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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0:09:34 作者: 茶暖不思
    她朦朦朧朧睜開眼看他,眼神有些迷茫。

    蘇稚杳怔怔的,雙頰飛得很紅,賀司嶼笑了下,抬高她的臉,讓接下來的吻逐漸深刻。

    酒勁且缺氧,蘇稚杳頭昏昏沉沉。

    水晶吊燈垂下有千絲萬縷的燈穗,每一串都開到最亮的程度,這種時候應該要暗一點。

    賀司嶼覺得,她真就是只小狐狸,迷人到送到他掌心的一捧雪,他都不能完全握住,整間臥室像一個狐狸洞,周圍有九條狐狸尾巴纏過來。

    他唇移到她耳邊,嗓音沉喘伴著啞:「寶貝。」

    蘇稚杳恍惚聽見他這麼叫自己,手也被他拉下去,那語氣不知是在哄騙小姑娘,還是按照約定,在經過她同意:「握住他好不好?」

    梵璽大廈高聳入雲,夜晚更顯得十分寧靜。

    聽不見夏夜蟬鳴,也聽不見偶爾飛馳過的趕路車聲,只有空調運作的聲音,卻又像是失靈,恆溫完全不起作用,四周溫度仍舊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後半夜薄被猛地被掀開,賀司嶼散著睡袍,道道深刻的肌理線泛著水光,他去往浴室,眼底有濃郁的情緒驅之不散。

    ……

    蘇稚杳再睡醒,是在翌日中午。

    她拖著懶洋洋的尾音,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在窗外照進的驕陽中,不適地只睜開一隻眼睛。

    右手莫名酸軟。

    蘇稚杳皺著眉頭揉捏了下手指,醉酒的原因,頭腦還有些麻木,她慢吞吞起身,隨手扯過床頭男人的襯衫,一邊往身上套,一邊走向浴室。

    大面透亮的鏡子前。

    蘇稚杳見鏡中的自己,雙頰紅潤,嘴唇是鮮紅的顏色,眼角有水痕,寬大的白襯衫松垮著,肩頭肌膚要露不露,一派春.色。

    她看著自己,思緒逐步回溫,不用再回想情況,隨即記憶便聽話地主動復甦。

    昨夜的情景忽地一下全都清晰出現在腦海。

    一秒不落。

    蘇稚杳耳邊轟地一聲,當場訥住,臉驟然紅到極致。

    過片刻,蘇稚杳還沒能從那程度的親密中緩過神,先在鏡子裡看見到那人的身影。

    他走進浴室,短髮打理過,西服筆挺,領帶束得規整,衣冠楚楚地站在她身後。

    兩人在鏡中對上彼此的視線。

    他不知為何忽然勾唇笑了下。

    蘇稚杳被他這個不明意味的笑引得臉更熱,忸怩地瞟開眼,羞憤嗔罵他:「賀司嶼你流.氓!」

    賀司嶼抬了下眉骨。

    走過去,仿佛是要證明她這句話,他捉住她雙腕,一把反扣在她後腰,蘇稚杳驚呼著剛想掙扎,都沒能回身,就被他擠進的一條腿架住。

    「用手算什麼流氓?」賀司嶼的熱息壓到她耳後。

    蘇稚杳襯衫裡面沒東西,幾乎貼坐在他冰涼的西褲,心怦然亂跳:「你、你想幹什麼?」

    他故意低啞出輕挑而浮浪的語氣。

    在她耳旁說,想x你。

    第43章 奶鹽

    蘇稚杳背對著他, 感受到他西裝褲的涼意,隔著面料,還有他肌理的勁力。

    他一條腿後抵, 在鏡前輕易架住她。

    蘇稚杳不得不看鏡子裡的自己,襯衫領子半歪著, 滑落一邊, 露出瑩潤的肩頭,紐扣錯位, 沒能掩住鎖骨下的活色生香, 皚皚白雪之上一朵春桃, 雪國風光無限。

    他親昵地貼在耳廓。

    下作地說,想x你。

    散漫的, 輕浮的,漫不經心的, 但刻意壓沉到底的嗓音, 又顯得他的調.情那么正經。

    戀愛後的男人在她面前暴露出野性的一面,讓她知道,再罵流氓,他就讓她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流氓。

    蘇稚杳咬住唇,心跳急促起來。

    他是第一個對她說下.流話的男人,下流到坦蕩,她不反感,心底竟還細細密密地溢出異樣的羞恥感和愉悅。

    但凡換個人, 她可能都覺得變態。

    可他是賀司嶼, 他有著他奇特的無法解釋的人格魅力, 不管說什麼做什麼, 都總是那麼恰到好處, 只會讓人溺在這種強勢和性感里。

    蘇稚杳眼前起了一層薄霧,面頰漾著艷紅,眉目含情的樣子,好像一隻思春的貓。

    她知道自己當時的表情有點色。

    不敢再看鏡子,偏開臉,想要佯裝聽不懂,卻突然被他頂膝懲罰,蘇稚杳猝不及防痙攣,腿窩驟軟,站不住直直跪下去。

    賀司嶼握住她腰,一下把她提回上來。

    他任由她雙手逃走,收回抵她的那條腿,勁瘦的胳膊攬腰,從後面擁著她:「就你這身子骨,不經折騰。」

    內側的桎梏撤開,蘇稚杳瞬間如獲大赦,小狐狸不會在同一件事上硬碰硬,賀司嶼這種控制欲強的男人,情.事上只有他馴服她的份。

    蘇稚杳乾脆服軟,在他的臂彎里扭過身去,抱上他腰,發出委屈的嗚嗚聲:「賀司嶼……」

    他順勢摸她的頭:「嗯?」

    「別欺負我了……」蘇稚杳軟著聲,用臉去蹭他的心口,輕輕求饒。

    賀司嶼看她服服帖帖地黏人,笑了下。

    她總是賣乖這一套,但耐不住他心甘情願被套路。

    布加迪商務開往琴房的方向。

    醉酒後人容易疲乏,加上昨晚他強硬地制著她好久,蘇稚杳此刻癱靠在后座,整個人深陷進去,說不出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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