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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42:02 作者: 哲耳
許媚看著他,滿眼鄙夷。
慕遲抬步就走,拿起自己的書包,上了二樓,回了自己房間。
許媚撇了一眼他的背影,嘲諷道:「真沒教養。」
祁國衷攥緊了拳頭,眼神不善,「我叫你閉嘴。」
他忍著最後的底線和理智強裝平靜的說了一句。
慕遲回到房間裡,在桌子前坐了一會,實在懶得去想一些沒用的煩心事,他拿出手機準備聽單詞,身後的突然一股力道把他的轉椅給強行扭轉了過來。
慕遲抬眼,就看見面前的祁煬,祁煬和他對視一眼,在他面前蹲下來,單膝跪地,拉著他的轉椅扶手朝自己一拽,就整個人蹲在了慕遲腿間。
慕遲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糟心事
祁煬還沒伸手幹什麼,慕遲一條腿就提起來撥開了他的手,祁煬挑眉看他,慕遲聲音沉的厲害:「發情了就去找你的炮/友,別惹我。」
他們之間的相處更加詭異,這是因為祁煬曾經把慕遲關在了他的房間裡,讓他瞧著他和別人歡愛的全過程,也正是因為這樣,慕遲才知道這個人的變態和噁心,對他的所有行為都更加排斥,但如果不觸及他的底線,慕遲不會說什麼。
因為這個人在慕遲眼裡,就是個神經病。
一個家裡只有慕遲知道祁煬的真面目,也習慣了這個瘋子的作為。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比起他現在做的,祁煬在那天晚上與男人的歡愛才更加震撼他的三觀。
他知道同性戀,也不排斥同性戀,可他沒見過兩個男人在一起……祁煬很變態,變態的讓他噁心。
讓他知道有人喜歡別人觀摩自己的性生活。
那個人不是溫藝,祁煬身邊的人多而雜,慕遲沒有心思去了解。
祁煬抬頭,看著他時笑的非常詭異,慕遲承認祁煬是個很有男人味的人,他長得很好看,和祁國衷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傾笑間眉中滿是風情,不笑時卻給人帶了攻擊性和壓抑感,這種自我掌控的能力和氣場他切換的自如。
可儘管這樣,也不能讓慕遲對他提半點好感,他就是個神經病,在慕遲眼裡。
「嗯?你不喜歡?」祁煬挑眉,眉眼裡的風情不輸女子,「還要生氣?」
慕遲盯著他。
祁煬站起身,將轉椅一推,一股大力使轉椅撞上了後面的書桌,慕遲被磕的脊背一痛,下巴被抓著,「是生我的氣,還是生爸的氣?」
慕遲吃痛著抬眸,祁煬神色落在他脖子裡的創可貼上,勾唇,伸手撕開,低頭對著吻痕貼了上去。
「嘶……」慕遲痛出聲,可手上一點勁都用不上來,被祁煬攥的死死的手腕抽不出任何力氣,他疼的不斷後仰,祁煬追的更緊,最後慕遲不知道哪來的勁,硬生生從祁煬手裡抽出自己的手,怒道:「夠了!」
祁煬被推開,後退兩步,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盯著慕遲的眼睛有所緩和。
不是慕遲掙脫了束縛,而是祁煬收了力道。
他覺得,差不多了。
慕遲捂著脖子,一張臉微微猙獰起來,那種來自同一個地方,傷上加傷的疼痛讓人心悸,這就是他為什麼不肯回家的另一個原因。
他感受得到祁煬的惡意,從他到這個家的第一天,從他把他關進房間裡被迫看著那種事,從他現在不知廉恥的對他做這些變態行為。
「可以滾了吧?」慕遲咬牙,仰著頭直視祁煬,他胸腔里所有翻滾的暴怒,都硬生生被壓下。
就像祁煬曾經說的,他只能承受,因為他告訴任何人,都不會有人相信。
有誰會相信祁煬對他做了這種事?對他的弟弟,對一個男人,做這種事?
告訴別人,祁國衷還是許媚?誰會信他?最後把瘋子當成他的人一定也是他們吧。
他根本沒有任何對付祁煬的辦法,這種噁心的事,怎麼就攤在他慕遲身上了……
祁煬抿抿唇,意猶未盡的表情,盯著慕遲捂著脖子的手,聲線磁性的撩人,「明天跟我一起去學校。」
慕遲不回話。
祁煬當他是答應了,勾著笑離開了慕遲的房間。
在他走後,慕遲前腳就跟上去將門關了起來,並反鎖。
慕遲回到轉椅上坐下,仍舊捂著脖子,這下疼的徹底沒有遮掩,扭曲著臉,攥緊了桌子上的課本。
一年,只要一年,等他賺夠了錢,等祁煬離開了立海,等自己成年,他會離開這,離開這些是非,噁心的人,噁心的事,去過一個沒人打擾的生活,屬於慕遲一個人的生活。
他在密謀一件在他生命里極其重要的事情,想到這個,他就還能忍。
慕遲打開了電腦,搜索法文資料,繼續研習。
沒錯,他一直在聽的,就是法文。
離開是非之地,什麼破事,都能擺平。
第二天一早,慕遲很早起了床,收拾了幾件衣服,裝好課本和手機,連飯都沒吃就出了別墅,他走的時候家裡沒一個人知道,因為太早了,徐媽和傭人都沒有起床。
摸著還昏著的天,慕遲走出了數公里,脫離了祁家的地界,打了車去學校。
這個點連食堂都沒開,慕遲沒有去處,只能空著腹回到了教室,洗漱過後腦袋就清醒了,他現在再想睡也睡不著了,開著燈在教室里背法語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