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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42:02 作者: 哲耳
    「昨天的事,能不能,請你……」溫藝攥著外套的衣角,深深地閉了下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慕遲在欺負他呢,「請你不要說出去……我,我可以給你道歉……」

    溫藝身子本來就躬著,再這麼一說就躬的更很了,慕遲沒想到他會找他說這個,「我沒這麼無聊。」

    溫藝抬起了頭。

    他以為自己會被狠狠鄙視一番,可是他寧願冒著這種風險也不願意這件事散播出去,他已經抬不起頭了,他不想再被人握住更多的把柄。

    「你沒事了吧?」慕遲說。

    溫藝一頓,「啊?嗯……沒,沒什麼事了……」

    慕遲轉身就走,溫藝鬆了口氣,跟在慕遲後面回了教室。

    兩人剛從教室外面回來,底下的人又扯嗓子叫了起來,溫藝低著頭走過去,其中一個男生嚷道:「哎呦,小媳婦不會又看上咱班轉學生了吧?」

    「小媳婦,你可不能腳踏兩條船啊,這於情於理都不合的!」

    「而且你身子受得住嗎?」

    底下一陣鬨笑,有人叫著,「邦子你害不害臊啊!哈哈哈……」

    女生沒有說話的,邦子的話不入流,惹了一些人面紅耳赤,溫藝就更不用說了,那臉能紅的滴出血來,溫藝正準備回位置上不理會他們,誰知慕遲直接繞了回來,走到那鬨笑的幾個男生的桌前,一腳踹翻了課桌,幾個人大叫一聲往後撤,可是還是沒來得及,被桌子砸在了身上。

    突然的轟動使班級里一下陷入了死寂的氛圍。

    等人反應過來,一把掀開桌子怒斥道:「你有病啊!」

    說話的正是邦子,廖邦。

    「低級趣味。」

    邦子一砸桌子,「你他媽說誰?!」

    「嗯?我說誰你還不清楚呢?」慕遲說,「一伙人的惡趣味還以為自己很有本事?既然對這種事那麼有興趣,怎麼沒聽你們提過祁煬呢?」

    幾人一聽這名都不說話了,邦子斥道:「關你屁事!」

    「他名聲應該大的很,你們這麼好奇gay圈,可以從他身上找樂子啊。」慕遲直視著幾人,一個個目眥欲裂,卻又沒有敢接他話的,他嘲諷道:「慫逼。」

    邦子一聽就怒了,推開桌子就一副干架的氣勢,「你個野種也有臉罵我們?」

    慕遲本來已經提步要走了,聞聲突然收回步子,轉身回來快步沖廖邦走,果然,兩人都是一副干架氣勢,一點就著,慕遲上去就是一拳,廖邦沒站穩,被砸在了課桌上,他怒目圓睜,起身就要與慕遲拼命。

    「野種還不准罵了!」廖邦咬牙切齒。

    兩人在班裡打了起來,溫藝在一旁傻了眼,班裡的人都往後撤,生怕牽扯到自己。

    「怎麼,有人對祁家的人很不滿意呢?」

    班級門口傳來這麼一聲慵懶的男音,所有人齊刷刷朝門口看過去,只見祁煬站在門前,靠著門框,所有人一瞬間屏住了呼吸,是因為剛剛的打鬥過於激烈,沒有人注意祁煬什麼時候到的,從哪句話開始到的。

    廖邦和慕遲停了手,廖邦一下從慕遲手底下鑽出來,嚇得話都不會說了,「祁,祁少……」

    慕遲盯著門前的人,眼睛裡的怒火沒有減少半分。

    ☆、你哥可是一個瘋子

    祁煬從外面走進來,一直走到講台上,雙手往桌子上一撐,笑了一下後提過粉筆盒,開始一個個的掰粉筆。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就像被踩到尾巴一樣,每個人都傻眼的盯著廖邦和講台上的人。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誰知道呢。

    「你們才高一,年少輕狂的,說話也不知道輕重。」祁煬繼續掰著粉筆,他這個學長給的壓迫感直擊人的心臟,「但是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人你們惹不起,我今天就教你們。」

    祁煬將講台上掰成一塊塊的粉筆一把抓在了手裡,走了下來,廖邦的步子像凝固住了,他一動不敢動,看著面色平靜,卻朝他逼來的祁煬,牙齒開始打顫。

    沒等他更進一步的感受恐懼,祁煬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按在了身後的課桌上,笑眯眯道:「張嘴。」

    廖邦眼睛瞪大,抓著祁煬的手,有點不知所措。

    「3,」祁煬手上用了力道,似乎隨時要把廖邦的脖子給擰斷,「2……」

    廖邦想起了有關祁煬的傳聞,在惹怒他之前顫巍巍的張開了嘴巴。

    祁煬收起微怒的神色,換上一副笑臉,捏著他的下巴就將手裡的粉筆一下按進了他嘴裡。

    「唔……」廖邦掙扎著要吐,可他整個人被死死按在桌子上,動彈不得,他只能拼命的抓著祁煬的手臂,拼命的搖頭躲過他的手,可是祁煬手裡的粉筆還是通通塞進了他嘴裡。

    大概持續了一分鐘,死寂的教室只聽得到嗚咽聲,那種從骨子裡散發的恐懼籠罩整個教室,有人閉上了眼睛,有人瞪大了雙目。

    祁煬放手後,廖邦從課桌上滾落下來,一隻手握著脖子,一隻手撐著地,吐著粉筆,掉著眼淚。

    有些已經卡進了喉嚨里,廖邦連滾帶爬的衝出了教室,尋找洗手台。

    那讓人驚悚的氛圍沒有因為廖邦的逃跑消滯半分。

    「粉筆沒毒,但也不好吃。」祁煬一腳踹翻了桌子,那桌子連續砸到了幾人,正是和廖邦「談笑風生」的幾個人,有男有女,砸的他們捂著肚子悶哼,有女生甚至已經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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