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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14:47 作者: 洛書空
    曲墨:「……」

    好吧,他知道,確實是不能對白忘川抱有什麼不該有的期望了。

    但是這麼好的機會,如果浪費的話,就實在是有些太可惜了所以哪怕是被打斷了一下,曲墨還是堅強的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你有很多種可以感謝我的方法的,就比如今天晚上,你有沒有興趣讓咱們的關係更進一步呢?」

    「更進一步?」白忘川問道。

    曲墨點頭。

    白忘川搖頭:「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但是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還是算了。」

    曲墨:「……」

    行吧,雖然挫敗,但不得不說,這也是預料之中。

    曲總再一次打起了精神,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說:「對了。如果我之前看到的那些幻覺都是真的,是不是意味著你也確實就是忘川河山上的擺渡人啊?」

    「應該不是,」白忘川搖頭,「二黑說擺渡人只有他和大白,他不會騙我的。」

    曲墨哦了一聲,這個話題也算是告一段落。

    之後的幾天裡,他們的生活又恢復了以前的狀態。白忘川的小店再次進入了十天半個月都沒人光顧的冷清模式。

    曲墨說這樣也挺好的,反正就當是休息休息,不差這點兒收入。

    白忘川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你就沒有發現,從咱們搬到這邊兒以來,你似乎就已經進入了被曲墨那傢伙包養的狀態了嗎?」這天外面正好下大雪,二黑難得的沒出去玩兒,它窩在白忘川懷裡,開口問道。

    白忘川也以和他差不多慵懶的姿態躺在沙發里,根本無所謂二黑的話,他打了個哈欠道:「就算是被包養,我也是憑本事被養著的。況且被養著不舒服嗎?我看你最近吃的也比以前快樂多了。」

    二黑哼哼了一聲,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白忘川則是繼續打著哈欠,閉目養神兒的等待著下班時間。

    他倒是一直很能想得開,反正現在的生活他也很滿意就是了。

    本來以為這天的生活可以像往常一樣簡單的毫無波瀾的過去,卻沒想快要到五點的時候,事務所的門居然被從外面推了開來。

    「現在人怎麼都這麼喜歡在別人要下班的時候來增加工作量啊……」

    白忘川低聲嘀咕了一句,但是站起身,臉上就重新恢復了那種職業性的笑容。抬頭看向門外進來的那個女人,他微笑道:「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倒是和以前那些過來詢問的人不大一樣,這次的這個姑娘並沒有在門口戰戰兢兢多久,甚至在聽到了白忘川聲音之後,她就將視線對來的這邊,然後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點點頭道:「您好,我這裡確實是發生了一點事情。是我朋友介紹我過來的,您可以幫幫我嗎?」

    白忘川被她這種說法鬧得還愣了一下。因為他可不記得自己這裡有什麼可以幫他介紹客戶的人存在。

    難不成是曲墨?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被白忘川自己給否定了。

    絕對不可能是曲墨。

    因為比起他自己,曲墨更希望他能老老實實的躺在這兒當個米蟲,最好什麼活兒都不做,那就再美好不過了。

    按照曲總自己的話說,白忘川現在是他男朋友。作為一個在小說里幾乎可以被寫成是「掌握了全國經濟命脈」的男人,曲總一點兒都不希望自己的愛人還要出門工作。

    當然,白忘川是不可能滿足他就是了。

    思緒在轉了一圈之後,又重新拉回到了眼前。白忘川將女人上下打量了一遍,這人身上穿的衣服雖然很樸素,但就logo來看,一個個都是價格不菲的牌子。臉上畫著淡妝,眉眼長得也甚是不錯。這樣整體又快速的打量了一遍之後,白忘川便開口問道:「您先跟我說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兒吧,等說完了之後,我也好考慮該怎麼幫你。」

    「那就先謝過先生了。」

    女人倒是挺有禮貌,朝白忘川點了點頭,就幾步走進房間,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白忘川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將水杯放在她面前之後,女人也終於清了清嗓子,開口講述了起來。

    她名叫阮婷,是龍玲的朋友。

    會被介紹到這裡來,是因為工作方面出了一點問題,然後在給閨蜜抱怨之後,對方告訴了她這個地址。

    白忘川聽她這麼一說,也就瞭然了些許:「所以阮小姐,您工作上是出了什麼問題呢?」

    「是因為一個樓盤,」阮婷說,「我家是做房地產生意的,前一段時間競拍了一個樓盤,那個地方的位置很好,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發生過。當時價格出的很高,但是我父親認為這個投資還是可以的,所以就下手了。」

    結果沒想到在建造之後,他們發現這個地方根本不像是想像中的那麼太平。從一開始建築工人的離奇慘死,到後面施工隊長的深夜斃命,甚至還有幾個員工莫名其妙的跳樓自殺,一連串的事情不停的發生,現在就算是給多高的價格,也沒人敢繼續開工了。

    「所以你們認為是鬼怪鬧事?」

    白忘川問道。

    阮婷點頭:「家父是這麼說的,之前也找過高人去看過。但是那個高人去了之後,隨便做了場法事就說沒問題了。結果第二天又死了人,死的還是那個高人自己。他從樓頂墜落而死,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上去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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