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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42:02 作者: 哲耳
    慕遲又備註簡訊給nana發過去,她明早就能看到,得讓她安心。

    祁煬開車上路,看他認真措辭的模樣,一陣惱火,「那女人跟你什麼關係?」

    慕遲道:「朋友。」

    「你早說清楚不好了嗎?」

    慕遲轉頭,眯著眼睛,「說清楚什麼?」

    祁煬道:「你和她不是男女朋友。」

    慕遲道:「本來就不是,有什麼好說的?」

    他有什麼必要向祁煬交代自己的交際圈?

    祁煬道:「那你活該疼。」

    「你有病是吧?」慕遲不留情道,方才挺感激他的幫忙,一會那點感激就沒了,祁煬就是會作,能把慕遲對他的那一點點好感都作的煙消雲散。

    「吃醋怎麼能叫有病呢?」祁煬調情道。

    慕遲壓根不想理他,「你吃你大爺的醋。」

    不信這個圈子的慕遲,自然也不信最會玩的祁煬,他鬼話連篇,說的一套一套的,弄疼他還找理由,何必?

    「是不是我說喜歡你,你都不信?」祁煬道。

    「信,你誰都喜歡,我怎麼不信呢?」慕遲仍舊低頭玩手機,給nana留言,時不時應一聲,敷衍的不行。

    祁煬笑了一下,打了個響指,「得了,我媳婦一點都不愛我。」

    「我抽死你信不信?」

    「我信。」祁煬應的倒是快,「你說的話,我都信。」

    慕遲不應他。

    祁煬餘光瞟到他,想起那一聲軟軟的「哥」來,和從前的每一聲都不一樣,那是一聲有感情的稱呼,以往他喊他時,都帶著嗤之以鼻的輕蔑,於是那一聲他流連忘返。

    慕遲討好他的方式就是這麼簡單,只要他不來硬的,祁煬就會順著他。

    「你給我打那麼多電話幹嘛?」良久的沉寂里,慕遲開口問,他手機上六條未接來電,都是祁煬打來的,剛開機他就看見了,不過一路上要安置nana,他就當沒看見,現在才想起來。

    一提這個祁煬就來氣,「你沒事關什麼機?」

    慕遲絲毫不退步,「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閒?」

    「你能有什麼事?」祁煬質問他。

    慕遲扭頭過去,「我不想跟你說。」

    「你以為老子多有耐心?」祁煬轉頭過來,利眸鎖著慕遲,「我他媽等你這麼久你交代一聲會死嗎?」

    「你等我?」慕遲滿滿的質疑,「幹什麼?」

    「回家幹什麼。」祁煬轉了下方向盤,不爽的發泄道。

    「在學校?」

    「廢話。」祁煬道:「你他媽是第一個敢放老子鴿子的人。」

    長這麼大,祁大少爺就沒等過誰還被放鴿子的,慕遲破了他許多的原則,例如和他對峙這麼久還安然無恙的坐在這,有時候祁煬也不明白自己哪來這麼好的脾氣。

    「體會一下被放鴿子的感覺有什麼不好?」慕遲扯唇冷笑一聲,「你又不是沒放過我的鴿子。」

    祁煬轉頭,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我什麼時候放過你鴿子?」

    慕遲心情有點低落,並不想和祁煬說那些舊事,他想得起來就想起來,不記得就算了,無所謂,他根本不期待他記不記得,換句話說他記得了又怎樣?對他來說也只是小事一樁,只有他一直耿耿於懷罷了。

    算了,顯得他很矯情,他不想計較了。

    慕遲看他一眼,祁煬也在看他,等他解釋,慕遲垂下眼瞼,沉了會,半晌後抬頭,低聲道:「你以後會結婚嗎?」

    ☆、出謀劃策

    同性騙婚……慕遲真的很受不了這個,他們胡來他沒什麼資格去評判對錯,即使在當今同性戀也並不是被絕對認可的,會受到世俗的眼光和指責,過不了家人那關他可以理解,但是為了過關而去選擇和女人結婚的他就百般膈應。

    事情不落在自己身上是無法感同身受的,今晚的nana給他上了一課,慕遲心窩子最軟,他很難想像那麼優秀的nana喝成那個鬼樣子……

    nana是成熟知性的女子,又是名校畢業生,她法語說的很棒,也因此二人比他人的交情要深幾許,nana教過慕遲法文,慕遲教過nana音樂。

    她嚮慕遲說過自己往後的規劃,她的每條規劃里都有她的老公,每次談及她老公,她的眼睛都在發光,慕遲沒有喜歡過別人,他不能理解那種光,他只能感覺到nana很愛他老公,但她老公騙了她,僅此而已。

    車內沉寂良久,祁煬才回聲:「結婚?」

    慕遲重複:「結婚。」

    「行啊,」祁煬道:「你嫁我就娶。」

    慕遲臉黑了,鄙視的看他一眼,「正經點。」

    「我哪兒不正經了?」

    慕遲對他無語,他們倆哪有資格談結婚這個詞?因為什麼而湊在一起的祁煬是不知道了嗎?慕遲換了一種說辭:「你會和女孩子結婚嗎?」

    祁煬聽得懂他的意思,就是想逗逗他罷了,這會才稍顯嚴肅,「不會。」

    慕遲眸子亮了,「不會?」

    「嗯。」祁煬說道:「對女人不來電,娶她們幹什麼?」

    慕遲琢磨的看著祁煬,心想祁煬有時候的三觀真是正的讓他沒法反駁,可有時候又歪到了天邊,後來他算想明白了,不是祁煬的三觀時正時斜,是他一切都順著自己來,他開心就好,和三觀沒有什麼大的關係。

    「你那朋友被騙婚了?」祁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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