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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51:59 作者: 郎總
    因為他們是彼此相愛啊,就應該讓全世界都能看得見幸福。

    曾樓迦推開他的臉時,嘴巴上的口紅金粉,都沾去了趙銃的唇舌間。

    曾樓迦的臉紅著,「十元店買的口紅,品質不太敢保證。」

    趙銃的臉竟也紅著,「那你就繼續毒死我吧。」

    曾樓迦雙手合十,捂住他進犯的唇,「公共場合,禁止激吻。」主要是剛才路過的小朋友都被家長捂住眼睛,對小孩心理成長影響不好。

    趙銃想也對,舉起曾樓迦的手掌,把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都塞進對方的指縫,合握成一個。

    你永遠是我的,他即將大聲喊出來。

    繁華風景是別人的,艷羨目光也是別人。

    此刻此地,他們是彼此的。

    兩個人光明正大地手牽手,指尖傳遞著彼此的心跳。

    趙銃:誰給你畫的妝?

    曾樓迦:小嚴。

    趙銃:一個廚子還心靈手巧成這樣?

    曾樓迦:主要是我底子好。

    話脫出口,不好意思地撥了撥粘在臉上的假髮,露出細膩的耳垂。

    無數的女生曾在趙銃的面前做過這個類似嬌羞的動作。

    趙銃顯然被他無意識的舉動,撩到了致命地軟肋。

    巴黎凱旋門或是倫敦大本鐘。

    他的眼睛哪裡有空隙去看什麼世界各地的標誌性建築。

    一個絕美的曾樓迦,已經把他的心肝脾肺腎充塞到毫無空隙。

    趙銃故作沉穩找了半天,「迦迦,我們去坐摩天輪吧。」

    曾樓迦也恰好想休息一下,他的腳擠在女士平底鞋裡,跟上了夾棍一般苦不堪言。

    兩個人付了錢,埋頭坐進狹窄的鐵皮廂里。

    巨大的機械緩緩地轉動起來。

    像擰緊的心弦,不受控制的荷爾蒙。

    待地面人的視野看不清玻璃間的內況時,趙銃像終於憋不住的野獸,拉著曾樓迦坐進臂彎里,重新咬住了曾樓迦的嘴巴。

    甘甜的蜜汁,惑人的鴆毒。

    曾樓迦不好意思地拒絕,著,「阿銃,吻慢一點,慢一點,軸杆斷了咱們都得死。」

    置了幾天的鬥氣,仿佛全部幻作渴望著愛的熊熊火焰,四片唇交纏得一刻不能停歇。

    趙銃開始後悔萬分,早知道直接回家且好,拿三百塊錢做約會的藉口,真是啪啪打自己的臉。

    他的手滑在曾樓迦的心口,捏了捏。

    「你這男扮女裝,足以以假亂真了。」主要還是因為人美條靚

    曾樓迦咯咯笑個不停,有點點小得意。

    裡面其實是……發麵饅頭。

    趙銃說,那不捏了,萬一捏碎了不但穿幫,還掉渣子。

    曾樓迦拍他腦門,「騙你的,連這鬼話你都信。」

    趙銃苦苦營造的一家之主人設瞬間被打回原形,貼著曾樓迦的臉頰,眼仁間全部的美好不斷放大,「以後,我只聽你的話。」

    他實在太愛他了,手捧的骨瓷娃娃,不願輕放磕著一塊漆片。

    「若說我粗糙的一生里,僅有微乎其微的溫柔,全部榨給你一個人,迦迦。」

    「你的溫柔,今天特別多。」曾樓迦的耳朵微微粉紅著,灌滿了趙傲天的追逐不休的甜言蜜語。

    摩天輪緩緩旋了一個輪迴。

    起始到降落不過二十分鐘,趙銃心癢如焚,難道他不配擁有兩個小時的獨處時間嗎?

    拖著曾樓迦的手下來,騰空的包廂讓給排隊的小學生們。

    其中一人說:「別坐這個,搖來搖去感覺會掉,咱們選下一個。」

    曾樓迦的耳根子火辣辣得發痛,扯了扯假髮遮住自己的臉。

    趙銃則不然,走到路線指示牌下認真看了眼距離最近的項目,拉起曾樓迦就走。

    曾樓迦說:我的腳......好像快報銷了。

    趙銃立馬蹲下來,「我背你。」

    曾樓迦猶豫了一下,趴在他的肩上,趙銃的肌肉線條明朗有致,貼在上面尤其舒服。

    趙銃背著媳婦一路暢快,直把人運送到了碧波蕩漾的清湖前。急躁地朝工作人員問了一句,「我想划船,不要快艇也不要舢板,有沒有四面包裹嚴實一點的鐵皮船。」

    工作人員瞪他一眼,「有啊,潛水艇你要嗎?」

    曾樓迦攀在他肩頭噗嗤嗤地偷笑,吹動鬢角的碎發,且輕還癢,趙銃的小心臟旋即被摁在雲彩里使勁搓揉了一輪。

    「那邊那條小黃鴨,我要包那條。快快快!」

    趙銃的兩條大長腿蜷縮在踏板上,不停忙碌地踩蹬著踏板。

    小黃鴨於碧浪間凌波微步,快似寶馬。

    曾樓迦的腿放置在船板上,波光粼粼的燦爛,在他彎翹的羽睫間悅動,丹麥小美人魚的等身雕塑立在湖邊,遠望仿佛走入童話深處。

    「阿銃,咱們是在逃命嗎?」

    新世紀世界公園濃縮了全世界最著名的地標建築,而他在一個小時內快速瀏覽完整個世界的精彩。

    趙銃問:迦迦,你看看咱們周圍有人嗎?

    曾樓迦來迴環掃,大概沒有吧,畢竟除了他倆,哪個神經病會把船往蘆葦叢里劃。

    他還沒說話,趙銃扯著他的腿,讓他坐在方向盤上,雙手穿過曾樓迦的假髮,瘋狂地又索吻了起來。

    假髮的夾子扯著曾樓迦的頭皮,他都快疼得落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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