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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你。」

    「想很久了。」

    顧愷知也一句接著一句說著回應季蘊的問題。

    顧愷知一個alpha的重量不輕，還是以這種威脅似的姿勢壓著他，季蘊不自在地動了動想要從他身體下挪出來，卻被顧愷知啞著聲音警告道：「別動。」

    季蘊乾笑道：「冷靜。」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季蘊覺得這麼講話實在危險，便說：「我去洗個澡，你再睡一會兒吧，睡醒再說。」

    「你去洗澡吧，我也去洗個澡準備早飯。」顧愷知也覺得保持這樣的姿勢實在難以保持理智談話，便也同意。

    季蘊洗去了一身粘膩，只覺得神清氣爽，他出來的時候顧愷知已經動作迅速地準備好了早餐，因為季蘊剛生病，不適合口味重的，所以他準備了口味清淡的米粥。

    季蘊從昨天開始就沒怎麼吃飯，因此儘管這粥沒什麼味道，他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季蘊吃飽了才有精力繼續審問顧愷知，他拍了拍沙發，示意顧愷知坐到他對面，大爺似地說：「把事情解釋一下吧。」

    顧愷知剛剛也洗了個澡，頭髮因為時間匆忙的關係還沒來得及擦，還沿著髮絲往下滴水。

    他順著季蘊的意思在沙發另一頭坐下，沉默了一下，他突然不知道從何說起。

    「先說情書的事情吧。」季蘊提醒道。

    「情書……情書的事情我早就忘記了，其實，嗯……挺多人讓我幫忙遞情書的，所以……」

    季蘊朝他翻來個白眼：「那你怎麼還把別人的情書夾在書里收藏起來了？」

    「順手放那裡就忘記了，搬家的時候不小心帶過來了。」

    季蘊無語了一下，他還以為有什麼特殊的含義讓他特意保存了這麼多年。

    顧愷知抬手掩了一下臉像是要避開季蘊的目光：「那應該是第一個拜託我幫忙轉交情書的，我當時比較瘦小，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追求你，但是看到別人給你遞情書又不甘心，所以就留著激勵自己。」

    季蘊：…………

    「感情這情書還成了你成長的動力？」

    顧愷知放下手，眼睛看向季蘊：「是啊，你這麼優秀，我不努力怎麼追得上你。」

    季蘊被他誇得渾身舒坦，他放鬆地往沙發里一靠，繼續審問他：「那你後面收了那麼多情書都怎麼處理？」

    「扔了。」

    季蘊：「你都不感到愧疚麼？帶著別人的期待，結果你居然扔了！」

    顧愷知毫無愧疚：「嗯，就算交給你你也不會接受，我還幫忙省時間了。」

    季蘊給他比了個大拇指：「你行。」

    接著他又問：「為什麼喜歡我？還不告訴我偷偷摸摸搞這麼多年的暗戀？」

    面對這個問題顧愷知倒是沒有表現得那麼坦然，他這次沉默的時間有些長，長到季蘊都忍不住問：「不會是說不出來吧，我就這麼沒有優點？」

    顧愷知否認，他擰著眉頭，像是接下來的話很難說出口：「不是，我對你是一見鍾情，接著相處間就發現目光越來越無法從你身上離開，後來就愛上你了，一直把你記在心裡。」

    季蘊挑了下眉頭：「噢，見色起意啊？」

    顧愷知艱難承認：「我不否認一開始確實是這樣，但是……」他卡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怎麼表達，最後乾脆道：「反正我就是喜歡你，愛你，離不開你，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顧愷知這麼直接的告白反倒讓季蘊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反應，季蘊把搭著的左腳放下來，應了一聲：「哦。」

    他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燒，季蘊安靜了一會兒，又問「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騙我說你暗戀別人？」

    顧愷知尷尬：「你以前不喜歡alpha，所以我怕你不接受我，就說自己有暗戀的人，但是我沒說是別人，只是說了一些話讓你以為是別人。」

    季蘊表示理解，如果在沒變性之前，要他接受alpha還真沒這麼容易，也許在發現顧愷知對他的暗戀之後會逃開他，不過也有可能經歷一番波折後再接受他。

    當然，就算現在他不是omega他也願意接受顧愷知，因為他發現他也愛上了顧愷知。

    但是，該問清楚的還是要問明白。

    「顧家的事情是真的嗎，還是只是為了騙我假結婚？」

    顧愷知觀察了一下季蘊的臉色：「是真的。」

    季蘊訝異，按照他這段時間對顧愷知的了解，他發現季蘊對顧家的事情一點也不像他當初說的那樣著急。

    只不過顧愷知不說，季蘊也默契地不問。

    果然，顧愷知接著說：「但是，沒有必要通過結婚來奪得顧家的控制權，我現在已經基本掌控了顧家，」

    「所以，你之前一直拖著不讓我去和顧家人接觸？」

    顧愷知點頭：「嗯，他們不太好相處，所以沒必要去找氣受。」

    季蘊表示完全可以理解顧愷知的心情，如非必要的話他也不想回去見麻煩的家人。

    他沉吟了一下：「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

    顧愷知老老實實搖頭：「沒有了。」

    「那這周也不用去顧家了？」

    「嗯。」

    季蘊站直身體拍了拍衣服說：「我知道了。」然後就逕自往自己的房間走。

    他不聲不響的，沒個表示，顧愷知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還以為他生氣了，連忙站直身體追上他，拉住他的手：「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