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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3:42:02 作者: 哲耳
    作者有話要說:  非雙潔,及時避雷。

    ☆、你讓我怎麼和叔叔解釋呢?哥

    慕遲懶得理他,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書包。

    「比賽結束了?」祁煬靠在門邊,他身形高挑,身材又好,就是個行走的衣架,往那一站都是一張海報,不知道能迷倒多少萬千少女,可惜的是,他對女人不來電。

    祁煬的性向在立海不是秘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大家都默契的不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慕遲正收拾著書包,聽他一問,他答道:「沒有。」

    「沒有你回來?」

    慕遲提起書包,甩在肩上,「有事。」

    「什麼事?去樂館?」祁煬問他。

    慕遲走向他,說了聲:「我今天不回去。」

    「也沒人要等你。」祁煬說。

    慕遲頓了一下,面部僵硬了片刻,繼續提步,他又說錯話了。

    祁煬盯著他的反應,在他走到門邊時,突然一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慕遲一頓,接著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引力,他被祁煬拽到了門的一側,祁煬兩手撐在他腦袋邊,低下頭,凝著他的眼睛,「你撞壞了我的好事,怎麼賠?」

    慕遲直視他的眼睛,祁煬太高,光是那種身形上的差異就能帶來壓抑感,更何況祁煬刻在骨子裡的驕傲,是他這輩子都無法比擬的,祁煬很高貴,很權勢,是祁家帶給他的這份自信,他註定生來就比別人高一等,可慕遲一點兒都不怕他,這個人,他一點都不怕。

    「你還差這一次?」慕遲與他對視,他知道祁煬在故意找事,他身邊這麼多人,憑他的身份勾勾手指就能有人過來捧著他,供著他。

    祁煬盯著他,他就喜歡看這傢伙與他針鋒相對的模樣,比起其他人給的奉承,要讓他覺得真實多了,「不差這一次,但是這麼好的心情可不是隨時都有。」

    祁煬伸出手,捏住了慕遲的下巴,低頭下去,慕遲在他沒碰到自己的唇角時扭過頭,祁煬停下,盯著他的眼睛裡是滿滿的玩味。

    「你讓我怎麼跟叔叔解釋呢?哥。」慕遲偏著頭,忍著心裡的惡寒。

    「那是你的事。」祁煬低下頭吻上他的脖子,明知道他不好解釋,卻下了狠,在他脖子裡弄出一個印記。

    慕遲閉了閉眼,最後的教養讓他沒有動手,等祁煬鬆口,他明顯感到脖子裡一絲疼痛。

    祁煬盯著他的脖子瞧了瞧,露出一個魘足的笑,「去吧。」

    慕遲轉身便走,神色冷靜的有點嚇人,他的眼睛卻有著巨大的改變,裡面陰沉的能把人嚇死,直到走下一層樓後,他緊攥著拳頭,一抹脖子,將那印記按的生痛,並罵了一聲,「艹!」

    祁煬,這個讓他聽到都噁心的名字!

    慕遲是祁家的養子。

    其實養子這個詞很不好聽,可能是被人說慣了,慕遲從不去解釋,他和祁家只是支助與被支助的關係。就像支助一個孤兒上學,祁家做了慈善,名聲不錯,只是被支助的慕遲,經歷過多少揣測和詆毀。

    私生子,野種,養子,還有呢?還有什麼難聽的話?

    慕遲母親死了,兩個月前跳樓死的,慕遲沒有爸爸,從前就是他媽媽在帶他,他媽死了以後,是現在的祁叔叔支助了他的生活,並將他帶到祁家生活,慕遲被祁家支助,總落人口舌,有人猜測他是祁家的私生子或什麼的,慕遲並不想去辯解,隨便別人怎麼說,他習慣了,也管不住那些胡亂揣測的嘴。

    禮貌上,他應該稱祁煬一聲哥。

    他還記得祁煬見他的第一面,兩人都是冷冰冰的,沒有一人先開口說話,但是祁煬眼裡翻滾的情緒很複雜,慕遲沒有讀懂。

    黎城祁家,富了三代的家族。

    為什麼收養他,慕遲不知道,慕遲只知道祁叔叔是一個溫柔和威嚴並存的男人,他敬重他,祁叔叔對他很好,讓他對祁家還有一點點的幻想,可直到那天晚上……

    祁煬對他做了什麼,慕遲永遠忘不了。

    那天之後,慕遲和祁煬之間詭異的氛圍就開始了,只要想一想那晚上的事,慕遲腦袋就像炸開了,對祁煬的噁心和警戒都發揮在了行動和語言上。

    祁煬……攪亂他生活的變態。

    慕遲出了校門後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飲店,點了一份炒飯,五分鐘解決後,打車說了一個地址,便栽在靠背上睡著了。

    路程不是很遠,慕遲也沒有真的睡著,他付了錢下車,奔著一個地段繁華的小巷口走。

    往裡面人就比較少了,慕遲熟門熟路的走進一扇門裡,越過一段昏暗的走廊,裡面激情四射的舞池和音樂振奮人心,迪廳里人多到爆棚,有人看見慕遲喊他他都沒有聽見。

    「慕遲!」那聲音不停,「慕遲!」

    慕遲看見一人招手,他露出一個淺笑,朝那人走過去,音樂的聲音太大了,振聾發聵,慕遲到時,老楊拍著他的肩膀,「上去吧!」

    慕遲利索的躍上台,走向打碟機,打碟機前的人看他來了點點頭,從台上下去,慕遲站在打碟機前,長指還沒觸碰到碟機,下面的人便開始熱情澎湃起來。

    「慕遲!慕遲!慕遲!」

    全場只有這麼一個聲音,慕遲對著台下的男女抿唇一笑,伸頭在話筒之後說了聲,「久等了。」

    接著,他戴上耳麥,長指撫上碟機,音樂由低往高走,混響的電音與搖滾樂炸翻迪廳,所有人尖叫著喊著慕遲的名字,迪廳再次迎來高潮,有人在這裡叫囂著買醉,有人在發憤宣洩,有人為失戀尖叫,有人為失意傷懷,有人純屬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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