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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丁柳雲就是提不起那一口求學若命的興奮感來。

    丁柳雲口頭上卻要嘴硬，嘀咕說：「你才是笨蛋，倒數第一有什麼資本說我？！」

    賀沈愣了一下，抬手揉亂了丁柳雲的頭髮，說：「對對對，我家媳婦最聰明了。」

    丁柳雲嘀咕了一句：「別亂叫！」

    眼睛去瞄試卷，臥槽，雖然不知道答案對不對，但是感覺解題步驟看起來沒毛病。

    都說夢中的事情，甦醒之後就會忘記，所以丁柳雲非常認真地端詳。

    賀沈附耳，小聲問：「看好了嗎」

    「嗯。」丁柳雲點點頭。

    然後被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下巴，唇角落下溫熱。

    很溫柔的一個吻，像是蜻蜓點水一般，輕輕地落在肌膚上。

    丁柳雲睜大眼睛，賀沈垂眸正看著自己，眼神之中帶著寵溺。

    賀沈略微睜開眼睛，深邃的目光對撞，手指輕輕抬起人的下巴:「我來拿補償。」

    丁柳雲覺得自己可能是要瘋了，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

    他居然覺得賀沈……帥到有些人神共憤。

    丁柳雲抬手要推開賀沈，按在人肩膀上，掌心下炙熱的肌膚。像是有生命一般，發出跳動的共振。

    丁柳雲心一跳，他在做什麼？

    抬手將賀沈推開……

    「砰！！」

    書桌被從夢中嚇醒過來的丁柳雲推倒。

    好久才回過神的丁柳雲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連忙將書桌扶起來，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試卷上。

    最後一道大題還是空的。

    說來奇怪，丁柳雲還記得夢中賀沈寫的解題過程。

    遲疑了許久，丁柳雲將夢中賀沈寫的解題過程寫上去，寫完眯眼看了看時間，大半夜了。

    他剛才，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很久，丁柳雲起身，搖晃著跌倒在床上裹著被子睡了。

    *

    昨晚上睡得不錯，丁柳雲精神飽滿地提溜著一袋早餐去學校，臨走的時候，再從自家大哥的醫藥箱中拿了一瓶胃藥。

    一進教室就看見賀沈趴在桌子上睡覺。

    丁柳雲習以為常。

    因為昨晚上夢中賀沈告訴數學答案，丁柳雲看人也順眼了一些。

    班上熙熙攘攘，吵鬧不停，大家在對試卷答案。

    丁柳雲去座位的必經之路，好幾個學霸堵著對題。

    最後一道大題，學霸們做是做出來了，可答案各不相同。

    必然有人是錯的。

    丁柳雲看了看，這群人的解題思路和自己不一樣。丁柳雲想了半天，也不好意思拿出去問行不行。

    學霸都不行，那自己這種從夢中找答案，更加不靠譜吧……

    丁柳雲走回自己的位置。

    「賀沈，你吃過早餐嗎？」丁柳雲看在夢中解題的份上，主動對賀沈開口。

    「還沒有。」

    丁柳雲想了想，把那袋早餐遞過去：「我吃不了，給你吧。」

    在夢中，賀沈在多年後成為一名作家，有雜誌社約稿約專欄，沒有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那一定是自己的好心，成功將誤入歧途的少年，拉回正道。

    丁柳雲將胃藥塞到賀沈的課桌里，賀沈眸子收了收，有些吃驚。

    小同桌居然還主動示好？而不是彆扭地炸毛？

    丁柳雲被賀沈的視線刺到，扭過頭硬著嗓子說：「你看什麼看？把藥吃了，就少天天說什麼不舒服不想上課，你成績差是因為你傻，不是懶！」

    媽的，賀沈還好意思在夢中，罵自己是傻子！

    賀沈拿起那瓶藥，眯眼看了看，然後抬手去揉丁柳雲的頭髮：「謝謝。」

    他不動還好，一動，丁柳雲就回憶起昨晚上夢中的記憶。

    猛地起身轉過來，漲紅了臉警惕著賀沈：「莫挨老子。」

    賀沈單手支著腦袋，露出饒有趣味的眼神：「要不，你摸回來？」

    丁柳雲憋了半天，憋出一個：「艹！」

    恰好此時，班主任踩著高跟鞋進來，拍拍桌子：「喂喂，都給我坐好了！丁柳雲，你做什麼呢？」

    丁柳雲蔫蔫坐下。

    班主任疲倦地吊著嗓子說：「小組長把數學試卷收了，課代表送到你們數學老師辦公室。」

    「老師，好多人還有題目沒做完呢。」有人舉手說，「我們和數學老師說一下，他上課講了再收吧。」

    班主任淡淡地哦了一聲：「沒做完就對了，你們數學老師還說了，如果沒人寫出最後一道題，他就占用一□□育課。」

    「收了，少囉嗦。」

    大家怨聲載道，賀沈聽見了，抿抿唇，低聲罵了一句：「艹！」

    丁柳雲斜眸看了眼，賀沈這麼愛打籃球，少打一節課籃球，肯定很難受。

    嘖，數學老師一周下來，總要變著法地盤算著占一節體育課。

    對方每周會足自行出一張卷子，最後一道題目賊難。要是有人能做出來，他就不占用當天的體育課。

    信他個鬼，有本事對方不出超綱的難題啊。

    生活就是這樣，人被□□著，就習慣了。

    丁柳雲嘆著氣，彎腰去翻找書包中試卷，再抬起頭的時候，看見賀沈正在伏案書寫。

    做最後一道大題，而試卷其他題目還是空的。

    臨時抱佛腳？

    丁柳雲正要去看看對方的解題過程，但是賀沈已經停筆，並將試卷遞給了小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