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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42:02 作者: 哲耳
    算起來,這還是慕遲第一次喝醉,原來是這麼個感覺,什麼都不知道,有好處也有壞處。

    「怎麼說呢。」阿南思考道:「應該不算。」

    「怎麼了?」慕遲覺得自己惹事了。

    「沒事。」阿南想想算了,畢竟慕遲喝醉了只是讓場子更炸了而已,那點小事也算不得什麼。

    「慕遲,你家到底什麼來頭?你哥那麼有錢,你還要工作?」

    「我哥?」慕遲眉頭一皺。

    電話那頭響起阿南的穿衣聲,「嗯,昨天你喝醉了,我讓你哥來接你,好傢夥,法拉利啊,你該不會是哪家的少爺吧?微服私訪?」

    慕遲站了起來,他重新打量這間房,想起了第一天的情景,他第一天到這個家的那晚上,祁煬和另一個男生在這間房,這張床上,給他表演過的活春宮,他不進祁煬的房間,只有那一次而已,慕遲想起來了……

    「艹!」慕遲風風火火的往鏡子邊走。

    阿南道:「怎麼了?」

    「沒罵你。」慕遲說:「南哥,我有事先掛了。」

    還沒等阿南說好,慕遲已經撂了電話。

    他對著鏡子一看,倒沒看出什麼不同,然而當他拉下領口的那一瞬間,滿目吻痕,脖子往下,周周密密,清晰可見,他霎時升起了滿腔怒火,他和祁煬在一塊一夜……

    慕遲合上領口,拿起手機,找到自己被脫到床下的外套,開門走了出去。

    他將外套的拉鏈拉到最頂端。

    他和祁煬是深夜折騰回來的,許媚並不知道,這時正在用餐的許媚看見他下來頗是驚詫,連眨眼睛,不敢相信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慕遲從長長的樓梯上走下來,看也不看許媚,徑直往外走,「昨天晚上,回來拿點東西。」

    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許媚看他兩手空空,就用異樣的神色打量他,吩咐女傭到他的房間去瞅瞅,看有沒有丟了什麼,按理說慕遲的房間東西當然都是他的,可許媚不覺得,這是他們祁家的東西,他要是敢偷,她可得跟他算這筆帳。

    身為祁家的夫人,丟點什麼都不礙事,無傷大雅,許媚這麼做只是單純看不慣慕遲罷了。

    誰知女傭道:「夫人,小少爺的房間,只有少爺能打開。」

    「他算什么小少爺!」許媚偏頭凝著身邊的女傭,「頂多是個野種。」

    女傭連忙閉了嘴。

    「你那什麼意思?什麼叫只有少爺打得開?」祁家每個房間都是有備用鑰匙的,慕遲的房間也一定會有。

    女傭道:「之前是可以打開的,但是少爺把備用鑰匙都給銷毀了,只留了一把在他自己手中,所以慕遲房間的門……」

    女傭也不敢喚慕遲小少爺了。

    許媚一頭霧水,不明白祁煬在幹什麼,「那他昨晚睡哪裡的?」

    有女傭知曉這事,出來說道:「夫人,昨天晚上少爺回來了……」她沒敢說祁煬抱著慕遲,慕遲看起來喝醉了怎樣,她們夫人討厭慕遲,家裡的傭人也聰明著,不會往槍口上撞。

    「祁煬?」許媚放下餐具,自己這兒子可是不帶著家的,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她道:「去把手機拿來。」

    女傭離開,片刻拿了部手機遞給許媚。

    許媚擦擦手,在屏幕上翻了一會,給祁煬撥了電話過去。

    鈴聲響了許久,接著是一聲掛斷音,許媚眉頭緊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想和自己的兒子打個電話都難如登天,和祁煬這通電話,似乎從來都是無人接聽,許媚不死心,又打了過去,這次鈴聲幾乎是瞬間就被掛斷,她手機一擲,連用餐的心情都沒了。

    一早就遇見這個野種出現在別墅里,緊接著是被自己的兒子撂電話,許媚鬱結。

    她和自己兒子的關係,勢同水火,越來越遠。

    這個時候的祁大少爺,可是玩的正歡。

    手機「啪嗒」一聲摔在了玻璃桌上,祁少爺躺在沙發上,拿過一邊的枕頭蓋在臉上,遮擋住昏暗房間裡魔球射下來的光束。

    左路拿起桌上的手機來,一看備註是他媽,嘴角也牽扯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再把手機扔回去了,道:「祁少爺,給岳母一點面子啊。」

    祁煬睡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壓根不理他。

    「我日,提上褲子不認人。」左路靠在了沙發上。

    於晨瞄了一眼挺屍的祁煬,「你們昨晚玩到幾點啊,把他弄的這麼沉。」

    「沒弄多久,他三點才回來,誰他媽還有精力跟他玩?」左路一腳踩在桌子上,瞪眼看著旁邊的祁煬,兩腿修長,體型勻稱,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不只是在圈子裡,他長得符合男女兩性的審美,光看一眼左路就起生理反應。

    給祁煬做0,他是心甘情願,兩個人一起爽,何樂不為?祁煬技術好,左路甘願做0,但是換一個人就不行了,他左路和別人處時做的可是1。

    昨天晚上祁煬出去三點多才回來,回來就把左路搞了許久,他媽的,深更半夜左路都不明白這貨是哪來的這麼大欲望,把他原本想睡覺的意識都衝散了。

    「他不是去接他弟了嗎?」於晨說:「怎麼,他弟在他還有心情搞你?」

    左路踹他一腳,「我操/你媽的,會不會說人話。」

    「事實而已。」於晨好脾氣的拍拍褲腿上的鞋印,祁煬想他弟想多久了,要是能搞,哪還有時間回來管他們?「你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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