

    雖然這件事在網絡上鬧出了巨大的動靜，但當事人現在並沒有直面的決心。

    程知僅僅是堵在衛生間門口，旋轉著手中的手機，活像一個不良女高中生。

    他不耐煩道：「好了沒，磨磨蹭蹭的，不就換個衣服嗎？」

    隨著他話音落下，衛生間的門被推開，謝千溯紅著臉，雙手拼命往下拉著小短裙，一步一步挪出門口。

    他身上同樣是一套jk制服，只不過是黑上衣和紅色褶裙，胸口繫著紅色的小領帶。

    程知挑逗似的吹了聲口哨：「謝總穿這身，真的很合適呢。」

    因為謝千溯比他稍高，而這些衣服都是按照程知的尺寸定做的，謝千溯的褶裙便顯得比程知更短，簡直要往情趣制服那一塊發展了。

    謝千溯懊惱地看著程知。

    程知可能是女裝經驗豐富，這會比起謝千溯自然許多，甚至還有閒心上去調戲他：「嗯？小姑娘多大了？是害羞地臉紅了嗎？」

    謝千溯羞憤欲絕。早知道就不要拿出錄音逼程知女裝了，現在程知悠然自得，反而是他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程知拖著謝千溯，讓他躺倒在床上，然後不知從那個角落翻出一卷紅色綢帶，不懷好意地走向床邊。

    謝千溯為了補償剛才攝像頭轉向對程知造成的巨大精神損傷，現在只能乖乖聽話靠在床頭，看程知邁著魔鬼的步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