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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43:07 作者: 而蘇
    男孩見了針滿臉驚恐,眼淚都沒擦乾淨就驚呼:「我不要打針!」

    祁濯眼疾手快按住他:「乖,就疼一下,一會就不疼了。」

    「我不想打針,你偏讓我打,你個騙子!」男孩在病床上一臉絕望,癱在那裡也不掙扎了,就是一直在哭,「你根本不喜歡我。」

    饒是護士見多識廣,也被郁子堯這通胡話逗笑了,她利索將止痛藥打進去,收拾好東西,叮囑祁濯幾句注意事項過後,發問:「……您看今晚需要安排護工陪床嗎?」

    「不用,在病房裡加張床吧。」祁濯揉了揉下巴,上面已經張出點鬍渣了,沒來得及刮,他也顧不得這些,只想著看著郁子堯趕緊好,然後把人帶回家去省得在醫院哪哪都不習慣。

    郁子堯在打完止痛藥之後總算安靜下來,沒過一會男孩的呼吸就漸漸平穩,祁濯在旁邊守著他,低喃了一句:「小白眼狼,都伺候你到這個份兒上了,還嫌別人不喜歡你。」

    話雖然這麼說,男人也仍舊是守了他一整晚,處理工作也都是在病房,飯菜都是讓李達送過來,難得的二人時間,祁濯心想著,這恐怕就是所謂苦中作樂了。

    在郁子堯住院的三天裡,他的隨身電子產品通通被祁濯拿去,留給他的就是一台上不了網的平板電腦,還有連著高級病房裡電視機的x-box。祁濯的意思是不希望他在這個時候看網上的輿論,讓他安心養病。

    所以,他當然也就不知道,在他與世隔絕的幾天裡,接連好幾宗爆炸性的新聞轟炸了整個娛樂圈。

    #鑫數執行總裁周姍被爆愛滋病檢測呈陽性#

    #賈宇舟 周姍#

    #賈宇舟與周姍深夜出入酒店照片曝光#

    接連幾條新聞沖刷了郁子堯在舞台上被捅刀了的新聞,HW逐漸遠離輿論漩渦的同時,鑫數以及周姍許多秘聞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在一瞬間被大量爆出。

    網絡上向來不缺少吃瓜群眾,他們追逐熱點,而且擅長站隊,在各種實錘硬到不行的情況下,輿論風向一邊倒。

    就連官方媒體都寫出了評論文章《莫要讓流量拖了道德的後腿》,當即被各個吃瓜小分隊轉發,與此同時,關注經濟新聞的熱心群眾,還發現某地方電視台股份重新改組,名單裡面已經丟失了「鑫數傳媒」的影子。

    一切不言而喻。

    第79章

    郁子堯雖然是怕疼,但好在恢復得很快,前兩天傷口還血肉模糊猙獰得不成樣子,現在換藥的時候拆開繃帶,發現已經開始結出新痂了。

    許醫生檢查之後臉上露出點笑意:「小年輕就是不一樣,恢復快得很。」

    「會留疤嗎?」前兩天總在擔心傷口的問題,現如今沒什麼感染風險了,郁子堯才驀地想起這件事,掀著自己衣服的手一頓。

    「嗯……」許文瑞用餘光看了一眼床上男孩的表情,掂量不好他的態度,保守道,「結痂了不要撓,現在醫美很發達,等回頭出院了再考慮做個祛疤應該不太影響。」

    「……哦。」郁子堯應了一聲,聽不出來情緒。

    他不太想留疤。

    倒不是因為怕被粉絲看見,而是怕祁濯覺得丑,畢竟粉絲又不用和他每天坦誠相見。

    反觀祁濯根本不當回事:「我又不嫌棄你,你自己別抓倒是真的。」

    「可是很癢。」郁子堯沒忍住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碰上個神經病。」

    祁濯在聽到神經病三個字的時候表情有些微妙,不過很快就將話題岔開:「癢你也得給我忍著,你忍不住我就一直在旁邊盯著。」

    這人,說到做到。

    這兩天祁濯一直在他身邊看著,郁子堯每次想要伸手抓將要癒合的痂都會被呵斥。

    後來發現郁子堯睡覺不老實之後,祁濯乾脆找了根用不到的領帶將郁子堯兩隻手腕系在一起,就讓他這麼綁著睡。郁子堯自知理虧,撇了撇嘴倒也沒反抗。

    第二天,負責這床的護士進來送病號飯看到此情此景,眼神變得有些奇怪,良好的職業道德讓她盡力不去揣測什麼令人面紅心跳的東西。她放下端著的餐盤,又翻了翻掛在病床尾部的病歷:「許醫生說,今天再檢查一次,沒什麼問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郁子堯聽了早飯都多吃了不少——他快要憋悶死了!

    要說平日裡工作想的是要打遊戲,可真就讓他在病房裡整天玩遊戲也很痛苦。

    「太好了。」他對著剛進屋的祁濯喊了一嗓子,「再不讓我出院,我就要長蘑菇了!」

    興高采烈辦完出院手續,郁子堯才後知後覺發現身側的男人安靜出奇,一直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他有些納悶,拽住他的衣袖發問:「怎麼回事?」

    祁濯面色複雜,定了好一會,才回答他:「你今天還不能著急回家,要去趟警局。」

    這已經是第二次進警局,想起來上次被圍堵的事情,郁子堯還有些心有餘悸,這回他跟著前面的警員一路順著走廊往下走,不安地感覺越來越強烈。

    自從醒來之後,祁濯並沒有跟他多談關於盛典上的事情,郁子堯也不想去回想。人的大腦總是會自動迴避這些致命時刻的記憶,他不太記得被人刺中之後的事情,只記得有個面目猙獰的男人衝著他撲過來。

    隨後在病房裡聽幾個小護士的牆角,才知道那人是個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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