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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07:02 作者: 三千大夢敘平生
    很樂意瘋跑回來一身大汗的衝上樓,看見家裡亮著的燈。

    ……他們的十年。

    梁宵抬頭一笑:「我選好了。」

    霍闌微怔:「什麼?」

    梁宵喉間哽得厲害,實在說不出話,索性乾脆利落,拽著霍闌的衣領把人扯下來。

    追光燈下,梁宵闔著眼,仰頭吻上霍闌。

    凌厲清冷寸土不讓的星冠總裁肩背輕悸,圈著他想要背轉過身護住,被梁先生牢牢握著手臂,清白坦蕩地亮在了無數鏡頭前。

    「下面的每個十年。」

    梁宵同他十指相扣:「我們都會在一起,一天都不浪費,一天都不耽擱。」

    「多指教。」梁宵一笑,「我的alpha。」

    第一百零四章 番外一

    記者會直播結束,《吃茶去》恰好完成了第一期節目最後一幀的剪輯後期。

    按照資方要求,節目組為了保證不會有觀眾舉著顯微鏡摳糖發散,除了兩個人儘量「不熟」的互動,剩下的一律作廢,排除萬難格外艱巨地湊夠了鏡頭。

    尹馳特意找了三個單身十年以上的剪輯師,務必清白坦蕩,嚴格一幀幀剪出了深情凝望山川草木的霍總和專心炒茶的梁先生。

    下一秒就眼睜睜看著清白的梁先生把坦蕩的霍總按在鏡頭前親了個結實。

    ……

    「已經撤回要求了。」

    公關部部長甚至不太敢聯繫節目組,蹲在牆角和段明唏噓:「接下來的幾期,凡是霍總和梁先生的鏡頭,他們都可以自由發揮。」

    段明比他更唏噓:「我失業了。」

    公關部部長嘆了口氣,揉了揉頭髮:「聽說對面心態還比較冷靜,說江老師和他的經紀人至少還沒出狀況。」

    段明長嘆:「我失業了。」

    公關部部長:「蘇老師那邊暫時也還沒什麼問題。」

    段明哽咽:「我失業了。」

    公關部部長剛安排了下面的人緊急應對公眾輿論,壓力很大,含著淚跟他念叨:「大家都難,提心弔膽的,怕再出什麼變故……」

    段明實在想不通,含著淚抄起噴水槍:「我嗚嗚嗚嗚嗚失業了……」

    管家進門,被這兩個抱頭痛哭的人嚇了一跳,飛快關上門,撿走了梁先生經紀人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噴水槍。

    「不要緊。」

    管家剛送走霍總和梁先生,也進入了半失業模式,倒比兩個年輕人看得開的多:「不算大事,我們也早有這個準備。」

    整個星冠都很沒信心能按得住他們霍總,公關部做著兩個人不熟的輿控,也早準備了萬一瞞不住的情況,應對起來倒不算措手不及。

    「霍總也不擅長給梁先生拉資源。」

    管家拍著經紀人的肩,耐心安慰:「到時候你是經紀人,霍總最多就是執行經紀人。」

    段明執手淚眼:「我領導霍總嗎?」

    管家肩負梁先生囑託,鄭重點頭:「你領導霍總。」

    段明稍許安心,收起了從天橋上跳下來在梁宵面前摔成個「慘」字的計劃,帶著助理出門,找星冠對接工作室成立的相關條款項目去了。

    公關部部長捧著茶壺,給管家讓了座:「您知道霍總和梁先生去哪了嗎?」

    記者會結束後,兩人就一起離開了鏡頭不知所蹤。公關部部長帶著星冠雷厲風行攔人,給了這些無孔不入的鏡頭一個下馬威,也一樣不清楚霍總和梁先生的去向。

    這種多事之秋,哪怕知道霍闌從不是恣意妄為的脾氣,公關部部長也依然隱約擔心霍總會不會直接帶梁先生去登記領證,給公關工作帶來雙倍的刺激和驚喜。

    「放心。」管家笑吟吟擺了擺手,給他吃定心丸,「霍總帶梁先生回家了。」

    梁宵向來敬業,公關部部長愣了下,有些驚訝:「梁先生也同意了嗎?」

    管家沒聽全,點點頭:「霍總因為記者會牽動心事,難受水平量化到了百分之百。」

    公關部部長好奇:「會怎麼樣?」

    管家幫霍闌給梁宵送量化表格,沒來得及細看。只知道按照梁先生的標準、霍總心理覺得難受的時候隨時能打報告,難受百分之一可以換親梁先生一下,百分之十就能咬梁先生一口。

    管家也很想知道百分之百會怎麼樣,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紅通通的梁先生用小冰雹噼里啪啦砸了個結實。

    管家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大概會要我們充分發揮自主能動性。」

    公關部部長愣了下:「為什麼?」

    「因為。」

    管家見多識廣,拍拍他的肩膀:「我們大概要有七天左右,不會再見到霍總和梁先生了。」

    -

    日色明朗。

    梁宵從過於舒適的睡意里醒來,翻了個身。

    霍闌睡在他身旁。

    沒什麼事要忙,霍闌難得睡得沉,還握著他的一隻手,呼吸輕緩,眉宇格外放鬆。

    梁宵由他握著自己那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了只記號筆。

    一路走來,兩個人都頗多波折,時刻保持警惕早成了最基本的習慣。

    梁宵還好些,只是換了環境不容易睡得踏實。霍闌這些年都格外抗拒睡眠,又因為擔心梁宵的身體,真囫圇睡熟的覺幾乎沒多少。

    難得睡著了,又總是擔心他要走。

    梁宵始終惦記著這個,這次好不容易從記者會殺出一條血路,被霍闌牢牢圈著手腕、抵在肩頭低聲問難受到百分百會怎麼樣的時候,心神一激盪,當時就拍著胸口答應了七天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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