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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42:02 作者: 哲耳
確實是,不比不知道,祁煬這種「絕色」看不上大貓很正常,站在一起兩人也是格格不入,祁煬雖然混,可身上那種氣質是從小就培育出來的,富家子弟身上的貴氣跟他做什麼無關,大貓和祁煬就像是圈子裡的兩個極端,祁煬和他的朋友們在一起就不會讓慕遲有這種天上地下的感覺,這就是人的氣質問題。
雖然不想承認,可不得不說,富家子弟的圈子比平民百姓大太多了,他們渾然天成的高貴感也碾壓著寒酸工作的普通人,就是有一天,他們從神壇跌落,他們的認知也比普通人大的多,起跑線這種東西,從來不公平。
慕遲喝了口水,將水瓶放回位置,這才發現道路的問題,「你去哪?」
這不是回祁家的路。
祁煬道:「先去趟醉香。」
東城的醉香,知名酒吧,貴公子們喜歡光顧的地方,當然,也是鬧事最多的地方。
慕遲不問了,靠在座椅上,目視前方。
從這裡到東城還是有段距離的,慕遲和祁煬耗在一起的時間挺長了,從訓練結束到現在,來回的折騰天已經黑了,黎城的黑夜很帶感,紙醉金迷,濫情的夜的到來折磨著人的欲望,一切籠罩在幕布之下的城市,讓人聯想到一個詞:百鬼夜行。
混在黑夜中的人似鬼,游在黑夜中的鬼似人。
群魔亂舞,意識迷離,只想教人一醉方休,不問來日。
醉香的霓虹閃爍,許遠就能瞧見,門口停著許多豪車,來來往往的俊男靚女攜手而入,女的穿著火紅暴露的連衣裙,露出雪白的肌膚。妖艷的唇,波浪的發,名牌的包,水晶台的高跟鞋,氣質高貴冷艷,身邊挽著西裝革履的優雅男士,這就是現代化讓人驚呼的「天生一對。」
祁煬往裡面走,慕遲在後面跟著,他並不是在跟祁煬,可以說是散漫的欣賞著夜景,祁煬有目的的前行,看來是有事,慕遲就在後面晃蕩,一會看看這,一會賞賞那。
這種地方的確是有的可玩,稀奇古怪的東西不少,老楊的蜘蛛比醉香熱鬧,可有錢人玩的不是熱鬧,是情趣。
醉香一層大廳里混亂不堪,但因為是大型酒吧場所,發生鬥毆事件也並不稀奇,保安可管可不管,這要由發動這場「暴/亂」的兩方來定,砸壞了什麼他們翻倍賠錢,地面上有碎裂的酒杯和一些血漬,慕遲微微收神,看向場內。
一群人里有蹲著的,站著的,躺著的三種,其中一個彪形大漢慕遲一眼認了出來,不止他,還有他身旁蹲著的一個瘦削的男人,正在抽菸。
是何宇和萬肖。
爬在地上的一人鼻青臉腫,嘴角有血跡,顫抖著身子想要爬起來,慕遲看向他身後,突然雙拳緊握,因為祁煬已經拎著一瓶空酒瓶從他後方砸了下去。
一聲清脆的爆裂聲在場內迴蕩,十分駭人,那掙扎著爬起來的人也已經跪在了地上,濃密的血從發里流出,倒地不起了。
他倒在碎裂的玻璃渣上。
慕遲喉頭髮緊。
「少爺,你可算來了。」說話的是何宇。
祁煬丟掉手裡的酒瓶子,道:「我看看你有沒有把人搞死。」
何宇笑了一聲,過去抓起邵傑的頭髮,掀起來看了一眼,「暈了。」
祁煬伸腿踢開何宇的胳膊,嘖道:「行了,夠睡幾天了。」
何宇拍拍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轉身一瞧,看見了門邊立著的一個人,他嘴角一勾,對慕遲揚了揚下巴。
慕遲環手,背過身去。
祁煬叼著煙,萬肖旁邊的蔣明博也站了起來,他道:「解氣了?」
「還不錯。」蔣明博手插口袋,撥了撥劉海。
祁煬提議道:「你要是想永絕後患,建議補一刀。」
蔣明博扯唇,「得了吧,這王八剛出院,給點教訓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挺有良心,」祁煬諷刺道:「上人媳婦的時候沒見蔣少爺發善心啊?」
「你媽!」蔣明博罵了一聲。
祁煬扯唇一笑,不廢話,準備撤了。
「幹什麼去?」蔣明博在他身後叫嚷。
「回家。」
「還有活動呢。」蔣明博說。
「不參加。」祁煬走到門口,抓住慕遲的手腕就往外面帶,按理說男生之間都是摟脖子的,但祁煬這舉動顯然告訴他們兩人關係匪淺,慕遲因為是背對著他們,被牽的一愣,他抬腳跟上一步就甩開手,「別扯我。」
祁煬停步,轉頭看他,手不但不松,反而一用力把他拽進了懷裡,摟著他的腰,找抽道:「我親你都行,扯你算什麼?」
☆、我不做什麼
想罵一聲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不過對祁煬來說似乎沒什麼殺傷力,慕遲就作罷,算了,計較這些個沒用的幹什麼。
祁煬看他態度軟了下來,果然沒有動粗,拽著他手腕繼續往車裡帶。
上車後,慕遲仍然思緒飛遠,「你不管那些人了?」
祁煬看了眼窗外的醉香,回頭不在意的說:「我管他們幹什麼?」
「你讓他們死在那?」慕遲完全不理解這些人的腦迴路,闖禍了不擺平,把那些人晾在那會出大事的。
「會有人叫救護車的。」祁煬說。
的確,就算這些人不叫,那醉香的顧客和服務生也自然會叫,他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