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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42:02 作者: 哲耳
☆、敏感點
慕遲捧著他的臉,一字一句道:「我了解你此刻的憂愁,我了解你現在的不甘,我了解你從前的熱忱,我了解你往後的沉淪,我了解你的迫不得已,我了解你與籃球所有的情緣。」
人的眼睛真的會說話,就像此刻,慕遲的眼睛裡就是誇人最俗的那句「你的眼裡有星辰」,祁煬此刻不僅覺得有了星辰,它熠熠生輝的光似乎已經從眼眶中溢了出來,灑進了他的眼睛裡,讓他本灰暗的雙眸也變得繁星點點,溫柔可期。
祁煬摟著他的腰,怕他站不穩倒下去,心裡明了,嘴裡卻不解風情的說了句:「你考試呢?排比句一大堆。」
直到這一刻,慕遲才從他眼裡看出了溫情,他的雙眸里總歸不是那樣的幽暗了,他有心情和他開玩笑,不已經是種證明了嗎?
「你願意跟我說嗎?」慕遲問他,他知道祁煬聽得懂。
祁煬抱著他,不再玩笑,捻掉了手裡的煙,「想聽什麼?」
慕遲總歸是開心的,他輕輕勾起了唇角,牽著祁煬的手,讓他坐在床上,自己拉過一旁的轉椅,移在祁煬面前,與他面對面坐著。
這一刻,他們真如夫妻一般,一個人傾聽另一個人的煩心和憂愁。
只不過,祁煬從來沒有負/面情緒,他不帶有憂愁,至少慕遲沒見過,剛才的那根煙,也只不過是他控制脾氣的方式,他不過是情緒低了,但那絕不是憂愁。
類似於「我不想說話,你也別說話,否則我就弄死你」之類的態度。
「媳婦要問話了。」祁煬趁機調侃他一聲,他一笑起來就色眯眯的,也不知是不是只對慕遲這樣,慕遲就覺得他的笑各種不懷好意,至於是哪種「好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
慕遲伸腿踢他一下,「別鬧,正經點。」
他的力氣下的不重,祁煬沒放在心上,而是和他說起理來了:「誰不正經?剛剛誰那麼深情的親我,跟我說一堆類似毒雞湯的話?這會就盤查起戶口了,連個緩衝期都沒有,上來就開問,導致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剛剛就是為了贏取我的信任才出賣色相的,真正的魚鉤在這兒吧?嗯?媳婦?」
慕遲再一腳過去,但他留著情呢,沒敢太用力,斥道:「閉嘴,別叫。」
什麼媳婦,他要噁心壞了,祁煬這狗日的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調情這方面少爺是專業的,他一點兒也沒被慕遲的兩腳影響玩心,反而越發的蹬鼻子上臉,「行,我不叫,那你叫。」
慕遲被帶過去了,「我叫什麼?」
祁煬道:「叫老公啊。」
「你妹!」慕遲一下子站了起來,有點被祁煬影響心情了,「你剛剛不是願意講的嗎?現在又耍無賴,你講不講啊你!」
真以為老子想聽你那些破事!
「講啊,」祁煬兩手撐著床,往後一癱,仰著臉道:「你問了嗎?」
唔……這倒是挺尷尬的哈,慕遲僵在了原地。
慕遲坐迴轉椅上去,猶豫著從哪開口,當他想好從哪裡開始的時候又問不出來了,場面各種尷尬,慕遲被他盯的發慌,想著剛才祁煬那些不正經的話,也就他當回事,還放在心上,這會兒耳朵開始紅了,他說不出了,被祁煬一通攪合,一跺地板,狠閉了下眼睛,沒理站不住腳,只能道:「今天不問了!」
改天吧,他今天真問不出口了,臉皮死薄,到底是因為祁煬的調侃,還是因為自己對他說的那些史無前例的話?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又或許,是自己那個主動而又深情的吻?
反正不管是什麼,今天是別想知道了,他現在不能思考,不能面對祁煬,不能被他熱烈的目光盯著,他心虛,他那驕傲的性子不能直面失態的自己,他從來都不想跟祁煬說肉麻的話,他真不想的……
剛站起來,轉了半個身子,還沒動三步,手腕就被人攥住了,祁煬帶了點力就把他扣進了自己的懷裡,背著他坐在他腿間的大床上,雙腿鎖著他不讓動,兩手立馬環住了他的腰,生知他會反抗似的。
果不其然,慕遲不僅反抗,整張臉背著祁煬都紅透了,跟兩個大蘋果掛在臉上的姑娘似的,各種羞澀和膈應,「你……」
「你老實點。」祁煬加緊了手臂的力道,把他箍的更緊了些,頭搭在慕遲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吹著熱風,「我抱你一會。」
慕遲沒動,臉上莫名其妙的開始發燙。
「你耳朵好紅。」祁煬盯著他耳朵上的紅潤,舌尖一伸,舔到了他發燙的耳垂,慕遲一下傻了,祁煬卻並不收斂,道:「被我舔一下,好像更紅了。」
一秒,兩秒,三秒……
慕遲的腦袋裡只有鐘聲了,他木訥了好大一會,幾乎不敢相信方才祁煬幹了什麼,回神之後立馬爆發了:「我靠!你要不要臉你!鬆開我!」
他不是沒有被他碰過耳朵,和接吻不同,慕遲第一次被祁煬咬耳朵的時候,就是在立海的那塊草坪,公眾場合之下,他當時就直接爆發,沒有一點兒猶豫,這會也是,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這麼羞恥,他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堵住洞口,一輩子不出來的那種。
祁煬卻道破玄機,「嗯?你的耳朵是敏感點啊?」
慕遲的臉漲的通紅,特別的反常,也許是被祁煬說中了,他真就不能接受別人親他耳朵,他覺得那是最色/情的事,比十八禁還要羞恥,他抓著祁煬環著他腰的手,羞憤著通紅的臉,應該是求饒吧,他軟了聲音:「你媽的……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