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你代替不了我

    「你們退下。」信女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藍衣女恭敬低著頭：「是。」便紛紛的退離開走廊。

    瀟瀟這才看向信女：「支開她們，有事嗎？」

    「慕瀟瀟，跟我來。」信女冷冷的說道。

    瀟瀟看著信女，她記得昨晚信女跪在地上替炎臣求情的畫面，這兩個人一定有很深的關係吧。

    沒有多說，便跟著信女一起走了。她不知道去的地方會是刀山，還是火海。可還是跟著去了。

    被信女帶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像是一個小花園一樣。

    信女雙手握成了拳頭，舉了起來，做出了拳擊的姿勢：「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讓炎臣那麼付出的。」

    看著信女的備戰姿勢，瀟瀟並沒有舉動：「你是炎臣的朋友吧。」

    「哼呵。」信女只是輕蔑的一笑。揮起拳頭朝慕瀟瀟砸了過去，她的拳法極快，幾乎快的讓瀟瀟有些眨不過眼睛來。

    沒有躲避，那一拳狠巴巴的打在了瀟瀟的小腹上。瀟瀟身體一顫「噗噗……」竟被一拳打的有些嘔血。

    「你幹嘛不躲。」信女皺著眉頭說道。

    瀟瀟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鮮血：「好爽……」想起炎臣說的話，她也不自覺的說出這句話來。

    信女歪過頭：「你有被虐傾向嗎？」

    慕瀟瀟擦乾淨嘴角的血才看向信女：「並不是我有被虐的傾向。而是，你是炎臣的朋友，你因為他打得我，所以無論是多少拳頭我都會承受。」邊說著，她最裡面不停的冒出血來。

    剛剛擦乾淨的嘴巴，又被沾上了從嘴巴里吐出來的血。

    可是即使這樣，慕瀟瀟也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邊吐邊擦嘴巴，然後還一本正經的說著自己的話。

    信女眉頭皺起，甩了甩手：「操，你是被炎臣傳染了傻逼病毒了嗎？」說著，她轉身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煩躁的翹起二郎腿，然後從身上拿出煙，點燃抽了一口。

    瀟瀟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信女抽著煙，吐出煙圈：「喂，慕瀟瀟，如果我叫你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你願意嗎？」

    看著信女。瀟瀟沒有說話：「對不起，我不願意。」

    信女猛地丟掉手裡的菸頭，死死的踩在高跟鞋底下：「你他媽的是娘心被狗吃了？你知道炎臣昨晚是怎麼被挖眼的嗎？他是自己親手挖的！」

    她幾乎是用嘶吼的聲音咆哮出來的。

    慕瀟瀟震住了，抬起頭：「你，你說什麼？」

    信女踩著地上的菸頭，死死的蹭動：「犯錯必罰，這是染大人永遠不會改變的宗旨。就因為要試圖帶你逃走，炎臣犯下了禁忌。染大人的懲罰是一雙眼睛。沒有任何麻醉，炎臣用自己的手，把雙目挖了出來。你懂那種疼痛嗎？那個時候，你正在和周公約會吧！哼！」

    信女的每一句話都戳到了的心裡。瀟瀟腦子嗡嗡作響，幾乎能夠想像到那個畫面。血腥而又殘忍。

    心好痛。她的眼睛也好痛。

    昨天晚上，沒有任何麻醉，炎臣挖下了自己的雙眼。身體的折磨，會讓人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做身不如死！而且以後也會活在黑暗之中，永遠永遠也見不到光明。

    信女揪起了瀟瀟的衣領：「你不是說不會反抗被我打嗎？好，既然你不肯自己挖眼，那麼我來替你挖！炎臣的痛苦，你也好好感受一下吧。」

    信女抬起手。兩指慢慢的伸向了她的眸子那兒。

    就在千鈞一髮間，慕瀟瀟猛地一個退後，推開了信女，平淡的道：「實在抱歉，你打我可以，但是我不能夠讓你挖掉我的眼睛。」

    「操！你剛剛還把話說得那麼大義凌然，現在就怕了？切！真不知道炎臣怎麼會為了你這種女人而付出。」

    瀟瀟沒有表情道：「如果我也一起失去了光明，那樣就不能夠替他指明前方的道路。」

    「他還有我！」

    「不，你代替不了我。」瀟瀟堅決的說道。

    信女眉頭皺起：「我從小和炎臣一起長大，你說我代替不了你？老娘好的和他穿同一條褲子，你說我代替不了你？」

    「對！」瀟瀟堅定的說著，一步走到信女的面前，她沒有躲避信女的眸光，而是用更加尖銳的眸子面對她：「或許你說的沒錯，你和炎臣認識的時間比我長，友誼也比我深，但是，你能夠反抗玖嵐染嗎？你能夠帶他離開這裡嗎？你能夠與玖嵐染為敵嗎？你做不到。而我……做得到！」

    她每一個字頭鏗鏘有力。

    信女往後退了一步：「呵，哈哈哈哈，你竟然想與染大人為敵？你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沒有人能夠贏過染大人。總有一天，染大人會統治世界。」

    「既然你是玖嵐染的衷仆，還有什麼資格說要替炎臣指明前方的道路呢？沒錯，炎臣是因為我得罪玖嵐染，可是如果不是玖嵐染他也不會失去雙目。信女，你好矛盾啊。」

    信女眉頭皺的緊緊的：「切！算了！」她又坐回到石椅子上。不得不承認慕瀟瀟說的這句話是事實，她無法違背染大人，這輩子都是染大人的衷仆，所以也沒有辦法替炎臣指明道路。

    沉默了一會兒，信女繼續說道：「那就姑且留著你這雙眼睛吧。如果你敢對炎臣不管不顧，如果當我發現你想要丟棄炎臣的時候，我不止會戳瞎你，甚至會殺了你。」

    「謝謝。」瀟瀟平淡的說道。

    信女大大的喝出一口氣，單手張開靠在椅靠上，另一隻手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放在嘴裡，點燃。

    「來一根？」信女遞了一根煙給慕瀟瀟。

    瀟瀟接了過來：「我不會抽。」卻如實說道。

    「那你更應該嘗嘗煙的苦澀。」信女說道。

    瀟瀟沒有反駁，只是把煙放到了自己的嘴裡。信女用火機替她點燃煙。

    「咳咳咳咳……」第一口，慕瀟瀟被嗆得差點把肺都咳嗽出來。

    「哈哈哈哈……」信女大笑起來，手裡拿著抽了半根的煙：「你還真是一個乖寶寶，竟然真的是第一次抽菸。」

    瀟瀟拿下煙：「這東西，一點也不好吃。為什麼要抽？」

    「哼，等你真正迷戀上這個東西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信女靠在椅子上，半仰著頭，抽著煙，吐出一口又一口的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