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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頁

2023-10-02 03:42:02 作者: 哲耳
    昨天晚上,因為某人的不節制,又因為慕遲是第一次,縱使祁煬這麼嫻熟的技術也沒讓慕遲舒服半點,用少爺那不要臉的方式來說,他把他的寶貝乾哭了。

    三次。

    本來是打算讓他三天下不了床的,結果沒想到自己這麼沒品,竟然真的把人弄的動彈不得。昨天晚上第一下慕遲就哭成狗了,他沒管,他正在興頭上,控制不住,之後兩次更是無法無天,一晚上簡直是慘絕人寰,他寶貝……見血了。

    嗯……一想到這,少爺就頭疼,祁煬扶了下額頭,他是真沒品,對別人都捨得留情,對自家媳婦跟對仇人似的,一點都控制不得,缺德的要命。可這真不能怪他,慕遲這人……太讓他上頭了,後勁大,他直接沒了理智。

    祁煬走過去,掀開被子一點縫隙,小心翼翼的說:「寶貝,我帶你去趟醫院吧,好不好?」

    被子裡沒有聲音,慕遲眼淚都流幹了,他委屈的縮成一團,聽見祁煬的聲音都讓他心煩意亂,他跟吃了槍藥似的,「滾,滾行不行?求你了,有多遠滾多遠……」

    他沒力氣大聲說話,他嗓子都啞了,大點聲都扯的疼,昨天一晚上直接廢了他,慕遲覺得自己跟個殘廢沒區別,他動一動都疼的想哭。

    他想過會疼的,但他不知道能疼成這種地步……

    更羞恥的是,他是被……弄哭的。

    祁煬沒臉沒皮的往他身邊貼,掀開他的被子,慕遲不是不願意跟他爭,否則現在他能直接跟他打起來,他是怕疼不敢動。

    祁煬道:「別悶在被子裡,你嗓子都啞了,我讓人給你帶點藥過來,等好了你愛怎麼出氣怎麼出,我就在這,隨你打罵行不行?」

    慕遲不抬眼,他覺得耳朵都跟聾了似的,他什麼都不想要,只想這樣躺著,不想說話,不想動。

    祁煬揉了揉他濃密的頭髮,俯身疼愛的吻了吻他的發尖,然後穿上衣服出門了。

    祁煬悶在一家咖啡館裡,在靠窗的位置上等人,約的正是何宇,何宇風塵僕僕的趕過來,到這就把兩盒藥扔在了桌子上,祁煬拿掉嘴裡的煙,一手摸著一個藥盒,問:「有沒有用?」

    何宇道:「多少有點,得看程度。」

    祁煬不要臉道:「挺嚴重的,見血了。」

    何宇白他一眼,「你他媽能不能要點臉?你對一個未成年下這麼重的手?!」

    「成年了。」祁煬說:「剛滿十八。」

    何宇道:「你夠了,你多等兩年能死?」

    「等不了,」祁煬深意的看著他,「你知道的。」

    祁煬抽著煙,拿著藥盒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著,何宇道:「你真還這麼打算?」

    祁煬挑眉,「嗯?」

    何宇道:「祁煬,我覺得……你們現在挺好的,要不別糾結那些了,好好的和慕遲過吧……」

    祁煬嗤笑一聲,看著何宇可以稱之為天真的眼神,說道:「我這人記仇,你懂嗎?」

    何宇哽咽了下嗓子,嘆口氣,「你他媽別把自己玩進去了。」

    祁煬不在乎道:「有什麼玩不起?」

    何宇拍桌子要走人,看他還不走,道:「走啊,還待著幹嘛?」

    祁煬抬頭道:「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我沒法子,你先滾。」

    「靠,」何宇道:「人渣,再見。」

    祁煬回來的時候,慕遲已經睡著了,睡著了也好,這種疼痛唯有睡著了能緩解,吃藥什麼的一般沒多大用處,祁煬將藥扔在桌子上,坐在床邊,低頭看著睡著的人。

    慕遲的睡顏很沉靜,很溫柔,他睫毛長長的,臉蛋小小的,特別可愛的一男生,乾淨又漂亮,唯一的不足,是他的性子,他的性子惹到了他,讓少爺久久不能忘懷,可他的臉蛋又吸引著他,有時候祁煬自己也矛盾,他到底是想玩死他,還是想認認真真的和他在一起。

    他烈的時候,就會讓他想起白金那一幕,他和他玩感情,動真心,把他身心都緊緊的捆在自己身上,再狠狠摔下去,這就是他給他的教訓,他只要想起那一天,就無比期待他的表情,一定會難看的不得了吧?他得讓他知道,拿刀對著自己的下場。

    可再轉念一想,看著他現在安安靜靜的模樣,他又覺得無比溫馨,他真喜歡他這樣乖乖的樣子,可他為什麼偏偏要自己找死呢?他不能就這樣一直乖下去嗎?他為什麼要對他動刀子?

    怎麼?你也想殺我?

    祁煬的神色有一瞬間的變態,無比凌厲,他滑在慕遲臉頰上的手都狠了下來,慕遲被他碰醒了,他大概睡了兩個小時。

    祁煬見他醒了,收回手指,慕遲抬眼打量他一下,他眼皮都重重的,看一眼就收回,全然沒有注意那一瞬間祁煬的驚慌失措。

    「醒了?吃點藥吧,治嗓子的。」祁煬說著起身,去給他調藥,不管他到底想做什麼,但是當下他的本能告訴他,他不該這時候變得矛盾。

    慕遲坐起來,昏昏欲睡的,人也安靜了不少,祁煬把藥端在他面前,一點點餵他,慕遲配合的張嘴,他揪著被子的手卻說明了他現在忍住的疼痛。

    他不想像個女人一樣矯情,哭夠了鬧夠了就該過去了,可是疼痛不會像他一樣理智,不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他,他還是疼,發指的疼,祁煬一夜的做為讓他蒙上了一層陰影,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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