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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14:47 作者: 洛書空
    「那是因為我在等忘川。」

    她這一句話曲墨倒是聽了個清楚,所以毫不猶豫地抓住了機會,把這句話當成一個表忠心的台階。

    然後讓他覺得有些挫敗的是,白忘川視線牢牢的鎖定在手機上,似乎根本就沒聽清楚他們剛剛說了什麼。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

    因為在照片上那個女孩兒的背後,明明白白的站著一個瘦長的鬼影。

    曲墨看了照片一眼,儘量不讓自己的視線表現的像白忘川一樣的露骨。他扭頭看向他的母親,似乎是很隨意的開口問了一句:「這誰家的女兒,我都忘了。」

    「龍建承的女兒啊,」曲母說,「我就知道你根本不記得了。」

    曲墨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白忘川則是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睛,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礙於周圍還有曲家父母,只能看著照片,選擇沉默。

    好在曲家父母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兒的,當天晚上又再一次盛情款待了兩人,然後不停地跟白忘川說有空一定要來家裡坐坐,又約了曲墨,說等他姐姐有時間,叫帶著楚素一起回來,也認識一下白忘川。

    對此兩人就是嗯嗯的應,應完了之後,看天色不早,也就告辭離開了曲家。

    等上了車,白忘川才終於將憋了一晚上的話說了出來,「咱們要到哪兒去找那個姑娘?」

    「按理來說應該是根本找不到了,」曲墨皺眉,「她爹是房地產那邊兒做到了前幾的人物。這女兒一結婚,絕對是直接讓小兩口出國度蜜月去了。如果是昨天結的婚,今天差不多就該去機場了。咱們唯一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他們方法,就是一塊兒跟著出國。這我倒是無所謂,就看你能不能接受吧。」

    白忘川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他說:「其實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得解決一下才行。畢竟那東西一開始是跟著你的,現在也是因為你母親才去跟著那個女孩兒的。如果不去幫幫忙,總覺得好像不太好。」

    「我也是這樣想的,」曲墨點頭,「那……現在我去打聽一下他們打算去哪度蜜月,咱們訂機票?」

    白忘川搖頭。

    曲墨有些不解。

    白忘川說:「他們具體在哪,我是可以算的出來的。回家去拿點兒東西,算出來之後,今天晚上就走吧。」

    曲墨點頭。

    等兩人回家之後,白忘川去了自己的房間裡面,讓曲墨百度一下,找到了那個女孩兒的出生年月和姓名,然後在面前的桌子上撒了一把黑白棋子。

    雙眼觀察著棋子的分布,白忘川的眉毛卻慢慢皺了起來。

    曲墨在他身邊有些緊張的問道,「這什麼意思?」

    他完全不明白,桌上散落的那一團黑白能代表什麼。所以看到白忘川的臉色變化,只能像個傻子一樣的開口詢問。

    白忘川搖了搖頭。

    似乎是覺得眼前的卦象有些難以置信,他又摸出來了一張黃紙,在上面寫寫畫畫了一會兒,然後揮手點燃。

    火光中似乎出現了什麼字樣。

    曲墨仍然沒有看懂。

    白忘川這次倒像是確定了一般,皺眉開口道:「省了一件大事,他們不在國外。」

    曲墨吃驚:「這麼快就能算出來他們的位置?」

    白忘川搖頭:「這是算出來了,他們最近根本沒有遠行的可能而已。所以現在人還在本市,應該就好找多了。」

    曲墨點頭稱是。

    接下來關於聯繫人的問題,肯定是直接交給曲墨去處理了。白忘川也不知道他是找了個什麼理由,在第二天下午,他就告訴小道士,那姑娘願意見他們一面了。

    他們約定的地點是一個城郊的高級咖啡廳。

    這地方消費很高,平時來的人不算多。主要就是靠一些富家子弟撐起來的。

    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三點,曲墨開車帶著白忘川到了地方。他們進門兒的時候,在角落的位置,已經有一個女孩兒坐在那裡了。

    看到他們,她揮了揮手。

    曲墨朝他點了點頭,白忘川則是抬眼看了她一下。

    是昨天照片上的那個姑娘。

    而且身上那種陰邪的氣息,以後昨天晚上在曲墨他母親身上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兩人走到了姑娘對面坐了下來。曲墨率先開口寒暄了一句道:「我還以為你會把你家先生帶著一起過來呢。」

    「本來是想帶他一起的,但是他從來不相信這些東西,我怕她說我迷信,就只能自己過來見你們了,」女孩兒朝兩人眨了眨眼,笑的有些調皮。

    白忘川回頭看向曲墨,目光中難掩的都是詫異。

    後者接受了他的視線,當即就心領神會的解釋道:「我直接跟她說了,在昨天我媽拍回家的那些照片兒上,我看到她背後有個黑影。我覺得這種事兒還是直說比較好,如果找什麼彎彎繞的理由,反而耽誤時間。」

    「我就是喜歡曲總這種直白的說話方式,」女孩兒笑道,然後又將視線轉向了白忘川,她說:「我叫龍玲,您應該就是曲總說的那個可以幫我的人吧?」

    白忘川點頭,也自報了姓名。

    要說起來,龍玲也不愧是個大家閨秀。發生了這種事情,臉上也看不出來任何的慌張。她只是保持著那種平靜的態度,甚至偶爾還會在臉上揚起一些微笑。又看了看白忘川,她說:「那白先生,您看那東西現在還在我身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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