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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4:07:02 作者: 三千大夢敘平生
    霍闌忽然明白過來了,猛地一疼,屏息站穩:「我在。」

    「我在。」霍闌胸口像是被幾十把刀戳著亂攪,嗓子啞了啞,握著梁宵的手腕牽進懷裡,「你沒被人陷害,不是圈套,我們在家……」

    梁宵反應半天才抬起頭,有些渙散的視線在他臉上落定。

    隔了兩秒,梁宵眼睛裡泛起驚喜亮色,吧唧一口叨在他臉上:「霍闌。」

    霍闌牢牢護著他,眼底滾燙:「嗯。」

    梁宵愣愣看了他幾秒,忽然反應過來,又轉回自己身上胡亂摸索。

    霍闌不知道梁宵要找什麼東西,盡力扶著他站穩:「要什麼?我叫人去拿――」

    梁宵翻到最後一個口袋,終於找出備用的抑制貼,自己折騰了半天沒能撕開,囫圇塞進他手裡:「快,幫我貼上。」

    霍闌忽然聽見他條理清晰措辭流暢,怔了怔,下意識接過來。

    梁宵抬手,啪地封住霍闌口鼻,飛快壓低聲音:「別喘氣,貼上我就沒事了,你快走。」

    梁宵醉得站都站不穩,確認了門的方位,晃悠悠把他執意往身後攔。

    霍闌胸口被十幾把刀絞碎了,喉間隱約泛上些腥氣,用力將他抱進懷裡:「我不走。」

    梁宵有些著急:「不行!」

    霍闌疼得撐不住,收緊懷抱俯身,吻住了梁先生還要給他講的道理。

    「我不會再走了。」霍闌稍撤開些距離,啞聲,「我帶你回家。」

    梁宵還要訓他不能兒女情長,聞言怔了怔,張開嘴沒出聲。

    「以後……也要記得。」

    霍闌低頭,親了下他的手腕:「記得叫我,你叫我,我就一定會來。」

    霍闌凝注著他,視線傾落進梁宵還有些怔忡的眼底:「一定要叫我。」

    梁宵摸摸手腕上被親的地方,愣了半晌,耳朵紅透了,周身戒備忽然無影無蹤,低頭咧嘴笑了笑。

    霍闌闔眸,斂下眼底滾燙。

    霍闌攬住梁宵腿彎,將他打橫抱起來,快步上了樓。

    -

    確認了自己在霍闌身邊,梁先生被抱進臥室時,整個人已經放鬆得險些淌下來了兩次。

    霍闌將他撈穩,小心放在床上,剛一起身就被扯住了袖子。

    霍闌只是想給他去拿水,順著力道回來,俯身輕聲:「要什麼?」

    梁宵委屈,嘀嘀咕咕地背:「徵求意見……」

    霍闌怔了下:「什――」

    霍闌忽然回過神,耳廓不自覺熱了下,攏著梁宵的手握回去。

    霍闌坐回來,把梁宵盡力扒拉進懷裡,扶著他靠穩:「我能……」

    在酒會時是為了叫梁宵相信自己不會亂來,真到了要說的時候,霍闌本能依然覺得有些難以開口。

    被梁先生咕嘟咕嘟冒水盯了半晌,霍闌闔上眼,抿了下唇角,輕輕親了親梁宵耳廓:「能……替梁先生脫衣服嗎?」

    梁宵很興奮:「能!」

    他答得過於響亮,霍闌就貼在他耳邊,被震得一懵:「……」

    眼睜睜看著梁先生自覺地和扣子搏鬥,霍闌不大放心,握著他的手挪開:「我來。」

    梁宵自覺讓開,垂下視線,看著霍闌幫自己一顆顆解開板正禮服的扣子。

    霍闌摸摸他耳後溫度,不很放心:「冷不冷?」

    梁宵囫圇搖頭。

    霍闌替他褪下外套,掛在一旁,遲疑了下,又慢慢幫他解開襯衫。

    梁宵被迫板正了半天,難受得厲害,迫不及待在床上滾了幾圈,活動了一遍發僵的筋骨。

    霍闌沒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失去了禮服的束縛,梁先生變得活躍了不少。

    霍闌把他劃拉回身邊就花了不少力氣,還要控制著梁宵不徹底化成一灘,終於把禮服收好,額間已經隱約出了層薄汗。

    梁宵整個人連紅帶熱,已經燙得差不多了,刺激得癱在床上奄奄一息。

    霍闌把禮服交給了終於出現的工作人員去送洗,又叫人煮了醒酒湯送過來,一回頭,臥室里已經沒了人。

    霍闌:「……」

    霍闌隱約有些不安,往陽台緊走了幾步,忽然聽見浴室隱約傳出響動。

    霍闌快步過去:「梁宵?」

    浴室里咚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撞在了牆上。

    霍闌實在放不下心,打開門進去,一眼看見梁宵正往牆上撞自己的頭,蹙緊眉伸手去攔:「怎麼了?」

    梁宵正麻木搗牆,搗了幾次發覺觸感不對,心喪若死抬頭。

    霍闌迎上他視線,仔細看了看,在眉間小心撫了撫:「醒了嗎?」

    「能醒一會兒。」梁宵被自己浪清醒了,面紅耳赤,「不想活了……」

    霍闌聽得胸口跟著一緊,神色沉下來,把人圈進懷裡,摸了摸他磕的地方,低頭吹了幾口氣。

    梁宵被牢牢箍著肩背,察覺到霍闌臂間力道,有點兒後悔,拍著他後背順撫:「我瞎說的。」

    霍闌闔眼,圈著他輕聲:「我幫你洗。」

    梁宵嚇了一跳:「不用!」

    霍闌:「……」

    霍闌怕凍著他,盡力壓了壓信息素,往後稍稍撤開。

    梁宵看著他們霍總頭頂上的裊裊蒸汽:「……」

    每次喝醉了,梁宵都能清醒一陣,時間有長有短。等這陣過去,多半依然什麼都能折騰出來,直到累得精疲力盡一頭栽倒睡到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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