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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51:59 作者: 郎總
    好痛苦,真的要被逼瘋般地痛苦。

    「婆婆,婆婆,能不能借一下手機充電器。」

    他不行了,單薄的肩膀真的扛不住了。

    安靜給張小嚴打個電話,大約描述一下自己的位置。小嚴那邊說話支吾,像要再說點什麼,被人奪走手機強硬關機。

    曾樓迦瑟縮在說定的位置,埋頭蹲著,路過的男男女女扯緊孩子,生怕他突然撲起來咬人似的。

    等著,等著。

    等來了三輛異地牌照的路虎車,從車上像走出打手似的冒出來幾個彪形大漢。

    曾樓迦木然瞧著幾個殺氣騰騰地圍過來,竟然毫無抵抗力,更無心逃跑。

    「確實是迦少爺。」打手裡有人認出他那張堆滿憔悴的臉。

    「快快快,把人先弄走,大哥那邊還著急要人呢。」

    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拽起他,二話沒說,先將人塞進車去,匆忙駛回鬧市區。

    張興民最後一巴掌響亮地抽在張小嚴的臉上時。

    他手下得力的助手小劉快步走過來附耳低語,「迦少爺找到了,半小時就送酒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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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奇怪的問題

    張小嚴在站台等曾樓迦許久,直到傍晚,火車早離去得無影無蹤,李勛然與他恰好擦肩而過,而拖著兩個大行李箱的張小嚴回家找哥哥的時候。

    被趙文麗通知來的張興民活捉個正著。

    張興民衣食無憂膀大腰圓,五官氣派,但是按面相分析他那鷹鉤鼻形又充滿陰厲的算計,冷不丁凝視別人的時候總叫人背脊生寒。

    他出身農村,切實地白手起家,不過走得並非正經商途,旁門左道里混出的惡霸級人物,除了表面的娛樂業生意打掩護,背地專門幫一些給得起錢卻做不了事的金主暗箭傷人。

    後來仰仗幾綜黑心交易,被大金主竭力扶持,近幾年躋身在億萬暴發戶之列,但是背地裡依舊操著游弋法律邊緣的買賣。

    包養的情婦有十幾個,都是些不生蛋的母雞,就最騷最賤的一個替他生了張小嚴後還跑掉了。

    張興民一直看不起張小嚴,他是一條龍虎豹,生下的兒子像瘟病雞,讓誰對比著猜,都說一定是張小嚴的賤貨媽媽在外面偷人,根本不是他的種。

    所以小時候盡心竭力地虐待張小嚴,拳打腳踢隨時隨地隨手。想去做個親子鑑定,又怕萬一不是,自己臨了連顆土豆都沒播種下。

    不將不就地遇見曾樓迦的媽媽,恰似一朵冰山上的雪蓮花,卻也是個冷冰冰的俏寡婦。

    光追求俏寡婦就消磨了張興民好兩年,最終才抱得美人歸,本來是真心實意地喜歡,娶回家又沒那麼喜歡到天長地久,仿佛熱情耗盡後忍不住拳打腳踢了一次。

    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俏寡婦死了以後,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看曾樓迦這孩子越長越漂亮,尤其穿小洋裙的時候特別惹人心疼。

    穿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小劉出去領人,等把大少爺領到眼皮底下細瞅,曾樓迦脫相得厲害,不是記憶里的細皮嫩肉,失去青春的韶華,提前進入蒼白的衰竭期。

    不禁怒叫著,「迦迦,好久不見,瞧瞧你怎麼潦倒成這副模樣,過來讓爸爸好好看一眼你。」

    曾樓迦的失魂落魄仿佛被他叫回三分,才發現張興民假仁假義地朝自己靠近。

    他真是噁心死眼前這個虛偽至極的男人,想想他是怎麼家暴妻子,毆打兒子,甚至逼迫年幼的自己穿女裝取樂,五臟六腑之間瘋狂地想要嘔吐。

    這種噁心甚至超越心中的恐懼,暫時遺忘了趙銃的事情。

    張興民被嫌惡拒絕,抬手指示意手下們先出去。

    等屋子裡僅剩兩個人的時候,張興民找個椅子搬起,放在曾樓迦兩米距離的位置坐下,儼然一副慈祥的父親一般打量著漂亮的兒子。

    曾樓迦長得七分像他媽媽,一雙閃爍的大眼睛藏不住喜怒哀樂,像直往靈魂的窗戶一樣通亮透明。

    曾樓迦的媽媽是他喜歡過的女人里最喜歡的,甚至願意到民政局辦結婚證。其他女人受不了委屈會跑,而她卻絕情到會去尋死,性子剛烈非常。

    撂下兒子,拋棄生命,也不想再跟姓張的有一絲半縷的瓜葛。

    張興民知曉自己算是間接導致曾母死亡的罪魁禍首,對曾樓迦有著近乎病態的歉意和迷戀,人的感情總是複雜又多變,變來變去變多了就變態起來。

    「一年時間,爸爸一直找你的下落,那麼多人離開我,可是爸爸只想找你回家。」

    「爸爸最疼愛你的,迦迦,你瞧自己在外面過得人不人,鬼不鬼,跟爸爸回家,家裡的傭人好吃好穿伺候你,難道不舒服嗎?」

    曾樓迦冷漠一笑。

    冠冕堂皇的言辭說得多麼和善可親,在他撕扯自己的衣服,未遂時說他是噁心的髒.□□,張興民的疼愛,只是惡魔的蘋果,塗蜜的謊言。

    張興民被他的反應一刺激,朝屋裡揚聲道,「張小嚴,你來勸勸你哥,他說不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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