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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頁

2023-10-02 03:42:02 作者: 哲耳
    不出意料,到達山頂的少之又少,山上沒什麼看頭,就是能俯瞰全城而已。慕遲和柯文在黑夜到來之前登頂,比別人快了不止一星半點,他們聊著天,爬著山,不知不覺的就登頂了。

    「哇,這高度!」慕遲站在山頂,張開雙臂,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他站在邊角的地方往下面看,卻壓根不會產生恐懼,這是一種猶如新生的突破。

    柯文從後面就把他抱住了,慕遲一怔,柯文埋頭在他脖頸里:「怕你摔下去了。」

    慕遲握住他的手,不顧忌其他人的眼色,「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小孩。」

    「不,就怕,」柯文勒緊了他,「你在我懷裡是最安全的。」

    慕遲向後靠了靠,依偎在柯文身上,低眸道:「文哥,謝謝你。」

    柯文:「嗯?謝我?」

    慕遲道:「謝謝你還要我。」

    這麼差的我,這樣的我。

    柯文呼氣,沉沉的道:「是我謝你,謝你接受我。」

    求之不得,我怎麼敢奢求你屬於我?真的感謝你。

    十七歲還是二十三歲,少年還是青年,只要是你慕遲,都沒有什麼改變。

    什麼都沒改變,我就要你,指名道姓,只要你。

    如果柯文不出現,那之後的慕遲,會是什麼樣?

    他有想過怎樣度過這一生,也許一輩子一個人了,也許娶一個不愛的人回家,因為他已經沒精力再去愛誰了,可是生活還會繼續啊。

    向陽而生。

    過去如果不過去,他該怎麼向陽而生?

    是因為碰見柯文,他才想要向陽而生。

    有些人,是註定不能負的。

    「文哥,」慕遲轉過來,與他臉貼著臉,近距離的說道:「我會一點點,認真的,拼命的喜歡上你,我想要有個家,無論是誰,但最好是你,我會愛上和你有關的一切。」

    因為從來就沒討厭過你。

    「我只剩下一身孤膽了,你要我,我就給你。」慕遲認真的說。

    走過最黑的路,碰見過比鬼更可怕的人,獨自承受過的悲痛,再也不會有什麼比那段時間更黑暗了。

    所以,他無畏。

    無畏再喜歡一個人,無畏再為自己的未來拼一次,無畏拾起塵埃里的真心,再把他遞給一個人,無畏。

    因為他是慕遲,生來驕傲,和別人沒什麼不同。

    柯文凝他一會兒,片刻笑了,再覆唇上去咬住他的嘴巴,似在他的眉眼之中看到了操場上意氣風發的那個少年,不可否認,他愛這樣的慕遲。

    被傷怕了嗎?誰問你要,你就把真心給誰。

    「如果有一天,柯文做了混蛋的事情,慕遲不准偷偷哭鼻子,慕遲不准偷偷的消失,慕遲不准顧影自憐,慕遲可以罵柯文,慕遲可以打柯文,柯文不准還手,你的權利無限制,」柯文磨蹭他的臉蛋,曖昧又真誠:「但不可以離開我,僅此一條。」

    你根本想像不到,我喜歡你到什麼程度。

    「經歷不少事情了,身交出去了,心也交出去了,小朋友,被傷怕了沒有?知道回家了嗎?」柯文揉著他的臉蛋,慕遲的帽子,早已經被拿掉。

    「嗯……」慕遲軟綿綿的聲線,摟住柯文,貼著他的身子悶哼:「知道錯了。」

    錯太很了。

    再也不敢了。

    「歡迎回家。」柯文吻了吻他的發尖:「心上人。」

    「咚」一聲,祁煬踹了下輪胎,他的車停在小區附近,各種打電話,就是沒人接,他就怕柯文把慕遲給拐走了,更怕這貨把他領到什麼酒店去了。

    他這樣的還有心思懷疑別人?祁煬諷刺的笑笑,反正他是不安心。

    在小區底下轉幾圈了。

    媽的,這柯文他以前就知道,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想法,當時跟慕遲說他還不信,看看,結果呢?真他媽把心思打在寶貝身上了。

    他只要一想慕遲還同意了跟他在一塊,他就氣的心臟疼。

    他跟慕遲現在這麼僵,柯文這時候插一手,這他媽不是趁人之危嗎?

    比他還無恥!

    無恥!

    要不是太多人在,祁煬都想沖小區大叫了,他媽的,姓柯的這不要臉的,把人給弄哪去了!

    不止今天沒見到,這是連續好幾天沒見到,祁煬每天都來等,就見不著人,他奇了怪了,越看不見人他越害怕,一怕柯文動他,二怕寶貝再次消失。

    祁煬把自己悶在了酒吧里,一杯一杯灌著酒,夜場的音樂聲特別大,他煩悶的盯著DJ台,恨不得能把那上面的人給盯穿了。

    可再看穿了也不是他。

    正悶著,徐佑龍和孟青幾個都來了,吳展最手賤,過來就摸他肩膀,「呦,喝悶酒呢?怎麼,媳婦沒見著啊?」

    祁煬不管不顧,繼續倒著他的酒,「滾,煩著呢。」

    吳展樂呵的鬆開他,點了酒。

    「這打的什麼玩意啊。」徐佑龍嘴下不留情的吐槽音樂。

    祁煬站起來走了。

    吳展道:「你幹嘛?」

    祁煬沒心情:「上廁所你也管?」

    然後不回頭的撤了。

    祁煬在洗手台邊站著,也不走了,就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他其實不是在看自己,而是沉悶的想著事。

    至於想什麼,還用說嗎?

    艷遇總是不會放過顏值高的人,祁煬都沒動,腰上就多了雙手,他這才抬眼看鏡子,身後倒映著一張白嫩陌生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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