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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42:02 作者: 哲耳
於晨笑笑:「嘿嘿,博兒不是跟他媳婦鬧彆扭呢嗎,我弄不了他,你手段硬,你上。」
就算祁煬弄不了蔣明博,他也能弄得了邵傑。
於晨是純懶,不想管。
祁煬可不是冤大頭,說:「去你媽的,弄不好我也不管,」說完他又道:「你不說左路在?」
於晨點頭,「嗯,在呢,在裡面。」
「他管不了?」別人不知道,左路這性子也是夠烈的,兩個人沒什麼牽連之前祁煬就聽過左路的名聲,左路是真的鐵手腕,玩人甩人都賊有一手,他要是不想玩了,你他媽把命給他他都不正眼看你一下。
對付這些爛事,左路比祁煬道行還深。
於晨說:「管了,他要不管裡面早見血了。」
看來還是沒真的想管,憑他的手腕,他要真管這事,裡面早就消停了。
祁煬也沒去深想,推門而入。
包廂里很大,容納個幾十人都不是問題,歌什麼的都沒放,裡面只有魔球燈的光束閃來閃去,桌子上的酒瓶掉在了地上,還有一點點碎渣子,桌子旁邊趴了一個人,那人白白嫩嫩穿著服務生的工作服,額頭上爛了一塊,正在流血,顯然是被什麼砸的,但並不影響祁煬看清他的長相。陸聞,白白淨淨的一個男孩,長的顯小,比較瘦削,這種人一看都知道圈子裡是1是0。
除了魔球燈的光束,還有一點紅色的焰火在來回閃爍,祁煬定睛一看,軟皮沙發上左路正百無聊賴的一下下打著火機,焰火照清他的眼睛,他正抬頭看著進門的祁煬。再往一邊看,是蔣明博,垂頭喪氣的將兩手搭在膝蓋上,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沙發的對面,邵傑和他一群朋友靠著牆,吸著煙,玩味的看著地上的人,在祁煬進來之後才把視線投過來。
「呦,這不挺和平的麼?」祁煬舔了下牙齒,不嫌事大的走了進來,將室內一切人事物都攝入眼睛。
屋裡面暖和了些,祁煬把外套脫掉,走到沙發邊,隨手甩過去,再一屁股坐上去,他裡面是件黑色的針織毛衣,很有型,薄薄的,一脫掉外套身形健碩的顯露了出來,很有力量感,也很有威脅性。
他離左路有段距離,左路就光明正大的盯著他,祁煬則順手擼了一下蔣明博低著的頭,摸了下道:「蔣少爺,你幹什麼呢?」
蔣明博抬起頭,一雙眼睛紅紅的,不知道是傷心還是暴怒的產物,他搓了搓臉,撥掉祁煬手,「誰讓你來的?」
祁煬樂呵的笑了聲:「我他媽想來嗎?我不來你擺平的了?」
蔣明博賭氣,「擺平的了。」
「哦,是嗎?」祁煬一點也不怕把他點著了,蔣明博和他一樣年齡,可心智真沒他們這些人成熟,他鬧脾氣的時候跟小孩一樣,祁煬一點也不慣著他,起身道:「行,我走了。」
蔣明博以為他真要走,祁煬也意料之中的算計著,剛站起來,動了一步就被人拽住了手,蔣明博緊緊拽著他的手指,捏緊了,但一直沒說話。
祁煬坐了回來,他就是逗他玩。
「都站著幹什麼?不累嗎?」祁煬點火,友情提醒,「邵大公子,剛出院沒幾天吧?傷口都好透了嗎?沒就坐下,咱們慢慢談,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事。」
邵傑面色一僵,他是剛出院一個星期,這事選擇和談倒不是他有良心了,而是不想再住院了。他也算看透了,蔣明博這貨靠山太大,他們邵家是不怕祁家,還能與之抗衡一二,但他有點怵祁煬這個人,祁煬真就是瘋子一個,他算是他娘的見識了。
「就這麼著吧。」邵傑隨口應了聲。
祁煬好像這會才看到地上有人似的,道:「這怎麼還趴一個,幹什麼?拜年嗎?」
蔣明博和邵傑同時看向地上的人。
陸聞一點聲都沒有,活像團空氣,在這群人里,他跟誤入虎穴的小白兔似的,縮成了一團,可可憐憐的,看著就讓人生保護欲。
祁煬調侃道:「這誰的馬子照顧一下,姿勢那麼勾人犯罪,別把一屋子人看硬了。」
這話倒是沒一個臉紅的,都是玩這個的,他們比女人直接,說話更是毫無遮掩,一點不修飾的吐露出來。
蔣明博剛想上前,誰料邵傑最先動,他用一種很侮辱人的方式,伸腿踢了踢可憐的陸聞,眼不見為淨似的說道:「爬起來。」
祁煬抬眸看了眼邵傑。
圈子裡是很亂,但也都是人,有尊嚴,沒有一個1當著人面這麼羞辱自己玩過的對象,0多多少少比1吃虧一點兒,可公平競爭,有時候漂亮的0反而很搶手。像陸聞這種白白淨淨的更是得1哄搶的那種,都不用去把他女性化,他唯唯諾諾的性子就帶著小女人的溫順,非常撩人,邵傑是什麼狗眼能把這種姿色的0踩在腳下?
不出意料,祁煬都覺得有點過了,蔣明博事在當下,更是直接爆發了,操起桌上的酒瓶子就想弄邵傑:「我殺了你!」
酒瓶子砸空了,但兩人直接開幹了。
場面一時混亂了起來。
祁煬看了眼,心煩的要命,他起身走到桌子邊,一把提起地上的人,陸聞戰戰兢兢,似倒沒倒的柔弱,祁煬道:「不管管?」
這兩人因他而起,其實最能擺平這件事的不是左路,也不是祁煬,而是這個柔弱的小男生。
陸聞收回手,低著眉,不看祁煬,也不看為他打的火熱的邵傑和蔣明博,他頭上一道血痕掛著,他站起來,像是風中凌亂而擺的花,不應聲,垂著眼,像是沒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